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见许泽松口,立刻收起匕首,眼中满是希冀:“泽哥,你不是会五雷诀嘛!上次那个不孕不育的人,不就被你用五雷诀治好了吗?你就再用这个给我驱驱病痛呗!”戒色眼巴巴地望着许泽。
许泽无奈地摇摇头,没好气地说道:“五雷诀确实能驱邪治病,可那治的是虚病啊!你这是实实在在的病毒,五雷诀能不能行,我也不知道啊!”
“试试呗!”
“行!算我倒了八辈子霉!跟我回家,别在这大街上瞎晃悠!”许泽一边没好气地骂着,一边麻溜地开始收摊。只见他动作迅速,三下五除二,眨眼间就把摊位收拾得干干净净。
“走吧!”许泽冷冷地丢出两个字,眼神里满是不耐烦。
“泽哥,我就知道你心地善良,肯定不会不管我的!呜呜……”戒色说着,抬手一抹脸上的鼻涕,伸出手就要去拉许泽。
许泽像触电一般猛地躲开,跳脚大骂:“滚犊子!莫挨老子!”
“对了,泽哥,你能不能先把钱转我呀?”戒色说着,嬉皮笑脸地掏出手机,打开收款码。
“要多少?”许泽斜睨了他一眼,眼中满是厌恶。
“不多不多,就10万!”戒色说完,他笑嘻嘻地把手机伸到许泽眼前。
许泽猛地停下脚步,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提高音量说道:“多少?你再说一遍!”
“10万啊,泽哥!你看我这病,去了这么多大医院治,10万真不算多。”戒色理直气壮地说道。
许泽气得牙关紧咬,一字一顿地骂道:“你特妈的是不是早就算好了!”
“泽哥,你就说给不给吧!”戒色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
“给!老子上辈子肯定是欠了你的,这辈子来还债了!”许泽咬着牙,极不情愿地拿出手机,手指颤抖着给他转了账。
“谢谢许哥!泽哥你真是我的大恩人!”戒色看着到账信息,眉开眼笑,脸上的褶子都快挤成一朵花了。
“滚蛋!别在我眼前晃悠,看着就来气!”许泽看着手机上的转账记录,仿佛有刀子在他心口窝里割,疼死个人了!
戒色却像没听见许泽的骂声,一脸感激地说道:“泽哥,从今往后,咱们就是过命的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艹!闭上你那张臭嘴!”许泽没好气地骂道。
“泽哥,你这说话可得文明点呀。你瞧瞧,你一张嘴就是脏话,多不好呀。佛说过:‘少说一句恶语,多念一声佛音;打得念头死,许汝法身活。’,阿弥陀佛……”戒色说着,还双手合十,装出一副虔诚的样子,闭眼摇头,仿佛真的在诵经。
许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滚犊子,老子是修道的!天尊教导我,一切都要顺应本心,爱咋咋地,爱谁谁!你那一套少在我面前显摆!”
“唉,我佛慈悲,看来弟子修为太浅,感化不了泽哥你呀!”戒色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
“你佛要是真慈悲,就赶紧把你这个不省心的花和尚收了去!一个和尚不好好念经,跑去给人‘开光’,结果还把自己染上病了,像什么话!简直是丢出家人的脸!什么东西!”许泽一边骂着,一边把收摊的装备一股脑儿地塞进电动车后面的箱子里,动作粗暴又急促。
戒色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泽哥,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我佛说:‘要以己度人!’我本是一番好心,想帮人治病,只是我道行尚浅,在推气过宫的时候没把握好分寸。”
“呵呵,还推气过宫,过的什么宫!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染上病了,还好意思说!”许泽冷笑一声,满脸的不屑。
许泽满心烦躁,骂骂咧咧地跨上电动车。戒色一见,赶忙屁颠屁颠地凑过来,抬腿就想往电动车后座上坐。
许泽眼角余光瞥见他的动作,顿时眉头一皱,大声喝道:“你干什么呢?”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与厌恶。
戒色却像没听出许泽的嫌弃,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坐车啊!”
“你离我远点!自己走着回去!”许泽毫不留情地拒绝,说着狠狠拧动电门,电动车“嗡”的一声就窜了出去。
“泽哥,你等等我呀!”戒色在后面一边喊,一边撒开腿追了上去。
就这样,一个骑着电动车,一个在后面紧追不舍,一路折腾,终于来到了许泽的出租屋。
许泽将电动车停稳,粗暴地拔下钥匙,然后掏出钥匙打开出租屋的门,闷头就走了进去。戒色也不拿自己当外人,紧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戒色一进屋,开始四处打量起来,嘴里还念叨着:“泽哥,你咋还租在这儿啊?”
许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没声好气地回怼道:“你要是不跟我要那笔钱,我早就换地方住了!”
戒色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摇头晃脑地说道:“钱财乃身外之物,不过是铜臭而已,不可过度追求,满足基本需求就行了!”说完,一屁股就重重地坐在了板凳上,那板凳都被他震得“嘎吱”响了一声。
许泽懒得再理他,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暗自骂道:“就你废话多!”随后便自顾自地开始准备东西,仿佛身边的戒色只是一团空气。
过了一会儿,许泽准备完毕。
“你过来,跪在垫子上!”许泽指着地上印着“欢迎光临”字样的红色脚垫。
戒色非常听话,砰的一声就跪下了。
接着,许泽一只手拿起桌上的铜钱剑,另一只手拿着符咒,把符咒用边上的蜡烛点燃,然后在戒色脑袋两边晃动。
嘴里念叨着:“一九一九好朋友,二八二八手拉手,三七三七真亲密,四六四六一起走。五五凑成一双手。”
“泽哥,我觉得你在糊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