涪城之中,暖阳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古朴的案几上。李远身着玄色锦袍,眉头微蹙,手中紧握着锦衣卫飞鸽送来的密函。南蛮大军正迅速逼近犍为郡,朝成都方向而来。
李远将密函置于案上,目光移向堆积如山的文书。此前贾龙大军的俘虏,除了尚在敌占区的,几乎都已释放,后续的修路建设已经缓慢下来。如今南蛮军队携众多劳力而来,恰似一场及时雨。
李远沉思,賨人和蛮人是不一样的,賨人与汉人久居,行为举止、文化习俗几乎相同,融入汉地轻而易举。然而南蛮大多居于偏远边角,时常下山掳掠汉民,他们文化信仰与汉人迥异,畏威而不畏德。既然南蛮已经出兵援救成都,那就将他们都留下充当劳工,再挥师攻取南蛮之地,以优厚福利吸引南蛮下山,与汉人融合,开办汉学学堂,逐步实施汉化。
想到此处,李远立刻命人传法正、廖化前来议事。不多时,二人匆匆入厅,行礼后,三人围聚在巨大的沙盘前。李远手持木杆,指向沙盘上的山川城池,阐述着自己的想法。三人反复推演,法正指出几处关键地形;廖化则凭借丰富的作战经验,对兵力部署提出建议。
最终,李远敲定作战计划:令大虎率军攻打汶山、雅安;王平占领德阳、内江一带;黄权率水军拿下宜宾、乐山等地,再与自己的部队相互配合,形成关门打狗之势,一举拿下成都和南蛮大军。
待法正、廖化离去,李远陷入沉思。望着沙盘上的雅安,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后世闻名的茶马古道。其中一条从云南经丽江进入卫藏,另一条则从成都出发,经雅安抵达拉萨。若能提前开辟这条商道,不仅能促进贸易繁荣,还能增强对西南地区的掌控。于是,李远当即提笔,修书一封送往汉中的商学院,吩咐商学院的院长沈万筹备物资,安排人手前来开辟茶马古道。
几日后,诸将收到李远的军令,依计出兵。黄权在妥善安排好鱼复对荆州方向的防御后,率领水军,带着新招募的甘宁、沈弥、娄发等人,沿水路而下,准备截断南蛮的退路。
甘宁,本是巴郡游侠,麾下八百锦帆营横行郡县,专抢不法豪强,从不惊扰普通百姓。在原本历史中曾被荆州方面煽动,反叛刘璋,兵败后流落荆州,依附刘表,后又转投孙权,以百骑劫曹营而威震天下。
此前黄权入巴东的时候,甘宁正纠集一群游侠,在各郡县横行无忌,抢夺财物。然而,黄权率领的水军将其击败后发现,甘宁掠夺的对象多为不法豪强,从未伤害过普通百姓,便打算放他一马。没想到这一仗,反而让甘宁如梦初醒,他带着手下毅然投入黄权的水军,决心建功立业。
与此同时,北上的南蛮军队所到之处,看着愈发富饶的土地,眼中的贪婪之火愈发炽热。他们肆意抢夺沿途村庄的物资。一路烧杀抢掠,所到之处,村庄化为废墟,百姓流离失所。他们将抢到的盐铁等物资堆积如山,大笑着汉人的懦弱。成都府内,为了借助南蛮之力抵御李远,官员们对南蛮的暴行视而不见,任由百姓受苦。
南蛮大营中,篝火熊熊,照亮了一张张贪婪的脸庞。祝融身着从汉民女子处抢来的服饰,在火光下扭动腰肢,发出刺耳的笑声:“这大汉之地,真是富饶!连寻常女子都能穿如此华服,为何我们要在山上受苦?”
一旁的高定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这不过是益州偏远之地,成都府的繁华,远超你的想象,更不用说中原腹地了。”众人听后,眼中的贪婪之火愈发旺盛。孟获猛地站起身来,手中长刀重重地砍在案几上,大声吼道:“汉人自相残杀,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良机!待击败李远,拿下成都,我要做益州之王!”
孟优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大哥,那李远连益州军队都能击败,绝非等闲之辈,我们不可掉以轻心。”孟获仰头大笑,笑声在营帐中回荡:“在南中时,我们因攻城艰难,未能得手。但这次,我们带来了木鹿大王的象兵和兀突骨大王藤甲兵,天下还有谁能阻挡我们?”话音刚落,营帐内响起一片欢呼声,众人沉浸在即将胜利的美梦中。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南蛮军队继续北进,所过之处鸡犬不宁。而李远这边,各路人马也在紧锣密鼓地行动。大虎率军向汶山、雅安进发,一路上翻山越岭,士气高昂。王平则顺利占领德阳、内江,稳固防线。黄权的水军在江上乘风破浪,直逼宜宾、乐山。
当南蛮军队抵达成都附近时,李远的包围圈已悄然形成。孟获等人尚沉浸在即将攻占成都的美梦中,浑然不知危险已悄然降临。
荆州襄阳城外,长沙太守孙坚,凭借着卓越的军事才能和如猛虎般的气势,在多次交锋中击败了刘表麾下的大将黄祖,随后率大军将襄阳城团团围住。黄祖不甘失败,趁夜组织了一支精锐部队,对孙坚的营地发动突然袭击。然而,孙坚早有防备,迅速调兵遣将,将黄祖的袭击部队打得落花流水。黄祖见势不妙,带着残兵败将逃往岘山之中。
孙坚求胜心切,不顾天色已晚,乘胜连夜追击。月光下,孙坚骑着高头大马,身先士卒,带领着士兵们在崎岖的山路上疾驰。突然,一阵密集的箭雨从竹木暗处射来。孙坚躲避不及,被一支冷箭射中要害,当场坠马身亡。
这位驰骋沙场多年的猛将,就这样陨落于乱箭之中,令人扼腕叹息。孙坚之子孙策,面对父亲的突然离世,悲痛欲绝。但他深知此时不能沉浸在悲伤之中,为了保存父亲留下的势力,孙策只得带着父亲的部将,前往南阳依附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