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循环装置崩裂的瞬间,林狱的时间之刃本已触及天道主座的神格碎片,却在碎片即将碎裂的刹那,周围的景象突然扭曲——天道主座的虚影重新站在主座上,装置的黑色光流再次涌来,沙漏的时间沙倒流,一切都回到了三秒前。
“怎么回事?”林狱的神格刺痛,全知之视显示,自己正处于一个闭合的时间环中——每次即将杀死天道,时间就会自动重置,回到战斗开始的瞬间。
“哈哈哈!感受到了吗?”天道主座的虚影在时间环中踱步,“这就是时间循环装置的终极能力——‘弑神囚笼’!你会永远困在‘即将成功,却又失败’的瞬间,亲眼看着苏红绫的本源在你面前被吞噬,却什么也做不了!”
林狱的时间之刃再次劈出,轨迹与上一次分毫不差——天道主座的虚影被劈中,神格碎片飞起,却在落地前化作光点,重新凝聚成虚影,装置的时间沙也随之倒流,将一切归零。
“停下!”林狱的机械虫群冲向装置,却在接触光流的瞬间,动作变得迟缓,最终与上一次一样,被装置吞噬,化作新的燃料。铁骨的雷火、吞海神的光流,也都重复着之前的轨迹,无论攻击多少次,结果都完全相同。
古神们的残魂在时间环中逐渐变得麻木,有的甚至开始放弃抵抗,任由时间沙将自己吞噬——他们的记忆,正随着循环次数的增加而模糊,逐渐忘记自己为何而战。
“看到了吗?你的同伴在放弃。”天道主座的虚影把玩着苏红绫的粉色本源,“再循环一百次,他们就会彻底变成装置的养料,连残魂都剩不下。而你,会永远记得每次失败的痛苦,直到疯掉。”
林狱的沙漏左眼剧烈跳动,循环的画面在眼中飞速闪过——他看到自己第五次循环时,试图用时间主权冻结装置,却被反噬;第十次循环时,想用机械同化控制装置核心,却被触须母巢反噬;第十五次循环时,甚至想牺牲自己炸开时间环,却发现连死亡都无法逃离循环。
“不能再这样下去。”林狱的神格与万魂九狱塔共鸣,塔中的吞道者真魂发出怒吼,“全知之视应该告诉你了——循环的节点,不仅是红绫的本源,还有你每次‘想要拯救她’的执念!只要放下执念,时间环就会出现破绽!”
放下执念?林狱望着粉色本源,想起苏红绫的残魂一次次为他牺牲,想起她转世的画面在时间沙中闪烁,心脏如同被时间之刃刺穿。但他知道,甲说得对——正是这份执念,让天道抓住了破绽,让时间环得以维系。
“红绫,等我。”林狱的目光从粉色本源上移开,落在装置的核心裂缝处——那里,黄衣之王的触须母巢正在蠕动,每次循环,触须的蠕动频率都会有细微的变化,这正是时间环唯一的变数。
第二十次循环开始时,林狱没有冲向粉色本源,而是将时间主权与机械同化能力同时注入核心裂缝——触须母巢在两种力量的夹击下,蠕动频率出现偏差,时间环的闭环因此出现一丝松动!
“你……你怎么会放弃她?”天道主座的虚影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林狱会做出这种选择,“不可能!你的执念明明……”
他的话没说完,林狱的时间之刃已顺着松动的闭环,刺入装置核心——时间环在“咔嚓”声中崩裂,时间沙如同瀑布般倾泻,苏红绫的粉色本源趁机挣脱,飞入万魂九狱塔,塔中的真魂力量立刻将本源护住,再无被吞噬的风险。
时间循环彻底消失,古神们的残魂恢复清明,望着林狱的眼神充满敬佩——他们知道,能放下对苏红绫的执念,需要多大的勇气。
天道主座的虚影在时间环崩裂中发出惨叫,他的神格碎片因失去装置保护,开始被古神的残魂撕扯,本源之力顺着碎片的裂缝,疯狂流失。
“还没完!”林狱的时间之刃指向虚影,“接下来,该算算你欠红绫的血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