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雪崩,这一战西羌直接折损近四万兵马。
马超之名再一次席卷羌族,而曾经知晓神威天将军威名的人,都知晓,那个英俊无比,神勇无敌的男人又回来了。
彻里吉立即派人召回雅丹丞相。
待雅丹回到王庭,彻里吉已经怒气消去,“雅丹,如今越吉被擒,你说我是战是降?”
雅丹沉思片刻,“这神威天将军如今乃是蜀汉皇帝刘备的麾下,只带了一万兵马来攻我们,如此便降了,传出去未免被笑话,国主也定然心里难过,而且敌寡我众,越吉只不过是遭了暗算!”
彻里吉顿时眉开眼笑,“想必丞相已有破敌之计!”
雅丹道,“马孟起远来,粮草,棉衣必然不够,臣观天象,数日之内便有大雪,到时汉军手脚冻僵,无食果腹,岂不就是待宰的羔羊!”
彻里吉闻言,“不愧是我西羌最有智慧的人!孤再补你四万兵马,对抗马超!”
雅丹拜谢,“定然不负国主所托!”
蜀军营寨,一精壮的男子赤裸着上身,一桶水浇下,“哗”的一下,男子一个哆嗦,“天气渐冷了呀!”此人正是马超。
风一吹,男子顿时感觉皮肤已经有些凉意。
马超抬起头,看向了天空,渐渐的,本来疑惑的面孔开始变得凝重。
“要下雪了!”
忽然间,马超又想起来什么,胡乱的擦干身上,穿好衣服,“把越吉给我提上来!”
很快,被剥去衣甲,穿着一身亵衣的越吉被带到。
马超手肘支在桌案上,上身前倾。
“越吉,你好大的胆子,身为羌人,竟然鼓动彻里吉降魏,你是不把我这个神威天放在眼里啊!”马超越说越起劲,甚至最后站起身来,一脚踹翻桌案,那桌案在半空中滚了三滚,落在越吉面前。
越吉被吓得一个寒颤,“将军,在下冤枉啊,在下也是奉命行事,那巧言令色的不是在下,而是雅丹!在下一向敬仰神威天将军,我对您的敬意如同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源源不断...”
马超看着他冷笑道,“继续,怎么不吱声了!”
越吉一脸尴尬的看着马超,“那个,在下记不住了,雅丹平日里说道一半,就会被国主阻拦!”
马超忍住没笑,“既然雅丹的过错更多,你可愿意助我生擒雅丹!”
越吉急忙点头,“愿助将军一臂之力!”
马超冷眼,“你可别耍诈,不然我要你试一试我匣中宝剑利也不利!”
越吉急忙拜倒,“定为将军效犬马之劳,绝无二心!”
越吉心中暗道,[雅丹啊,中原有句话,死道友不死贫道,你我不要怪罪我啊!]
马超看看天色,“传令,今日提前开饭,饱饭之后,袭击羌营,生擒雅丹,先锋三千人,尽换上羌兵衣甲!”
马超令下,火头营开始疯狂的忙活起来,一个时辰之后,士卒饱饭,换上衣甲,马超亦乔装打扮一番,化成越吉的亲兵。
一切准备就绪,大军开拔,向羌营浩浩荡荡而来。
早有探子探得消息,回报大营,“越吉元帅,率领三千左右弟兄回来了!”
一众羌将顿时一愣,“怎么可能,越吉被神威天亲自俘虏,怎么会回来?莫非有诈?”
“可惜丞相不在,不然一切由他决断!”
“既然回来,不如我们上营门口一探究竟!”
一众羌将抵达门口的时候,越吉正在叫门,“不认识我么?为何迟迟不开门?”
一羌将上前,“元帅,我听闻你被那神威天所擒,如何回来的?”
越吉看向那小将,“好你个蒙利,这才一天不见,你小子皮痒了是不,马超带兵出去不知道探查什么去了,我打杀守卫,鼓动兄弟们,这才跑出来,你敢怀疑我不成?”
一众羌将头挤到一起,“真的假的?兄弟们怎么看?”
一将道,“八成是真的,元帅还是那么嚣张,没有一点异常!”
“蒙利,你最熟,你说说!”
那叫蒙利的羌将说道,“我刚刚暗自观察,元帅身边的士卒,我十之八九都面熟,应该差不了!”
众将正商议间,越吉一声大喝,“你等还不开门,老子剁了你!”
嚣张的话刚出口,那一众羌将顿时一同跑过来,“元帅息怒,属下为您自己开门!”
说罢,分成两列,亲自打开营门。
越吉一声冷哼,策马朝营内而去,不敢丝毫的异常举动,只因为他身边最近的那个亲兵,乃是马超所扮,其手中的长枪距离自己不过二尺,自然不敢有所异动。
越吉跨入营门的一瞬间,马超一声大喝。
挺枪跃马杀入营中。
三名羌将反应不及,被马超手起三枪直接刺死。
剩余羌将这才反应过来,掣出腰间腰刀来砍来砍马超,奈何腰刀太短,马超又在马上,不过十数个呼吸,又被马超刺死五人。
这时蒙利才反应过来,“不好了,元帅谋反了!”
一时间羌兵乱成一团。
马超对着越吉冷哼,策马杀入羌兵,身后三千士卒,大部分紧随马超,开始了冲锋。
而越吉来到蒙利身前,“啪”的一个大耳刮子抡下,“瞎叫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嗓子害了多少兄弟!”
蒙利一脸委屈,“师父!”
越吉没好气,“别叫我师父!”
“哦,元帅!”
越吉更气,“给我滚一边反省去!”
雅丹本来的五万大军算上从山谷逃出来的羌兵,和马超的三千士卒搅在一起。
没多久,营外又到了七千士卒,正是马超安排的后续部队。
“降者不杀!”
伴随着马超大喊,越来越多的蜀军齐声呐喊。
而很快,便有第一个羌兵扔下武器,跪倒在地。
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很快,羌兵跪倒一片,还有犹豫者,正不知如何是好!越吉立即站了出来,“兄弟们,放下武器,这不是别人,是我们的神威天将军!”
越吉的话,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剩余的羌兵,皆扔下武器,跪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