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处理厂的浓烟熏得人睁不开眼。林陌扒开压腿的碎水泥块，染血的Sd卡在掌心发烫。南宫月一剑劈开变形的铁门，烟尘里冲出个戴口罩的工人，怀里紧抱着灭火器。
“让开！”工人嗓子沙哑。林陌突然扣住他手腕——这双手太干净，指甲缝连点油污都没有。灭火器“哐当”倒地，滚出的根本不是干粉，是成捆的百元大钞！
“龙家的洗钱车！”苏晚晴从监控车跳下。那工人突然甩出三枚刀片，林陌侧头躲过，刀片深深扎进身后的燃烧垃圾桶。火焰“轰”地窜高，隐约显出个虚拟货币标志。
南宫月剑鞘点中工人后颈。这人像抽了骨头般瘫软，口罩滑落露出张林陌熟悉的脸——赵坤！龙氏证券的操盘总监，此刻却穿着脏兮兮的工装。
“黑匣子…是幌子…”赵坤咳着血沫笑，“真正的货…在币圈…”他瞳孔突然放大，脖颈爆出青黑色血管。林陌扯开他衣领，心口嵌着枚硬币大小的电子屏，倒计时还剩17秒！
“体温炸弹！”苏晚晴尖叫。电子屏的红光随着赵坤体温攀升越来越亮。林陌并指如电戳向他腋下极泉穴，赵坤浑身剧颤，电子屏倒计时诡异地停在3秒。
“说！洗钱通道！”林陌指尖加力。赵坤眼球凸出，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去中心化…交易所…冷钱包…”他抽搐着昏死过去，电子屏“嘀”一声熄灭。
监控车里，苏晚晴十指在键盘翻飞。“查到了！龙氏用垃圾清运车当掩护，把黑钱换成虚拟币！”屏幕弹出复杂的资金流向图，终点指向某个匿名钱包。
“市值三亿的狗屎币？”林陌盯着那个柴犬头像的钱包，“立刻冻结！”
“不行！”苏晚晴脸色煞白，“这是去中心化钱包，除非拿到物理密钥…”她突然瞪大眼——资金流向图角落闪过个小图标，是龙纹玉佩的简笔画！
林陌如遭雷击。那是母亲从不离身的传家宝，空难后不翼而飞。他猛地扯起昏迷的赵坤，指甲掐进他人中穴：“玉佩在哪？！”
赵坤在剧痛中惊醒，恍惚间吐出一串数字：“北纬31…东经121…”导航地图立刻标出位置——浦东金茂大厦观光厅！
观光厅玻璃幕墙外，狂风卷着雨滴狂砸。林陌的喷气滑板悬停在四百米高空，隔着玻璃看见观光厅里空无一人，只有台老式收音机在播放《安魂曲》。收音机底下压着半块烧焦的龙纹玉佩，旁边是用血画的体温计符号。
“陷阱！”南宫月剑风劈碎玻璃。几乎同时，整层楼的灯光熄灭，应急灯把游客惊慌的脸照得惨绿。林陌刚抓住玉佩，脚下的钢化玻璃“咔嚓”裂开蛛网纹！
“玻璃涂了导热层！”苏晚晴的警告被风声撕碎。林陌脚下的裂痕随他体温急速蔓延，玉佩在他掌心变得滚烫。观光厅地板轰然塌陷，游客尖叫着坠落！
林陌把玉佩塞进怀里，纵身扑向最近的游客。喷气滑板承重报警声中，他单手拽住三人，滑板引擎发出濒死的哀鸣。下方突然升起充气滑梯——是苏晚晴遥控启动了消防应急装置！
人群跌进滑梯的瞬间，玉佩突然在林陌胸口震动。他低头看见玉佩裂缝里渗出蓝色荧光，在雨幕中投射出虚拟货币的密钥——24个单词组成的助记词！
“是冷钱包密钥！”苏晚晴在频道里狂吼。林陌立即念出助记词，区块链浏览器显示三亿资金正在转移。但最后一枚单词出口时，钱包图标突然变成血红的骷髅，屏幕上跳出倒计时：00：59！
“自毁程序！”林陌瞳孔骤缩。资金流向图疯狂闪烁，最终停在某个慈善基金会账户——名称竟是“陈天宇医疗援助基金”！
观光厅废墟里传来手机铃声。林陌踢开水泥块，赵坤的尸体下压着部碎屏手机。来电显示是乱码，接通后传出电子音：“生日礼物喜欢吗？你弟的棺材本…”
通话戛然而止。手机爆炸的火光中，林陌看清尸体脖颈的刺青——不是龙纹，是航班号cA1857的摩斯电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