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日,丁浅白天马不停蹄的调研里,专注得连水都顾不上喝。
她向来如此,一旦投入工作就跟上了发条似的,连组长都夸她这次研学报告做得漂亮。
可一到晚上就全乱了套。
手机搁在床头充电,亮着的屏幕上是和凌寒的聊天界面。
丁浅把自己埋进被窝里,第无数次点开他发来的语音——明明只是寻常的\"记得吃饭\",那低沉的嗓音却挠得她耳根发烫。
他们不是没分开过。
去年凌寒去欧洲考察,整整三周她都没这么矫情。
可自从苏蔓出现那晚,这人就跟突然开了窍似的。
前天半夜发来句\"想你想到做那种梦了\",吓得她差点把手机摔脸上;昨天更过分,视频时突然凑近镜头问她\"要不要看腹肌\"。
丁浅烦躁地翻了个身,把发热的脸颊贴上冰凉的枕头。
见鬼了,明明分开才几天,怎么跟戒断反应似的。
她摸过手机愤愤打字:【凌寒你最近是不是被魂穿了?】
发完又觉得太怂,赶紧撤回。
结果对面秒回:【撤什么?我都看见了。】
紧接着发来张照片——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正解着衬衫第三颗纽扣。
丁浅直接把手机扔到了地毯上。
丁浅能清晰地感觉到凌寒的变化——他像是挣脱了某种无形的枷锁,从一具精致的人偶,逐渐显露出血肉之躯的温度与野性。
以前,他在她面前也会偶尔流露出真实的一面,可那更像是偷偷掀开面具的一角,很快又会恢复成那副优雅疏离的模样。
而现在不同了,他仿佛在经历一场彻底的蜕变,像蛇褪去旧皮,像蝴蝶挣破茧壳,更像一座沉寂多年的冰山,在炽烈的阳光下轰然崩塌,露出深藏其中的、贪婪而危险的怪物。
每晚的视频通话里,他都在变化。
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加掩饰,隔着屏幕凝视她时,漆黑的眸底翻涌着令人心悸的占有欲,像是蛰伏已久的野兽终于等到了猎物养成的时刻,只差最后一口,就能将她彻底拆吃入腹。
丁浅被这样的目光盯得心尖发颤,却又莫名地……心跳加速。
终于,五天时间过去了。
暮色渐沉,机场的灯光次第亮起,丁浅拖着行李箱和同事一起走出出站口,远远地就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凌寒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修长的双腿交叠倚靠在栏杆旁。
昏黄的灯光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高挺的鼻梁在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他微低着头看手机,薄唇抿成一条性感的直线。
似乎是感应到她的目光,他突然抬头。四目相对的瞬间,那双深邃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他直起身迈步向她走来,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完美比例,领带松松地挂在脖子上,露出一截性感的锁骨。
\"浅浅。\"他唤她的名字,嗓音低沉温柔,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
凌寒单手接过丁浅的行李箱,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与她十指相扣。他转身面向她的同事们,微微颔首,温和的说:\"这几天辛苦你们照顾浅浅了,我在这边还有些事务要处理,恐怕不能送各位了。\"
娜娜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们自己叫了车。\"
她悄悄打量着眼前这个西装笔挺的男人——那日他来送机时穿着休闲家居服,整个人都柔和得像邻家哥哥。
而此刻,剪裁精良的西装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领带上暗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连袖扣都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最让人心惊的是他的眼神。
明明嘴角带笑,那双狭长的凤眼却透着上位者特有的压迫感,让几个年轻同事不自觉地站直了身子。
娜娜这才真切地意识到,眼前这位就是财经杂志上那个雷厉风行的凌氏掌权人。
\"你要有事,我们就走吧。\"丁浅晃了晃凌寒的手臂,完全没注意到同事们微妙的表情。
凌寒低头看她,眸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嗯,办完我们就回家。\"
他抬手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熟稔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丁浅望着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恍惚间觉得这五天的视频里那个充满侵略性的凌寒就像一场幻觉。
她定了定神,转身对娜娜她们挥手:\"那我们走啦,周一见!\"
\"那...凌总,浅浅,再见...\"娜娜结结巴巴地道别,眼睛还不住地往凌寒身上瞟。
\"再见!\"丁浅灿烂一笑,任由凌寒牵着她往前走去。
丁浅晃着凌寒的手臂,脚步轻快地跟着他往前走:“你要去哪里办事啊?”
“前面,就到了。“凌寒简短地回答,指腹在她手腕内侧无意识地摩挲。
“太好啦!补休两天加上周末,整整四天假期。”丁浅像只欢快的小麻雀,叽叽喳喳地说着研学期间的趣事。
突然她察觉到不对劲。
凌寒的回应越来越简短,余光瞥见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下颌线条绷得紧紧的。
“事情...很棘手吗?“丁浅小心翼翼地问。
“嗯。“凌寒侧头看她一眼,眸光晦暗不明。
丁浅立刻噤声,乖乖跟着他走,生怕打扰他思考。
等她回过神时,才发现凌寒已经带着她来到了机场旁酒店的电梯前。
“这是。“她仰头看着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不断跳动,22楼的按钮亮着醒目的红光。
凌寒突然伸手将她困在电梯角落,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要办的事,就在这里。“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五天没见,你觉得我能忍到回家?”
……..
房门”砰”地关上的刹那,丁浅的后背已经抵上冰冷的门板。
凌寒的吻如暴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带着五天分离积攒的疯狂。
她仰头热烈回应,这一次的重逢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更炽热,更失控。
他的左手虎口卡在她颈侧,拇指摩挲着她跳动的脉搏,右手铁箍般环住她的纤腰,将她狠狠压向自己滚烫的身躯。
丁浅十指深深掐进他后腰的肌肉里,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他绷紧的肌理。
“想我吗?“他在换气的间隙咬着她的唇问,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暗哑。
没等她回答,又重重吻上来,仿佛要把这五天缺失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补回来。
凌寒突然掐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把将人腾空抱起。
丁浅只觉得天旋地转,散落的衣衫如凋零的花瓣般簌簌坠地。
后背刚陷入柔软的床褥,他就重重覆压上来。
“唔.…….”
炙热的唇舌封住她所有呜咽,凌寒的吻如同暴风雨般肆虐。
他单手扣住她两只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承受这个几乎窒息的深吻。
氧气被掠夺殆尽时,她恍惚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色欲念,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的凶兽。
“换气。“他稍稍退开,拇指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这才刚开始..…”
凌寒修长的手指骤然扣住她后颈,不容抗拒地将她压向落地窗。
冰凉的玻璃贴上她光裸脊背的刹那,整座城市的暴雨在他们脚下倾泻成河。
\"别躲。\"他低哑的嗓音裹着危险的气息,掐着她后颈的手突然发力。
天旋地转间,丁浅被狠狠翻转过来,前面撞上冰冷的玻璃。
冷与热在肌肤上交织出电流,窗外的暴雨拍打着近在咫尺的玻璃,而他滚烫的身躯紧贴上来,灼热的温度几乎要将她每一寸肌肤都烙上印记。
冰与火的极致反差让她脊背弓起一道战栗的弧线。
身前,暴雨如银蛇狂舞,将整座城市浇得模糊扭曲;身后,他滚烫的胸膛紧贴,每一寸肌肉线条都烙进她战栗的肌肤。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凌寒的嗓音沙哑得渗出血丝,五指强势插入她的指缝,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的手按在玻璃上,\"你是我的——从里到外。\"
丁浅在摇晃的视野里,看见落地窗倒映出他猩红如兽的眼尾,和那双死死锁住她身影的、充满占有欲的黑瞳。
玻璃上他们的倒影在暴雨中扭曲交融,就像他此刻侵入她生命的方式——蛮横、彻底、不留余地。
他突然松开了钳制她的手,丁浅双臂刚失力垂落,就被他铁箍般的双臂猛然环住。
凌寒低头埋进她颈窝,灼热的喘息像熔岩般烫在她敏感的肌肤上。
他的手臂开始一寸寸收紧,如同巨蟒绞杀猎物般不容抗拒。
丁浅能听见自己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响,而他自后方的侵占却越发凶狠。
从来没有哪次拥抱像现在这样——仿佛要将她的血肉都揉碎,再重新塑造成只属于他的形状。
\"疼...\"她无意识的呜咽被他吞进口中,凌寒咬着她耳垂低喘:\"就是要你疼,要你永远记得...\"他的声音里带着濒临失控的颤抖,\"是谁把你刻进了骨髓里。\"
\"隆一\"
一道惊雷劈裂夜空,凌寒突然狠狠咬住她精致的肩胛骨,在雷声余韵中哑声命令:“现在,叫给我听。”
丁浅死死咬住下唇,铁锈味在口腔蔓延,却倔强地将喘息咽回喉咙。
“呵。”凌寒低笑一声,突然扯下领带缠绕上她纤细的脖颈,缓缓收紧,“还是说.…要我帮你?“丝质领带摩挲着肌肤,带来窒息般的快感。
极致的痛楚与欢愉在体内炸开,她终于溃不成军,松开了紧咬的唇瓣向后仰倒在他肩头。
一声破碎的呜咽从唇间溢出,在雨夜中格外清晰。
凌寒的动作骤然停滞,随即像是被这声音彻底点燃,发狠般地———
“砰!”
她的额头抵上冰凉的玻璃,在暴雨冲刷的落地窗前,与他一起抵达了毁灭般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