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说完后就离开了,陆钰珩张嘴想说什么话都还没来得及。
挠了挠头就抛之脑后了。
假期的时间一晃而逝,一大早陆钰珩就收拾好东西回学校,等回到宿舍的时候,其他人都还没有回来。
打开手机一看,和方然的聊天记录只有自己发过去的信息,就再也没有了。
摸了摸下巴,看来真的得面对面聊一聊,不然这感情什么时候才能深一点?
陆钰珩点了一份外卖,刚吃完,方然就发过来一个地址,附赠一条信息:[陆钰珩,敢不敢过来?]
陆钰珩通过原主的记忆,才知道两人曾经约好时间地点去打架,不过后来因为有事情耽搁了,就没有履行承诺。
难怪刚过来的时候齐归那个小子跟他说了那番莫名其妙的话,原因是在点自己不要以卵击石。
可惜啦,我偏偏要撞上去看一下,到底是谁硬?
编制好后就发过去,[嗤!谁不过去,谁是孙子?]
反正只需要保证今晚的班会准时到达就行了,自己怎么说也是个乖学生。
等到了地方,陆钰珩才发现,除了自己和方然,还有其他一堆人,看着就知道是一群不好惹的家伙。
方然低着头靠在墙角嘴里叼着烟,眼神挑衅的看着自己,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不自量力。
一旁的小弟比他还要更加的兴奋,“老大,这弱鸡真敢来耶!”
“哼!老大说让他来,他怎么敢不来?你就调好了,等一下我们一定会把他揍的鼻青脸肿,直接进IcU。”
“哈哈哈!那是……。”
“老大,只要你一句话,我们一定会把他打服的。竟然敢对你出言不逊。我看他是吃了王八的胆子。”
“就是就是,老大这么厉害,岂是他能够挑衅的?他算哪根葱?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陆钰珩看到这么个阵仗,“弱小无助”的他走过去颤抖的问,“你,你想干什么?我身上没钱……。”
“交,交不了保护费的……。”
064:【……】
我就静静的看着你演。
方然看到他这种反应,身体瞬间就绷紧了,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咬了咬烟。
不是……我们两个人相处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这副胆小如鼠的模样?
那天晚上你恨不得扒了我的皮,你现在低眉顺眼的做给谁看?
“嗤!”
一群小弟看到的这副模样,就更加的嚣张了,纷纷交头接耳地嘲笑着,时不时哈哈大笑。
“小子,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是谁,竟然敢不拿钱出来?要是没钱……呵!”
“哼!我们老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岂是你能够随便问的,哪怕是把你脱光了,那也是你罪有应得。”
“快点!跪下来跟我们老大磕头认错,不然的话,你别想走出这里。”
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男子看到他还是一副弱弱的模样站在那里,双手叉着腰,“姓陆的,我看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陆钰珩把目光移向方然,眼神有些委屈,“方然,我真的要向他们下跪吗?可是……件事情是你强制的,我根本没有……。”
像是反应过来一样,捂住嘴巴,“对,对不起,不是故意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我只是脱口而出。”
这副样子在众人的眼里,那就是个被欺负了不敢说出来的小受。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把目光集体的移向老大。
不是吧,没想到老大竟然喜欢这一款的,竟然对人家强制爱了,看来小六说的没错,两人一定是滚了床单。
说不定就是老大把人家绑去酒店,然后墙上。
嗤!
没想到老大竟然喜欢这样的。
看起来老大对于陆钰珩的反应很不满意,或者说是陆钰珩伺候得让老大满足不了。
老大这么强,受不了也是理所应当的。
有一个人直接大声的喊道:“我们老大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还不赶紧想办法讨老大的欢心,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给谁看?”
“赶紧的,洗好自己去床上等着我们老大的宠幸!”
“哈哈哈,我们老大猛不猛?”
方然还没有说什么,就被这帮人全部说了一个遍,听到有人说这句话后,直接一脚踢在他们屁股上。
被烟呛的咳嗽了一下,眼尾慢慢的泛红,“滚犊子!再不闭上嘴巴,老子把你阉了。”
这么能说,吃屎去吧你们。
被踢的那个人嗷了一声后,连忙跑开,刚想说出控诉的话,就听到了老大的威胁,只好默默的把嘴里的话咽下去。
另外被踢的人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捂着自己的屁股嘀咕几句。
陆钰珩双手插兜,略微单薄的身体挺得直直的,眼神仿佛含了笑意般般说道:“你说的对。”
“可是……我发了那么多的信息,他还是不回,看来是我伺候的,让他不满意了,你们说……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洗干净……可是……他喜欢的是我穿那种衣服诶!”陆钰珩说完后一脸害羞的笑一下。
脸红红的,手足无措的看了一眼方然,又默默的低下头。
众人捂住嘴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没想到老大玩的这么花。
这,这是我们一群小弟能听到的话吗?
还有,穿的是哪种衣服?是那种犹抱琵琶半遮面若隐若现的衣服吗?
哎呀!让人怪害羞的。
方然:“……”
一脸茫然的看着小弟们越来越误会的眼神,他瞬间都要吐出来了,谁他娘的喜欢这种弯的?
方然直接大步走过去,用力的抓住他的衣领,强硬的把人拽过去,“姓陆的,老子劝你乖乖的束手就擒,不要做出无谓的挣扎。”
“那么多的人都看着呢,你想跑也跑不了。”
为了这件事情,他费了一番功夫才把所有人都聚集起来,就怕这鳖孙又跑了。
呵!等一下让你体验一下惹怒我的后果。
陆钰珩嘴里的笑意一直没有落下,被人拽过去后,也跟着一起过去,还朝那帮小弟挥了挥手。
无声的说:“好粗暴!”
不过我挺喜欢的。
所有人:“……”
咽了一下口水,不约而同地想着老大竟然这般粗鲁,不会是想在这里直接开干吧?
这,这成何体统?
起码也要去酒店或者回家呀,在外面干这种事情,真是有辱斯文,伤风败俗。
不过众人的眼睛都是雪亮亮的,恨不得伸出长长的脖子一探究竟。
方然丝毫不知,自己在小弟们的印象里瞬间变得像是随时随地都能干的野蛮人。
陆钰珩被他拉过去后就被人掐住脖子,摁在墙上,阴森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陆钰珩,你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故意说那番话,让人误会是吧?你能耐了哈!你说说……那天我是怎么对你的?穿的是什么衣服?”
“嗯?怎么?想穿情趣的衣服勾引老子是吧?”方然掐着他的脖子,脚踩在他的下三路。
没敢太用力,万一这人真成了太监,以后没法结婚生子了,那可咋办?怎么说也是对自己有恩的,怎么能那样对人家的儿子?
看到陆钰珩一脸屈辱的模样,方然心中这才舒畅了起来,抬手拍了拍他的脸,“说话,现在当什么哑巴?”
那天晚上不是挺牛的吗?现在知道怕了?
陆钰珩被拍爽了,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什么,我总不能说那天晚上你面对我落荒而逃了吧?”
“为了你的面子,我牺牲一下自己,就能让你的小弟们知道你有多么的凶猛。”陆钰珩说完后还反问人家。
“你真的不喜欢这样吗?”你那嘴都要裂开了。
方然哑口无言,为了我的面子,你也不必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吧?
就算是要牺牲,也不能恶心我吧?
陆钰珩没有给他的反应过来的时间,用额头砸了他的额头,抬腿就往他最紧实的臀部砸。
最原始的生理反应让方然愣了一秒,还没等他说什么额头就被砸了一下,冒起了星星。
“哎……。”有些晕晕的后退几步,抬手摸了一下额头,有点疼,“嘶~”
陆钰珩跟着上前摸了一下他的腰,方然怒气冲冲的抬脚就往他肚子里踹,陆钰珩快速的往左边躲让他踹不到。
迅速的抓住他的手,用脚踢一下他的腿,让他直接跪在地上,没反应过来,腰就被人狠狠的踹了一下。
陆钰珩觉得这人欠教训,两人直接在阴暗的地方打了一架,当疲惫时,两人坐在地上,捂着各自的伤口对视一眼。
“艹,不是,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大的能耐?”方然捂着自己的大腿,脸色阴沉。
没伤到骨头,都是一些皮外伤,起码得红肿一阵时间。
陆钰珩捂着自己俊俏的脸庞,笑了一下,扯到伤口,“嘶~你不懂的事情还多着呢。”
看了他一眼,“还来不来?不来我就要回学校了,你这人一定是嫉妒我长的比你还帅,不然的话拳头怎么老是往我脸上砸?”
陆钰珩委屈的摸了一下脸上的伤,其他部位倒没什么,就是他的脸又毁了,还好没有什么伤疤。
方然瞪了他一眼,“哼!活该!”
让你趁我不注意就吃我豆腐,没把你的脸打歪,就算是对得住你的了。
方然又吃了亏,嘴里说着一些骂人的脏话,直接问候祖宗18代,说完后不过瘾,还用拳头在地上砸了一下。
“艹,嘶~”
方然捂了自己的手臂,眼泪差点都要飘出来了,他从小就怕疼,为了面子,只好忍着没落泪。
陆钰珩瞧见他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眼神闪过一丝笑意,往他那边靠了一下,声音平缓,“方然,我问你一件事情。”
方然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伸出腿阻止他再靠近自己,扯到伤口后,他就抬手阻止。
“说话就说话,不要靠我这么近。”你以为你是人民币吗?
“哦!我看你发了那么多的信息,你为什么不回我?不会是做贼心虚了吧?”陆钰珩只好又坐了回去。
“不想回就不回,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老子能有什么做贼心虚的?”方然有些心虚地扭过头看别的地方。
其实也不能怪他,有哪对死对头,聊天就像是打情骂俏的?
觉得碍眼,就把那些信息都删了,眼不见为净。
又觉得都已经约人家在这个地方打赢架了,不能失约,只好又约他来这里打一架。
陆钰珩追问,“那你也不能不回我的信息啊,我们都加好友了,怎么说都是好朋友,你做回我的朋友怎么能不回信息呢?”
“谁跟你是朋友?别自作多情。”方然说完话就站起身刚要离开。
陆钰珩起身抓住他的手,被人甩开后,直接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拉过来,“你当真不和我交朋友?”
方然昂着脖子,肯定的说道:“那当然,谁稀罕?”好在被人打的时候都是被衣服遮住了,勉强能在小弟们那里留下面子。
“哦,那行吧。”陆钰珩点点头,并没有反驳他的话。
“你还不赶紧把我放开。”
“我们既然不是朋友,那就当别的。”陆钰珩说完话就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脸上挨了一巴掌。
“啪!”声音很大,足以证明巴掌的主人非常的用力,心里一定是愤怒极了。
“陆钰珩!你竟然敢非礼老子。”方然的声音都破了音,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用哆嗦的手指指着男人。
陆钰珩挑眉说道:“那也没办法,你说你不想和我做朋友,但是我想和你做朋友,那没办法,那就转回情侣吧。”
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着夸赞道:“嗤!真有劲!你要是把你老公的脸打坏了,带出去也丢了面子不是?”
“谁他妈的要和你成为情侣?老子是直男,劝你少打我的主意,不然我一定会把你打的鼻青脸肿。”
方然用手使劲的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就好像沾上了什么污秽的东西一样,坚持多年的信仰破了功。
自己怎么可能是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