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昭阳在心中,自嘲地笑了笑:赵昭阳啊,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非要哪天做了冤死鬼,才知道人心可畏!
“檀奴,你听阿爹说,你是阿爹的命啊,你想要,阿爹自然甘愿帮你!”
赵治郑重地说道。
真的吗?
可他不敢信,怎么办?
赵昭阳撇了撇嘴,算了,人家起码愿意哄一句,甭管信不信,路在脚下,管他平坦还是荆棘,都得趟过去!
“说的再好听,那东西也不是你的,去吧去吧,你做事去吧!”
“好,阿爹不打搅你休息了!”
赵治见他一脸疲惫的模样,点了点头,便要离开。
走到一半儿,他又忍不住转头叮嘱道。
“阿爹还是那句话,你若是不愿意,便是推拒了,又能如何?阿爹就是再没用,还是护得住你的!”
“去去去,别妨碍我去凑热闹!”赵昭阳摆手道。
说的好像自己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娃娃似的!
他可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男子汉大丈夫。
就是没有他,自己也不见得,会被人欺负!
“你好好歇息,阿爹不打搅你了!”
赵治的心中,反而越发愧疚起来。
“爷,您不是见小主子去了吗?怎么一回来就唉声叹气的,可是小主子出了什么事儿?”
金科见赵治一回来,便呆呆地坐在书房,忍不住担忧地问道。
赵治摇了摇头,“金科,你觉得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爷怎么会这么说自己?”金科皱眉。
“檀奴最是不喜欢应酬,如今也为了我,带上面具,去和外面那些人周旋!”
老爷子身体不好,所以,一定不会贸然向犬封宣战,而老大,却是主战派!
谁都知道,老大为何主战,无非是朝堂上的事情,让他恼羞成怒,他怨不得自身,便把怒火,发泄在了犬封人的身上!
檀奴光明正大的赴了老二家的宴席,无非是故意做给老大看的!
激化荣王府与永乐王府之间的矛盾,他宁王府才有出头之日!
“小主子是心疼您呢,自古父子连心,他知道您爱护他,自然也会体谅您的不易!”
金科劝慰道。
“父子连心?”
“好一个父子连心!”
赵治心中大喜。
“你说的对,我儿孝顺,我亦不能怠惰,拖了他的后腿!”
说完,他的脸,瞬间冷峻了起来。
“金科,你去回复荣王,就说我会准时赴宴!”
翌日
“昭阳弟,你来了,快快进来!”
赵昭赫听闻赵昭阳来了,赶到门口,笑脸相迎。
赵昭阳点了点头,大步走了进去。
“二哥,他也太过嚣张了!”
赵昭赫还没怎样,他身边的赵昭霖,开始为自家二哥打抱不平。
“老三!”
赵昭赫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莫要口无遮拦,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要是坏了父王的大计,没人救得了你!”
若不是这个老三听话,他是真不想让他一起!
“老大,这就是永乐王府的待客之道?都说永乐王府的规矩好,现在真是开眼界了!”
赵昭阳等人停在门口,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未来不忿地说了一句。
“要不,咱们还是回家去吧!”
你见过谁家主人请客,会把客人晾在一旁的?
“昭阳弟,这边走,这边走……”
赵昭赫嘴角一滞,连忙小跑了上来。
“你看看我,光顾着说教底下的弟弟了,是为兄失礼了,你随为兄这边走!”
“哦?”
赵昭阳恍然大悟。
“说教弟弟啊!”
“说到弟弟,我又想起来了,昭赫兄长,你不会是看不惯我,故意做给我看的吧?”
毕竟,这人似乎总爱在自己面前,端着兄长的架子呢!
“昭阳弟误会为兄我了,以往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过迂腐了,今日,就今日,为兄向你请罪,还望昭阳弟大人有大量,原谅为兄这一回吧!”
赵昭赫笑眯眯地躬身作揖。
“那就罚你自罚三杯!”赵昭阳调侃道。
“好好好,昭阳弟大度,既然你发话了,哥哥定是要奉陪到底的,以后,咱们兄弟齐心,定要时常聚在一起!”
赵昭赫哈哈大笑道。
“昭赫哥,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呢?”
赵昭沛不知道何时,也到了永乐王府。
“你也来了,我正与昭阳弟说呢,今日,咱们兄弟一定要,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赵昭赫爽朗大笑。
“是嘛?那我可是有福了,都说永乐王府的美酒佳肴,在上京城那是独一份儿的!”
赵昭沛说笑间,偷瞥了一眼赵昭阳的反应。
“那我可得好好见识见识!”赵昭阳故意附和道。
“好好好,我带路,两位弟弟里面请!”
赵昭赫伸手道。
他一想到,赵昭阳如此给他面子,心中就美得很!
“劳烦昭赫哥了!”
赵昭沛欣然应允道。
“盼星星盼月亮,可是把你盼来了!”
进了宴会厅,赵昭璋连忙迎了上来。
“两位弟弟暂且坐一会儿,我去嘱咐几句,咱们马上开席!”
交代了一句,赵昭赫匆匆离去。
一到赵昭阳身边,赵昭璋立刻小声道:“怎么样?他没有为难你吧?”
“你说呢?”
赵昭阳挑眉,就问他敢吗?
“没事儿就好,你就当是吃一回酒,有什么不顺心的就喊我!”赵昭璋谄媚地说道。
“啧,喊你还不如喊一条狗管用!”赵昭阳嫌弃地道。
“阳儿啊,你就口下留点儿德吧!”
赵昭璋也不在乎,他要是在乎,小时候就该气死了!
“你还真来了?”赵昭通扭扭捏捏地凑了上来。
“怎么,我不能来?”
搞得就你能来一样!
“不是!”
赵昭通的脸,瞬间红了温。
“我就是来提醒你一句,赵昭赫对你可没什么好心思,心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你小心着点儿,别着了他的道儿!”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赵昭阳看他一张大红脸,好似猴子的屁股,忍俊不禁地点了点自己的脸蛋儿。
“擦的哪家的胭脂?你别说,质量还挺好!”
“你你你——”
赵昭通恼羞成怒。
“不识好人心,我不管你了!”
“昭通弟,你别恼!”
赵昭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耐心地解释道。
“阳儿就是这狗脾气,你可不要和他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