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凌寒直接跨进浴缸,昂贵的西装裤瞬间被热水浸透,深色布料紧紧黏在肌肉紧绷的大腿上,勾勒出充满侵略性的线条。
他单手扯开皮带,金属扣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另一只手仍死死攥着她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浴缸里的水因他的入侵猛地漫出,哗啦啦地打湿了整个浴室地面。
水珠溅在镜面上,模糊了两人交叠的身影。
丁浅被他抵在浴缸边缘,后背贴着冰凉的瓷砖,身前却是他滚烫的胸膛。
水汽蒸腾间,她看见凌寒眼底翻涌的暗色,像是终于撕下伪装的野兽。
什么冷静自持,什么不敢,全是骗人的。
\"不是要帮忙?\"他低头,鼻尖蹭过她湿漉漉的睫毛,嗓音哑得不成样子,\"现在如你所愿,凌太太现在可以提要求了。”
丁浅突然倾身向前,双手搭在他肩上,指尖悬空着没敢用力,小心避开了包扎的伤口。
水珠顺着她纤细的手臂滑落,滴在凌寒早已湿透的衬衫上。
\"洗头。\"她仰起脸,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在灯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我流了好多汗。\"
就这么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却像咒语般——
凌寒眼底翻涌的欲色倏地褪去。
他定定地看着她,方才还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
浴缸里的水渐渐恢复平静,只余细微的波纹轻轻荡漾。
\"转过去。\"他声音还哑着,却已经伸手去拿旁边的洗发水。
丁浅乖顺地转过身去,湿漉漉的长发黏在背上,隐隐约约露出背部的旧伤痕。
凌寒沉默地挤了洗发露,在掌心搓出绵密的泡沫。
他手指穿过她长发时,力道放得极轻,指节偶尔擦过她后颈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温热的水流从发顶倾泻而下,冲走了白色泡沫。
丁浅闭着眼睛,水珠顺着她的睫毛滚落。
浴室里只剩下花洒的水声,和彼此轻浅的呼吸。
直到冲洗完毕,凌寒用毛巾裹住她湿发轻轻擦拭时,丁浅才突然开口——
\"凌寒。\"
\"嗯?\"
她声音闷在毛巾里:\"我讨厌你爸妈...\"顿了顿,发梢的水珠滴在他手背上,\"但我喜欢你给我洗头。\"
凌寒擦拭的动作没停,修长的手指卷着毛巾将她发尾轻轻一绞,水珠便滴滴答答落进浴缸。
他低笑时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脊背传来:\"谢谢丁大小姐不杀之恩。\"
指尖故意卷起她一缕湿发扯了扯:\"头洗完了,现在到哪一步了?\"
丁浅眯起眼,像只被顺毛顺舒服的猫,懒洋洋抬起手臂。
\"背。\"她指尖点了点自己肩胛骨,\"打沙袋的时候出汗了。\"
凌寒将她的湿发轻轻挽起,用发夹固定时,整个背部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他眼前。
蒸腾的热气让那些旧伤痕愈发清晰——错综复杂的疤痕像一幅破碎的地图,爬满她的背部。
特别是那道从肩胛骨蜿蜒至脊椎尾的灰白疤痕格外刺目,像是烙印在白玉上的裂痕。
凌寒的指尖悬在半空,微微发颤。
他当然见过这些伤痕,在夜里拥抱时抚摸过,在情动时亲吻过,但此刻被热气蒸腾后,每一道痕迹都清晰得令人心惊。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直面这些伤痕。
他的手指突然僵在半空,呼吸明显滞了一瞬。
指腹无意识地抚上那些凹凸不平的痕迹,触感比想象中更清晰。
他指尖微微发抖,从最长的这道开始,沿着疤痕的走向轻轻描摹,仿佛这样就能回到当初,替她挡住那些伤害。
丁浅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停顿,背脊微微绷紧,水珠顺着脊椎的凹陷缓缓下滑。
但她没有躲,只是安静地低着头,湿发从他指缝间漏下几缕,黏在颈侧。
\"很丑吧?\"她突然轻声问,声音混在水声里几乎听不清。
凌寒的手顿住了。
下一秒,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她肩头最深的疤痕上,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直到吻遍她背上每一道伤痕。
最后他把下巴搁在她肩窝,声音哑得不成调:\"疼不疼?\"
简单的三个字,丁浅睫毛颤了颤,她摇摇头:\"早就不疼了。\"
凌寒突然从背后将她整个拥住,下巴抵在她湿漉漉的发顶。
浴室里只剩下水珠滴落的声响,和他压抑的呼吸声。
丁浅突然轻笑一声,反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水珠溅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
\"小东西,\"她尾音上扬,带着惯常的戏谑,\"别矫情了。\"转身时带起一阵水花,湿漉漉的指尖戳了戳他胸口,\"你亲过后早就不疼了。\"
凌寒眸色一暗,突然扣住她手腕将人压向浴缸边缘:\"那再亲一次?\"鼻尖蹭过她肩胛骨的疤痕,呼吸烫得惊人,\"免得丁大小姐记性不好。\"
丁浅笑着躲闪,却被他掐着腰固定住。
她突然抬起湿漉漉的手臂,指尖戳了戳凌寒紧绷的俊脸:\"少爷,再泡下去,我都要皱成老太太了。\"
凌寒怔了怔,眼底的阴霾瞬间被这没心没肺的话击散。
凌寒深吸一口气,收敛了眼底翻涌的情绪。他松开掐在她腰间的手,声音已经恢复平常的沉稳:\"继续。\"
他挤了一泵沐浴露,在掌心搓出细腻的泡沫。
当温热的手掌贴上她后背时,明显感觉到丁浅肩胛骨轻轻一颤。
那道最长的疤痕在他指腹下微微凸起,随着她的呼吸起伏。
凌寒的掌心突然贴上那道旧伤痕,带着沐浴露的滑腻触感从肩胛一路抚到尾椎。
丁浅猛地绷直了腰,却听见他在耳后哑声说:\"这里也出汗了?\"他拇指按上她绷紧的肌肉,“还是这里?”手下滑至腰窝,“丁浅,你抖什么?”
背上的泡沫被水流冲净,凌寒的手还停在她腰际,掌心温度透过湿滑的肌肤烙进骨缝。
“现在呢?”他问,声音低哑。
丁浅缓缓转身。
浴缸里的水随着她的动作晃荡,涟漪轻拍在两人相贴的膝盖上。
她的脚尖无意间蹭过他的小腿,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水汽氤氲中,她抬眼看他。
凌寒的衬衫早已湿透,布料半透明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
发梢的水珠滚落,滑过喉结,最后消失在敞开的领口里。
“现在……”她伸手,指尖悬在他心口上方,沿着水流痕迹缓缓下滑,水珠在她的指下分道,像某种无声的指引。
“凌总自便。”
凌寒喉结滚动,忽然低笑一声,目光肆无忌惮地巡视。
她双手搭在他肩上,湿发垂落,锁骨盛着未擦干的水光,浴缸里的泡沫堪堪遮住春色,却更引人遐想。
“浅浅。”他突然扣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一带,浴缸里的水哗啦漫出,“你确定要让我‘自便’?”
她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得轻呼,指尖下意识掐进他肩膀,却听见他在耳畔哑声补了一句:
“毕竟……我确实‘馋’。”
她被他直白的目光烫到,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又想躲?”凌寒眯起眼,掌心箍住她的腰,指腹在湿滑的肌肤上摩挲出一片战栗。
“哪有。”她嘴硬,耳尖却红了。
凌寒低叹一声,又挤了沐浴露,泡沫在掌心搓开,从她肩膀一路往下。
路过柔软时,他连呼吸都没乱,仿佛真是个体贴的“服务生”,可绷紧的下颌线却出卖了他。
水面晃动的光影里,凌寒的手没入水中,掌心贴着丁浅的小腿,缓慢上移。
丁浅的呼吸骤然一紧,下意识要躲。
“别动。”他声音沙哑,扣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另一只手却当真只是规规矩矩地擦洗,\"马上就好。\"
丁浅耳尖通红,浑身绷紧。
太折磨人了。
他越是克制,指节偶尔蹭过肌肤的触感就越清晰。
水温明明刚好,她却觉得像被烫到一样,脚趾不自觉地蜷起。
\"凌寒!\"她挣扎了一下。
\"别乱动。\"他低头咬她耳朵,声音里带着未消的哑,\"再动就真的不保证规矩了。\"
丁浅立刻僵住,却听见他胸腔传来闷闷的笑声。
抬头时,正对上他眼底未褪的暗色,和唇角那抹得逞的弧度——
这男人根本是故意的!
花洒喷出的水流顺着她的肩线一路滑落冲洗掉泡沫。
凌寒关掉水,手臂穿过她的膝弯,稍一用力就将人从浴缸里抱了起来。
丁浅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湿漉漉的身体贴在他同样被水浸透的衬衫上,凉意与体温交织。
“洗干净了。”他声音低沉,扯过浴巾将她裹住,动作轻柔得不像话,仿佛白天那个被她气得太阳穴直跳的男人不是他。
水珠从她睫毛上滴下来,落在他手背。
丁浅忽然伸手,指尖碰了碰他锁骨上那个已经结痂的咬痕。
“疼不疼?”
凌寒脚步一顿,垂眸看她:“你问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