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屏幕，心跳还没完全恢复。钉钉那条消息像块烧红的铁，在脑子里烙得生疼。
“全体产品经理助理请注意，原定下周的汇报会提前至明早九点。”
张铭的名字赫然在列，主审官。这货就喜欢搞突然袭击，上次让我整理的数据全是他故意甩的烂摊子，这次更是直接给我来个措手不及。
但我现在不一样了。
我有系统。
虽然刚才那个警告有点吓人，“能量不足”四个字像是从地狱里蹦出来的，但我不信邪。既然它能给我开挂的机会，那就一定有办法用起来。
“再来一次。”我低声说，手指已经滑动到模拟器界面。
输入关键词：“星云科技q3智能穿戴设备项目竞标推演”，按下确认。
进度条刚动了一点，脑袋又开始刺痛，像是有人拿电钻往我太阳穴里钻。
“警告：能量不足，推演中断。”
靠！怎么又是这一套！
我咬牙，额头冒汗，手心全是湿的。不行，不能放弃，这可是我翻身的第一战。我深吸一口气，再次启动推演。
这一次，进度条勉强走到了60%，弹出一份报告。
【预测结论】：冷门方向“健康监测+情绪识别”技术组合具备爆发潜力，建议优先布局。
我眼前一亮，心跳都快了半拍。这不就是我一直想做的细分市场吗？张铭那帮老油条肯定想不到，我要让他们大吃一惊。
当晚，我几乎没合眼，把报告翻来覆去地看，熬夜整理ppt，连咖啡都灌了三杯，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
第二天一早，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张铭坐在主位，西装笔挺，嘴角挂着那种让人看了就想抽他的微笑。
“林野，你先来。”他说得轻描淡写，眼神却像刀子似的。
我清了清嗓子，打开ppt，开始讲方案。
“本次项目我建议聚焦于‘健康监测+情绪识别’技术组合，这是未来三年智能穿戴市场的蓝海领域……”
我越说越顺，数据引用精准，图表清晰，甚至还能结合用户画像模型分析潜在消费群体。整个会议室安静得出奇，我能听见自己声音里的自信。
说完后，我抬起头，等着掌声或者至少是点头认可。
结果张铭冷笑了一声，慢悠悠地开口：
“林野，你是喝咖啡喝到脑缺氧了吗？这个方向去年就被证明是伪需求，市场反馈差得连调研报告都懒得更新。你这些数据是从哪扒来的？穿越小说网站？”
他话音一落，会议室爆发出一阵哄笑。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耳朵根都红透了。我低头看了一眼ppt上的数据，再扫了一眼旁边同事递过来的内部资料，心里咯噔一下——确实不对劲，有些关键指标和行业趋势完全脱节。
“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
张铭挑眉：“什么不可能？你以为做产品光靠嘴皮子就能忽悠过去？现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胸口堵得喘不过气。
散会后，我低着头往外走，李阳跟上来，轻轻拍了下我肩膀。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他语气很轻，但听得出来是在关心我。
“没事。”我嗓音干涩。
“你那份报告……说实话，有点奇怪。”他顿了一下，压低声音，“你知道张铭那边早就拿到了市场真实反馈数据吧？你这方案明显不符合逻辑。”
我心里一沉，喉咙发紧。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我昨晚看到他办公室灯还亮着，里面好像还有几个数据分析组的人。”李阳皱眉，“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
我猛地抬头看他。
他眼神里带着一丝试探，也有一丝担忧。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回到工位，我瘫坐在椅子上，盯着空白文档发呆。
不是梦，也不是幻觉。
系统是真的存在的。
但它给的数据为什么会错？
而且……为什么总是提示“能量不足”？
我再度调出模拟器界面，试图查找“能量”相关说明，发现只有一行模糊提示：
“能量来源于认知损耗与现实风险。”
我皱眉，反复念叨这句话，越想越觉得背后有东西。
认知损耗？现实风险？
什么意思？
难道……我必须付出某种代价才能继续使用它？
正想着，耳边又响起那段低沉的声音：
“欢迎来到第二轮。”
我猛地一激灵，四下张望，没人。
只有窗外的阳光照进来，白得刺眼。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这真的是一个局……
那我，到底该怎么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