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与郭汜率领着西凉军精锐,和弘农加入的张济张绣等人,在新安方向追上了逃往洛阳的汉帝一行人。一时间,黄沙漫天,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杨奉眼见形势危急,让天子和百官先行,自己带着兵马断后。李傕与郭汜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在战场上配合默契。李傕手中令旗挥舞,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兵马;郭汜则身先士卒,手持长刀,大声呼喝,激励着士兵的士气。在他们的带领下,西凉军如同汹涌的潮水,迅速向杨奉大军压去。
杨奉的军队虽然拼死抵抗,但在西凉军的猛烈攻击下,渐渐难以支撑,防线迅速崩溃。就在杨奉等人陷入绝境,即将被西凉军包围之时,变故突生。只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支兵马如同一把利刃,从一旁杀出。为首的大将身材魁梧,手持大斧,气势汹汹。
他目光坚定,双腿一夹马腹,手中的大斧挥舞得虎虎生风,寒光闪烁,所到之处,西凉军士兵纷纷惨叫着倒下,竟无一人能在他手下走上一回合。迅速突破了西凉军的重重包围,杀到了杨奉身边。
大声喊道:“杨将军,我来救你!”说着,他挥舞大斧,为杨奉和其他士兵杀出了一条血路。在他的掩护下,杨奉等人终于突出重围。
李傕与郭汜望着远去的杨奉等人,心中满是震惊与感叹。李傕忍不住说道:“此人勇武,不在之前的华雄之下,你们可认得此人?”
一旁的将领连忙上前说道:“将军,此人乃河东人士,姓徐名晃,字公明,现为杨奉帐下骑都尉。”
李傕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冷笑着说:“待我拿下天子,便让天子下令让这徐晃乖乖投入我门下。”
郭汜在一旁听了,脸色却变得阴沉起来。他心中暗自思量,如此猛将,若是归了李傕,那日后自己在李傕面前还有何优势?说不定还会被李傕压制。想到这里,郭汜心中便想着如何先下手为强。
就在郭汜暗自思索之际,一名骑兵从后方飞驰而来,大声禀报:“郭将军,李将军,那汉中的李远出兵长安,已拿下陈仓,如今长安的李暹将军已经率一万兵马前去抵挡李远。”
李傕与郭汜对视一眼,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的“邻居”李远,竟然会趁他们出兵在外,偷袭他们的后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郭汜心思一转说道:“李稚然,你那宝贝侄子如今贸然出兵,你还不快回去,不要到时候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希望李傕可以先回去,这样一来,就算李傕回去独占长安,自己掌控天子,拿下洛阳,也不算亏。
李傕冷哼一声,心中自然明白郭汜的心思。他说道:“我那侄儿带着一万骑兵前去,纵使不敌,亦不会大败,待我拿下天子,自然会回去。”说完,李傕打马前行,毫不理会郭汜。
郭汜见状,也冷哼一声,只得骑马跟上。对于李傕来说,他对侄子李暹十分信任。他的儿子还小,目前还没有更换继承人的想法,不然也不会把飞熊军留给他。飞熊军可是之前董卓的精锐部队,一直由李傕郭汜二人带领。董卓死后,他们带领西凉军反攻长安,击败吕布。后来两人产生冲突,飞熊军才一分为二。此次李傕出兵,留下了手中三分之一的飞熊军给李暹,足见他对李暹的看重。
李傕郭汜走后,一名青年将军骑马来到一位中年将军旁边。这青年将军正是张绣,中年将军则是张济。张绣一脸担忧地说道:“叔父,那李远真的可以击败骑兵吗?”
张济瞪了张绣一眼,严肃地说道:“要叫主公,如今我们已投入汉中军,不可如此冒犯主公。”
张绣嘟哝了一声:“是。”随后又接着说:“叔父,这长安一地一马平川,如果李傕郭汜大军回击,那主公不一定能抵挡住西凉骑兵啊。”
张济没有直接回答张绣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佑维,还记得上次给我们写信的贾诩吗?”
张绣疑惑地回答:“就是叔父之前的好友吗?”
张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钦佩之色:“我不了解李远有多厉害,但是我知道贾文和的能力。说实话,就我这点本事,如果不是跟他是同乡,还不一定能成为他的好友。”
张绣惊讶地说道:“那贾诩果真如此厉害?”
张济认真地说道:“那贾诩机智百出,从不立于危墙之下。之前我加入西凉军时便想邀请他出山,没想到他一家居然不翼而飞,还是上次收到信件才知道他这些年一直在汉中。此次他和主公一起出征,必然是有万全的把握。佑维,如果有一天叔父不在,你一定要听贾诩的话,可保你无恙。”说完,张济拍拍张绣的肩膀,骑马前行,留下张绣还在原地思索。
在美阳方向,李远率领的大军成功击败了李暹的一万骑兵,战场上硝烟弥漫,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李远神色平静,有条不紊地安排士兵打扫战场,掩埋尸体。对于死去的马匹,士兵们将其肉割下,煮肉做菜,犒劳辛苦作战的将士们;对于没有受伤的马匹,则小心地收拢起来,让随军的军器营为这些马匹配上马中三宝,并入自己的骑兵当中。
待士兵们吃饱喝足后,李远找到甘宁,说道:“兴霸,我已经让锦衣卫扮作溃兵逃回长安,你立刻率领水军先行抵达长安,佯装大军,牵制长安的西凉军,让他们招唤李傕郭汜回军。”
甘宁领命道:“喏。”随后,他带领着水军迅速登上战船,朝着长安方向进发。战船在水面上破浪前行,气势恢宏。
而李远则和富贵贾诩带着大军,朝着武功方向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