谢以望也不好说什么,摸了摸鼻子。
方顾笙明显是生气了,导演额头都冒汗,赶紧叫人去找医生来处理伤口。
薛泠醉去休息室里洗好了澡,换好了衣服,正好医生也来了。
好在只是皮外伤,没有多少影响,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
谢以望也没想到这场面会变成这样。
梁芮可还有官逸尘听说她受伤的消息也都赶了回来。
不大的休息室里全都围着她。
薛泠醉有些哭笑不得“好了,我没事,你们别这么紧张,我这只是皮外伤而已。”
官逸尘啧了一声“皮都破了,留这么多血,怎么还说没事。”
杨可柔咬了咬唇,以前她才是被众人围着的那个。
这个薛泠醉到底是什么来头,凭什么一个个地都在关心她。
薛伶俐已经差不多都习惯了,看见杨可柔脸上的神情不由的冷笑一声。
“你笑什么?”
杨可柔正在气头上,这会儿又没有摄像机,原本的性格就暴露了出来。
薛伶俐双手环胸“这薛泠醉最会使手段了,方家的三位少爷都恨不得把她捧到天上去,谢以望的摄影工作室也签了她,没有人会帮你说话的。”
杨可柔顺着人群中心看去,心里的嫉妒更重了。
她这次决定要回来也是因为看见了之前网络上传的沸沸扬扬的照片。
靳斯奕的身边从来就只有她一个人,可是他居然抱着一个陌生的女人从房间里出来……
哪怕就只是一个背影,她都内心恐慌,费尽心思将那个女人的信息查清楚,才知道是薛泠醉。
勾搭不上靳家的那个私生子,现在居然想着要来勾搭靳斯奕,她不允许!
如果她再不回国,靳斯奕肯定是要被人抢走了。
过了一会儿,还要接着进行拍摄,官逸尘心里已经猜得出是谁害得薛泠醉了,有意无意地隔开杨可柔。
谢以望本就是重在参与,薛泠醉还是他的员工,现在受伤了自然也要多照顾一点。
于是拍到的画面里就变成了官逸尘和谢以望频频争宠的画面。
薛泠醉又惯着梁芮可,莫名其妙就变成了一家四口的搭配。
杨可柔和薛伶俐完全就被遗忘在了一边,镜头里出现的画面也没有特别的亮点。
结束了拍摄,杨可柔脸色格外的难看,气势汹汹的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打开手机一看,下午给靳斯奕发的消息到现在都没有回复。
【斯奕,我回来了,见个面好吗?】
她现在回国发展,最需要的就是一个一个靠山。
靳斯奕如果不帮她,回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想起刚才被众人围着的薛泠醉,咬了咬牙,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杨可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紧张地攥着衣摆,一直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
“喂?”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整个人都是一抖。
紧接着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斯奕……”
靳斯奕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说话。
杨可柔的声音哽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一样“斯奕,你是不是还在恨我?今天我发的消息你看见了吗?”
“我还有事情要忙,有什么事情赶紧说。”
男人的声音冷漠,没有丝毫的感情。
杨可柔吸了吸鼻子“没什么……我就是……有点想你了。”
她说完深吸了一口气“我今天才下的飞机,就过来录节目了,可能是有些累了,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杨可柔声音低软,听起来格外的可怜,欲言又止的样子,听上去更加让人有保护欲。
“你要是忙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早点休息。”
嘴上这么说着,可是电话却没有挂。
靳斯奕叹了口气“今天发生什么了?”
杨可柔勾了勾唇角,他还是在意自己的,只要还在乎,那她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她的语气带了一丝的撒娇,温温柔柔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但是掩盖掉了人名,将受伤的人说成自己。
“严重吗?处理了没有?”
她善解人意的开口“就一些擦伤,简单处理了一下而已,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但是对面却已经说出她想要听的话了。
“明天我过来,地址发给我。”
挂了电话,杨可柔的脸上才出现了势在必得的笑意。
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狠下心在小腿上划了几道。
想要跟她斗还嫩了点,靳斯奕的心里只会有她,不会爱上别人的,那是她的男人。
隔天一早,还要进行拍摄,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可是杨可柔却迟迟不见人影。
导演让人去看了看什么情况。
小助理没一会儿跑过来“杨小姐好像也受伤了,说是昨天在泥塘挖藕的时候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伤了。”
官逸尘皱眉“那昨天晚上没发现,今天才察觉到?”
“杨小姐说她昨天没在意,看见薛小姐受了伤,也不想让大家再担心她……”
梁芮可撇了撇嘴,小声的吐槽“谁会担心她啊,自作多情。”
眼下已经这样了,只能是其他人先去拍摄。
忙活了半天再回来,就看见又有一辆车停在了那儿。
薛泠醉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车边的沈时白。
“沈助理?”
看来是靳斯奕的确是很在乎这个绯闻女友。
梁芮可就是嘴巴快,一看见他就知道屋子里面的人是谁了。
“怪不得呢,我就说一点擦伤怎么还能躺在床上下不来呢,原来是想要有人关心啊。”
沈时白被她阴阳的有些尴尬。
“靳总跟杨小姐是朋友,听说她身体不舒服就过来看看。”
“欲盖弥彰,就是来看老相好的吧?”
梁芮可挽着薛泠醉的手臂,哼了一声就转身进了门。
沈时白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听说靳斯奕还真的带了私人医生过来给她处理伤口。
直到晚上拍摄结束了,大家回了自己的房间,薛泠醉才有时间去找工作人员拿医疗箱换药。
这个时间已经很晚了,她走到沙发边坐下来,抬腿踩在茶几上,处理伤口。
今天走了一天的路,膝盖破皮的地方运动过度,还有些微肿。
突然旁边压过来一片阴影。
“什么时候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