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主座的虚影在灭世光柱中溃散,却在最后一刻,将神格碎片化作无数黑色光点,融入时间长河的水流——光点顺着水流,竟在河面上重新凝聚,形成一道比之前更凝实的虚影,虚影的手中,握着一块燃烧着黑色火焰的晶体。
“混沌火?”林狱的全知之视穿透晶体,“你竟用黄衣之王的触须本源,炼出了混沌火!”
混沌火是时间长河的禁忌之火,能燃烧一切时间流,连古神的残魂都能烧成虚无。天道主座的虚影将混沌火甩向林狱:“这火,是用你每次破环的‘混沌感知’炼化的!你越想用混沌感知,火就烧得越旺!”
混沌火在空中化作火网,林狱的时间主权刚接触火网,就被点燃,金色光流在火中扭曲,显然是时间流正在被燃烧。铁骨的雷火、吞海神的光流,也都被火网逼退,根本无法靠近。
“怎么办?这火连时间都能烧!”铁骨的机械臂被火星溅到,臂甲瞬间老化,露出里面的金属骨架。
林狱的沙漏左眼闪烁,苏红绫残魂留下的混沌感知在眼中流转——他看到火网的火焰虽然狂暴,却有一个奇怪的规律:每次燃烧时间流,火焰的颜色就会变深一分,而颜色最深的地方,正是火焰的“燃料源”,也就是天道主座的虚影本身。
“这火……是他用神格碎片当燃料的!”林狱的时间之刃指向虚影,“只要烧掉他的神格碎片,火网就会熄灭!”
但虚影藏在火网中央,根本无法靠近。林狱的万魂九狱塔射出蓝光,蓝光在火网中被点燃,反而让火势更旺。古神们的残魂冲锋,却在接触火网的瞬间,化作金色灰烬,连转世的机会都没留下。
“没用的!”天道主座的虚影狂笑,“这火网是‘自循环’的,用你们的时间流当养料,永远烧不尽!除非……你用自己的神格当诱饵,引火网烧向我,但那样,你会和我同归于尽!”
林狱的神格剧烈起伏——他确实可以用混沌感知,将自己的时间流伪装成“最浓郁的燃料”,引火网反噬天道,但那样,他的神格会被混沌火彻底烧毁,再也无法找到苏红绫的转世。
“林狱,别听他的!”吞海神的金色光流护住他的神格,“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但时间不等人——火网正在向时间长河的源头蔓延,那里的粉色光点(苏红绫的转世契机)已被火星溅到,光点的光芒开始黯淡,显然是转世的机会正在被燃烧。
“红绫……”林狱的目光落在光点上,突然做出决定,“苏红绫教我的混沌感知,不仅能破环,还能……控制混沌火!”
他的神格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混沌感知与时间主权融合,在体内燃起一道粉色的混沌火——这火是用他的神格本源点燃的,与天道的黑色火焰不同,粉色火焰中,融入了苏红绫的残魂气息。
“你疯了!用自己的神格点火?”天道主座的虚影脸色骤变。
林狱没有回答,而是主动冲进火网——黑色火焰接触到他身上的粉色火焰,竟如同遇到同类,没有燃烧他的神格,反而顺着粉色火焰,向他的掌心汇聚!
“这是……混沌火的‘同源相吸’!”甲的真魂在塔中惊呼,“你的粉色火焰,和他的黑色火焰,本源都是混沌!”
林狱的掌心,黑色与粉色火焰交织,形成一道混沌色的火柱——他将火柱对准天道主座的虚影,火柱中的黑色火焰瞬间倒戈,疯狂吞噬虚影的神格碎片!
“不!我的火!”天道主座的虚影在火柱中惨叫,神格碎片在混沌火中迅速燃烧,化作黑色灰烬,“你怎么会……”
“因为我点燃的,不仅是神格,还有红绫留给我的混沌感知。”林狱的声音带着坚定,“她教我的,从来不是破环,而是……掌控混沌。”
火网在虚影的神格碎片被烧尽后,逐渐熄灭。林狱的神格因点燃混沌火,出现无数裂痕,金色血液顺着裂痕滴落,但他的沙漏左眼,却比之前更加明亮,混沌感知在眼中流转,仿佛能看透时间的本质。
“结束了。”林狱的时间之刃指向最后一块神格碎片,“天道,你的时代,该落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