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眠知道宁红尘这种情况大概率是不会出手了的,于是便号召全部执法堂的弟子汇聚法阵。
“所有执法堂弟子,立即布置玄雷困兽阵,这个异端暂时由我牵制。”
夜无眠手里的化出一柄巨斧,冒出淡淡的红色气息。
现在的我只想逃,我身上的修为已经下跌了一个小境界来到了元婴期七重中期。
按照这样的速度,再过几分钟我便会再次下跌一个小境界,最后对我来说唯一的优势便没有了。
四条藤蔓急速朝着夜无眠袭去,但是却被剧烈的火焰燃烧殆尽。
我紧咬着牙,四处张望,很快我便有了决策。
我的脚下生出一条巨大藤蔓,开始对着各处的修士不断地攻击。
因为现场许多的修士修为与我差距过大,慌乱中,已经又被我接连杀死了十多名修士。
按照这种情况,别说是缔结阵法了,活下去都不是一件容易得事。
夜无眠的奋力挥出一道横劈,强大的灵气将我召唤的藤蔓尽数劈断。
一次、两次……
与他相比,我的浊气是流失的,哪怕我使用多次的大量浊气,而夜无眠不一样,他消耗的,是他自身的灵气。
我等的,就是他喘息的那一刻立马逃走。
就在第八次挥砍的时候,夜无眠却紧跟着来到了我的跟前。
那柄巨斧有问题!
虽然我察觉到了不对,可他的攻击我却来不及躲避。
被我用来抵挡的灵气瞬间被他击毁。
那附带烈焰的巨斧直接将我手的小臂斩落。
巨斧附带的攻击已经达到了元婴七重巅峰,并不是我所能抗衡的了。
想必这既是他的最后手段。
而且在他袭来的时候,根本察觉不到半分。
“到底是什么手段能够突然出现呢,或许也是那柄巨斧所附带的能力。”
在不断地躲避中我只能想到这个结果。
于是我打算再次接下巨斧轰杀而来的劈击。
那凝聚强大火灵力的攻击快速袭来,我将落之秋抛在身后。
右手的断臂长出由灵气化出的木手,硬是接下了这一击,同时我周围的地面出现三十多条灵气幻化的巨大利刺。
而这也正巧刺中了想通过巨斧能力过来的夜无眠。
瞬间传来的他,被我我释放的利刺刺入了他的左腿,直接贯穿到他的腰上。
即便是拥有了巨斧的力量,但是他自身元婴五重的修为,完全不能及时闪避我的攻击。
这一刻的拖延,被我立马抓住机会再次逃离,落之秋,被我立马单手搂起,我带着他冲出了执法堂众弟子的阵法外。
我感受到了骇人的杀气,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我知道,那是出自炼药堂堂主,宁红尘身上的。
宁红尘这个女人,幸好他没有出手,只是在我逃的时候想动手将我杀掉。
金羽身上的浊气现在已经趋于平静,经脉、丹田已经完全被浊气侵蚀。
宁红尘看着口中身上那满是撕裂伤口的金羽,鲜血他那无数的伤口流出,即便是痛苦不堪,但是在他那安详的神情中,能看出,他的思想、精神还是正常的。
面对抓住机会逃离的我,夜无眠并没有对我进行追杀,现在只有他一人作为主战,最后底牌露出的情况,哪怕是最后能够追上,还没等其他人来到,自己很可能被李道明选择直接杀死。
夜无眠没有打算让自己继续追击,也让师弟们都停止了下来,看看受伤的人分别进行救治,而死去的则是被炼药堂的带走了其尸体。
金羽感受着身体流动的浊气,已经兴奋得顾不上身上伤口带来的疼痛,。
“宁堂主,我们似乎成功了!”
宁红尘看着金羽在神志清醒的情况下催动了浊气,脸上的担忧露之色稍减,化为了心安。
“是啊,金羽师弟,我们成功了。”
金羽笑着的脸顿时狰狞了起来。
“金师弟你怎么了。”
宁红尘看着金羽身体上的浊气开始躁动了起来,已经催动了灵气准备应付那可能出现的异变。
在场的京琼与执法堂的各位修行者,皆都注视着金羽。
宁红尘紧抓着金羽手腕的右手立马松开。
她感受到了金羽的丹田已经被浊气侵蚀碎裂,一般这种人都只有一个结果,那便是沦落为怪物。
那紧闭眼满是狰狞金羽在感受到宁红尘手松开的那一刻,原本流动着浊气的经脉也顿裂开来。
金羽此刻正浑身冒着浊气,已经成为了怪物。
他开始朝着最近的宁红尘便开始了攻击。
“堂主小心!”
京琼在内的所有执法堂人员皆同时惊呼,可宁红尘面对扑杀而来的金羽没有丝毫的怜悯。
金羽的的袭击既是开始,也是终止。
那散发的浊气的金羽被宁红尘牢牢冰冻了起来。
肆虐的气息令远处的夜无眠均脸上都露出警惕之色。
当夜无眠转头看来的时候,他的警惕显得可笑。
元婴三重中期的浊气怪物,又怎么是这个拥有上品冰灵根,修为达到元婴八重中期的宁红尘的对手。
为了能第一时间观察金羽的状况,了解丹药如何才能成功,也为了成为第一个制止金羽的人。
宁红尘这个痴迷为了炼制出能够让人将浊气用于修炼的丹药,甚至舍弃了宗门出现最好的两个实验对象。
而此时的我,已经带着落之秋跑了接近半个时辰,体内的浊气已经几乎消散殆尽。
这种浊气的流失,不仅仅是浊丸带来的,还有我自身吸收的。
令我感到庆幸的是,身后并没有上清宗的人追来。
但是宗门外面浊气遍布,浊气逐渐消失的我慢慢的已经看不到远处的景象。
很快我来到了一座山上,可并没有一处可以躲藏的地方。
此时的我已经完全趋于凡人,来到了炼气初期,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我只能将落之秋放置在一个不太明显的角落。
正当我打算找找没有东西好掩盖的时候,我瞬间瘫软在了地上,视线逐渐模糊了起来。
在我身上最后一丝浊气已经消散殆尽时,我整个人也在同时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