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只见到楠楠,蜷缩在墙角,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她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上,双眼空洞无神,满是恐惧与绝望。嘴唇被咬得泛着青紫,还残留着一丝血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大片淤青和擦伤的肌肤。她双臂紧紧抱在胸前,仿佛这样就能将破碎的自己重新拼凑起来。每一次轻微的呼吸,都带着压抑的啜泣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痛苦。她不敢抬头,不敢去看周围的一切,仿佛只要一睁眼,那噩梦般的场景就会再次浮现。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洇出一小片湿润。此刻的楠楠,就像一朵被暴风雨摧残的花朵,脆弱而无助。 看着楠楠这副模样,楠楠的父亲杨伟民赶紧问:“你从哪里来的?”“我从表姨夫那儿来。”杨伟民一听就气得浑身发抖。“我去找他。”转身就要朝楠楠的表姨夫家奔去。乔楚赶紧上前一步,伸手拦住他,急切地说:“你先别急,让孩子把话说完。”
楠楠满脸泪痕,身体还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深吸一口气后,断断续续地接着说道:“下午,我在家里写作业,表姨夫来到我家,说我爸妈已经在他家了,他来到我家接我到他家吃饭。我说我作业还没写完,他说,吃过饭再写。我就跟他去了。”说着,楠楠又大哭起来,哭声里充满了委屈与恐惧。
楠楠的母亲李芳心疼地将女儿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让她平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楠楠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些,抽噎着继续讲述:“到了表姨夫家果园,我没看到爸妈。我问表姨夫,他说我爸妈在他家里,让我先在他家果园等着,一会儿到他家里去。然后他给我倒了一杯果汁,我喝了之后,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楠楠的话让在场的村民们都愤怒不已,大家纷纷指责楠楠表姨夫的恶行。杨伟民更是双眼通红,拳头紧握,若不是乔楚死死拉住,他早就冲出去找楠楠表姨夫算账了。
楠楠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很黑很可怕的地方,周围有一些奇怪的声音。我很害怕,大声喊爸爸妈妈,可是没有人回应我。后来,表姨夫来了,他对我做了那…那个…他要我听话,要不就把我卖给别人。”说到这里,楠楠的声音再次哽咽,泪水夺眶而出。
“我求他不要卖我,我说我会听话的。他就打了我一巴掌,让我闭嘴。然后他把我捆起来,关在一个小房间里,里面又脏又臭。我一直在想办法逃出去,可是我被捆住了。”楠楠的身体又开始剧烈颤抖起来,李芳紧紧抱着她,眼中满是心疼与愤怒。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外面突然很吵,好像有人喊什么。表姨夫出去了,我听到门没锁好,就偷偷慢慢地磨绳子,绳子太粗了,我就使劲地磨,我听到外面有大喇叭在喊我 ,很容易将绳子磨断,我就跑了出来。我不敢走大路,就沿着小路一直跑,跑了好久好久,才回到家。”楠楠说完,又扑进母亲的怀里放声大哭。
杨伟民再也忍不住了,挣脱乔楚的手,怒吼道:“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说完,便朝着表姨夫家果园冲去。村民们也纷纷跟在后面,大家都义愤填膺,要讨个说法。
乔楚知道拦不住大家,只能快步跟上,以防事情失控。
乔楚想着“这表姨夫是谁呢?”大家跟着也纳闷。靠山村本是个宁静祥和的小村落,邻里间大多知根知底,可这楠楠口中的表姨夫,却仿佛是个隐藏在暗处的神秘人物,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楠楠此时已哭得筋疲力尽,在母亲的怀里沉沉睡去。杨伟民强忍着怒火,还跑在最前面。大家都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