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哈顿的霓虹舔舐着摩根大厦玻璃幕墙，暗河元老会正在顶楼举杯。威士忌金液在水晶杯里晃荡，霍克叼着雪茄指向落地窗：“瞧瞧，雷耀阳那蠢货的烂摊子……”窗外无人机群正拖着雷氏集团的残骸logo沉入东河，水花都没溅起半分。
“现在该担心你的烂摊子。”我指尖划过平板。霍克西装内袋的手机突然震动，区块链合约地址【bLood_dEbt_61】在屏幕上血红闪烁。他皱眉掏出手机，纽约时报头条弹窗盖住了合约页面——《暗河洗钱路径曝光：37国政要卷入》。
“小把戏。”霍克冷笑着按灭手机。大厦外墙上突然浮现六十米高的倒计时投影，猩红的【11:59:59】像道裂天的伤疤。街上人群尖叫举机拍摄，倒计时正下方浮现霍克的巨幅证件照，配文烫金大字：弑亲者赎罪倒计时。
“你干了什么！”霍克一拳锤在防弹玻璃上。倒计时突然跳成【11:59:01】，他左腕的百达翡丽咔嚓裂开表盘，齿轮扎进皮肉。鲜血顺着金表带滴进威士忌杯，酒液瞬间沸腾蒸发。
“智能合约第61条。”我调出平板投射空中，“心率超过120次\/分，加速赎罪进程。”全息合约书哗啦啦翻页，停在血红色条款：【处决倒计时=忌日心跳波动值x罪孽指数】。霍克的心跳曲线在墙上疯狂抽搐，倒计时数字暴雨般坠落。
“停手！你要什么我都……”霍克扯开领带嘶吼。无人机群突然撞碎落地窗，钢化玻璃渣像钻石雨泼进会议室。蜂群悬停组成父亲生前的模样，全息手指点向霍克心口。他胸前阿玛尼西装突然熔出焦洞，皮肤上浮现金色编码——正是当年他转账给杀手的交易哈希。
“十二点整。”我敲敲平板，“区块链会执行最终仲裁。”倒计时跳到【00:05:00】，霍克瘫坐在地毯上抽搐，腕表齿轮已嵌进腕骨。窗外传来螺旋桨轰鸣，三架新闻直升机抵近拍摄，镜头穿透破碎的窗户聚焦他惨白的脸。
“公开处刑？！”暗河三长老起身想逃。纳米无人机从空调出风口涌出，凝成铁索捆住他脚踝。合约投影新增条款：【见证者离场=立即处决】。全楼尖叫声中，倒计时踏入最后六十秒。
霍克突然癫狂大笑，染血的手掏出一枚青铜钥匙插进地板。大厦地基传来机械咬合声，整栋楼开始倾斜！“要死一起死！”他嘶吼着拧转钥匙。父亲的全息像突然抬手虚按，钥匙柄“咔嚓”断裂。倾斜的大厦轰然回正，将霍克震飞撞上合约投影墙。
倒计时归零的刹那，霍克全身西装化作飞灰。无人机群暴雨般穿透他的躯体，却未溅出一滴血——每架无人机都拖曳着全息影像：他瑞士账户的每一笔黑金流向，他情妇收到的每一颗血钻，他下令灭口的每一次眨眼。百亿罪证流光穿透玻璃幕墙，在纽约夜空拼成巨大的父亲遗容。
光流散尽时，霍克赤裸跪地，皮肤烙满可扫描的区块链罪证码。警笛声由远及近，他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突然发疯般抠挖胸口二维码，血肉模糊间嘶喊：“仲裁者不会放过你……”
窗外，无人机组的新合约正在生成：【下一被告：仲裁者】。夜色中传来冰冷的机械音：“原告龙陌，被告身份确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