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夫的语气听起来挺着急的，好像是个什么大合同。他说你看到号码就会回过去。”
林锐拿起手机屏幕上果然有一串未接来电，都是杰夫·施瓦茨的。
他撇了撇嘴还是拨了回去。
“林！我的上帝！你终于回电话了！”电话一接通施瓦茨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就传了过来。
“我还以为你被外星人绑架了！”
“差不多，”林锐看了一眼怀里的斯嘉丽。
“不开玩笑了，林，有正事。”施瓦茨的语气严肃了起来。
“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和一个……可能有点麻烦的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先听好的。”
“2K！”施瓦茨的声音传来“他们想邀请你做下一代游戏，《NbA2K8》的封面人物！”
“而且他们开出了一个史无前例的条件——终身合同！以及，他们愿意为你制作一个独立的‘传奇模式’，以你的生涯为蓝本！”
林锐挑了挑眉。
2K封面人物，这倒是在意料之中。
毕竟两连冠两连FmVp，这要是再不给封面，2K的程序员都得被球迷的口水淹死。
但终身合同和独立模式，这在2006年，确实是闻所未闻。
要知道，这年头的乔丹在2K里还只是一个需要解锁的隐藏人物，远没有后世那种“神”一般的独尊地位。
“听起来不错。”林锐的反应很平淡。
“不错？林！这何止是不错！这是把你的历史地位，直接预定到了和迈克尔·乔丹一个级别！”施瓦茨在电话那头激动地吼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林锐掏了掏耳朵，“说说那个麻烦的消息吧。”
“唉，”施瓦茨叹了口气，“波士顿凯尔特人。”
“丹尼·安吉那个老狐狸，好像被你和阿伦的组合给刺激到了。“
”有消息说，他正在疯狂地兜售队里的年轻球员和选秀权，试图从火箭和掘金，换来姚明和安东尼！”
“姚明和安东尼？”
林锐听到这两个名字，眉毛瞬间挑得老高。
“丹尼·安吉这个老狐狸，想干嘛？”
林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
“他想复刻你们的成功！”施瓦茨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姚明在内线的统治力，安东尼无解的单打，再加上一个正值巅峰的保罗·皮尔斯……林，你想象一下那个画面！”
林锐当然能想象。
中锋是移动长城姚明，大前锋是进攻万花筒安东尼，小前锋是真理皮尔斯。
这套锋线组合，在2007年这个时代，简直就是犯规。
纸面实力，比热火那帮老年复仇者联盟还要恐怖。
“消息可靠吗？”林锐问。
“非常可靠！我的线人说，安吉已经和火箭的亚历山大、掘金的管理层进行了初步接触。
施瓦茨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凝重。
“林。你的出现，还有你和阿伦的组合，彻底刺激了联盟里的那群野心家。”
“他们意识到，单靠一个超级巨星，已经无法挑战你们的王座了。”
“抱团的时代，可能要来了。”
林锐沉默了。
蝴蝶的翅膀，扇起的风暴，比他想象中要猛烈得多。
“我知道了，杰夫。”林锐的语气依旧平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想玩，我们就陪他们玩到底。”
“至于2K的合同，你看着谈就行，我相信你的专业能力。”
挂掉电话，林锐看着怀里一脸担忧的斯嘉丽，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
“怎么了？怕我被人打爆？”
“我怕你打得太狠，联盟又给你开罚单。”斯嘉里白了他一眼。
林锐耸耸肩觉得有点兴奋。
就像打游戏，没有一个像样的最终boSS，通关了都觉得索然无味。
现在好了东边可能要升起一个绿色的史前巨兽。
西边科比那家伙也正磨刀霍霍。
“别担心，”林锐低下头，在斯嘉丽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这个世界上，能防住我的只有你。”
斯嘉丽的脸颊泛起红晕，正想说些什么。
林锐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又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乐了。
“喂，科比，打电话来是想我了吗？”林锐开口。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钟。
“林！今天必须请我吃饭！还有阿伦！我要吃你们纽约最贵的餐厅！”
科比的语气，理直气壮。
林锐愣了一下。
这老小子，输了球，还想讹我一顿饭？
这是什么操作？
“为什么？”林锐好奇地问。
“因为我儿子！”科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他今天看我被你打爆了，回家之后一直哭，说他爹不是超级英雄了！”
“我得在他面前，找回一点做父亲的尊严！”
科比继续控诉道：“你必须当着我儿子的面，承认你今天能赢，全是因为运气好！并且，你要把晚餐的账单付了，以表示你的歉意！”
林锐听得目瞪口呆。
他身边的斯嘉丽，已经笑得花枝乱颤，倒在了沙发上。
见过输球的，没见过输球输得这么清新脱俗。
还把敲竹杠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的。
“行。”
林锐憋着笑，答应了下来。
“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科比警惕地问。
“让瓦妮莎把你打扮得帅一点。”林锐的脸上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
“我怕科安看到你那张哭丧的脸，又要做噩梦。”
“嘟…嘟…嘟…”
电话被科比愤怒地挂断了。
林锐放下手机逗科比，詹姆斯。永远是他篮球生涯之余，最大的乐趣。
他拿起手机，给艾弗森发了条短信。
【林锐】：AI，晚上有空吗？科比那老小子输不起，要讹我一顿饭，带你一起去。
艾弗森几乎是秒回。
【AI】：在哪？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吃饭特别积极。
【AI】：对了，正经饭局吧？不会又是什么“活儿好的技师”吧？
林锐看着艾弗森的回复，笑得更欢了。
阿伦，现在也学坏了。
【林锐】：放心，这次是真·大餐。不过……饭桌上可能有点刀光剑影，你做好心理准备。
【AI】：？
林锐没有再解释。
一个小时后。
纽约，曼哈顿，per Se餐厅。
米其林三星，以其极致的法式料理和能看到中央公园全景的绝佳位置而闻名。
当然，更闻名的是它那能让普通人钱包瞬间蒸发的价格。
当林锐和艾弗森走进预订好的包厢时，科比一家已经到了。
科比换上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阿玛尼西装，手腕上戴着那块被林锐吐槽过无数次的宇舶表。
瓦妮莎一如既往地优雅美丽，她怀里抱着的小科安，则穿上了一件帅气的儿童版小西装，打着领结像个小大人。
看到林锐和艾弗森进来，小科安立马兴奋地挥舞着小手，嘴里喊着：“Ray！Ray！球球！”
科比的脸，瞬间黑了半边。
我他妈才是你亲爹！
你穿着我给你买的西装，喊着我死对头的名字？
“嗨，我的小冠军。”林锐笑着走过去，熟练地从瓦妮莎怀里抱过科安，在他肉嘟嘟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艾弗森跟在后面，看着眼前这其乐融融的一幕，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这分明是家庭聚会，带了自己这个蹭饭的。
“阿伦，给你介绍一下。”林锐抱着科安，指着科比，“这位是今天送了45分，但依然输了球的科比·布莱恩特先生。”
艾弗森：“……”
兄弟你这介绍，是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科比的嘴角疯狂抽搐，他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欢迎你，阿伦。”
他伸出手，和艾弗森握了握。
艾弗森也有些尴尬。
“AI，别客气，随便坐。”瓦妮莎笑着招呼道，化解了尴尬的气氛。
四人落座，服务生开始上菜。
饭过三巡，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科比终于放下了叉子，开始和林锐、艾弗森聊起了篮球。
“林，说真的，你们的进攻，是我见过最无法防守的。”科比的表情很认真。
“当一个四届得分王，开始心甘情愿地去跑无球，那对任何防守体系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他看了一眼艾弗森。
“AI，我很好奇，林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这个问题，也是科比今晚最想问的。
艾弗森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
他看了一眼正在逗弄科安的林锐，笑了笑。
“他没给我灌迷魂汤。”
“他只是让我重新找到了打球的快乐。”
“在这里，”艾弗森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我不需要再做那个无所不能的‘答案’。”
“我只需要做一把刀，一把被人擦得锃亮，然后递到手上的刀。”
“这种感觉……”艾弗森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很爽。”
科比沉默了。
他从艾弗森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他既熟悉又陌生的东西。
那是卸下所有重担后的释然和纯粹。
包厢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林锐将怀里的科安递还给瓦妮莎，然后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科比。
“科比，有话就直说吧。”
“绕了半天圈子，你不累，我看着都累。”
科比的眼神，瞬间变了。
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林锐。
“林。”
“来洛杉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