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不行,你现在马上收拾东西,师父带你走!”
不能再在宁王府住下去了,宁王是个拎不清的,赵昭阳,那完全就是一个看不透的小疯子,他真不知道,再与他们纠缠下去,自家纯良的徒弟,会不会被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我不走!”赵昭玉执拗地表示,这里是他家,他能去哪里?
“你真是魔障了!”诸葛奇恨铁不成钢,简直恨毒了宁王府。
皇上现在对昭玉和赵昭阳的态度暧昧不清,昭玉又是一根筋的性子,反而架得他寸步难行。
昭玉下山,那是为了救世而来,不是耽于这些乱七八糟的琐事,徒沾因果的!
“我不去!”而此时的赵昭阳,也是气笑了。
看着眼前的姜远仲,麻蛋,都闹到这一步了,还要他去上学,姜辞明果然不做人了!
“我家爷说了,世子明日若是不去学堂,他便亲自登门,读书之事一日不能落,他体贴你,这几天放假已经是极致,可学业关系您的一生,万不可荒废了去!”
“是不是我不死,就要去读书啊!”赵昭阳讥讽出声。
“世子真不愧是我家爷的弟子!”姜远仲的眼睛里,满是欣赏。
赵昭阳:我服了,我谁都不服,就服姜辞明!
“去去去,哪怕世界末日,我明日也会去!”
“他真这么说?”姜辞明终于松了一口气,展露笑颜。
“我就怕这小子天天闲着,胡思乱想,给他找些事情做,也免得他走向极端。只是没想到,他比我想的坚强的多!”
“世子自来通透,想来也是明白爷的心思,这才一下就应了爷的要求!”姜远仲笑道。
“是啊,他是个不爱读书的!”
说到这里,姜辞明叹了口气,又嘱咐道:“也不知道,我今天做的这个决定对不对,学堂的人都叮嘱好,莫要叫外面的流言,影响了学堂的风气!”
“你来干嘛?”看到门外蹑手蹑脚的赵昭明,赵昭阳没好气地说道。
“我来看看你!”
赵昭明见自己被发现,也不藏了,讪讪地凑到赵昭阳身边。
“赵檀奴,之前不是我不来看你,是我姨娘管我管的紧,你看,我一有机会就跑来了!”
“听说你杀了金谓,父王没有为难你吧?你也是,太沉不住气了,就是真想做了他,也该找个没人的地方,你没听过吗?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停停停,你嘚吧嘚吧半天,究竟要表达什么?”赵昭阳心烦地打断赵昭明。
“赵檀奴,我是担心你,你不要不识好人心!”
赵昭明委屈,“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处境,我若不是你大哥,我才懒得管你呢!”
“谁要你管我了?”赵昭阳的鼻子发出一声冷哼。
“你你你,你没有心啊!”赵昭明泪奔而去。
可不过一会儿,他又眼眶赤红地跑了回来,抽噎地表示。
“我知道,你是怕自己的命格,影响到我,所以才要故意疏远我,但是没关系,我出生的时候,姨娘请人帮我算过,我命格硬,你克不到我!”
“去你的!”赵昭阳无语,“我要是能克人,第一个带走你!”
“赵檀奴,你就别嘴硬了,我都知道,你心里一直牵挂我!”
他越是这样,赵昭明就越是不信。
毕竟他姨娘说,这时候他若是凑上来,赵檀奴一定会黏上他,像疯狗一样胡乱攀咬。
“自作多情!”赵昭阳冷笑。
赵昭明: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计较!
翌日
赵昭阳终于又回到了阔别没几日的学堂。
“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般通透的,他们都是人云亦云的蠢货,你不要太在意!”
见众人避赵昭阳如蛇蝎,赵昭明护短地说道。
赵昭阳恹恹地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心中感叹:他家这个傻老大,踩一捧一玩得挺溜啊!
“走了!”
见赵昭璋、秦观礼和周邵元走来,赵昭阳不欲听他们的喋喋不休,摆了摆手,大步离去。
“他这是怎么了?”赵昭璋道。
“还能怎么?你看看这些个人,躲我家老三跟躲瘟疫似的,换你你受得了?”赵昭明心中不忿。
“姜先生千叮咛万嘱咐,还是杜绝不了这些人爱嚼舌根子的恶习,真该把他们的舌头,都拔下来,省的他们搬弄是非!”秦观礼道。
“他们也只是害怕而已!”周邵元叹气。
“周邵元,你怎么回事?怎么每次都替外人开脱?”
虽然心里知道周邵元说的是事实,但是情感上,赵昭璋还是接受不了,他胳膊肘往外拐!
此时的赵昭阳,恹恹地站在姜辞明眼前,“老师!”
“这几日在家,可有认真读书?”姜辞明不着痕迹地在赵昭阳脸上扫视了一圈儿,见他没有什么大碍,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读了!”赵昭阳没有半分犹豫。
“说实话!”好小子,这时候还知道糊弄他!
这何止是不脆弱,他徒弟,这是完全不受影响啊!
“没有!”麻蛋,明知故问!
“没有就没有,你这是什么语气?”姜辞明正颜厉色地呵斥出声。
找茬?赵昭阳第一反应,姜辞明在找茬,他生怕自己过得舒心!
“祖父,你又为难师弟!”
姜舒窈听闻消息,匆匆赶来,谁知一进门,就听到姜辞明不满的训斥声,又看到低垂着眼眸,可怜兮兮的赵昭阳,瞬间火冒三丈。
“你怎么来了?”姜辞明黑着脸看向自家孙女,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这时候,姜舒窈该在课堂上上课才对。
“我听闻师弟回来了,想着来瞧瞧他!”姜舒窈秀眉紧蹙,像老母鸡护小崽儿一样,把赵昭阳护在身后,“师弟才刚回来,您怎么又这样对他?”
赵昭阳幸灾乐祸地躲在姜舒窈身后,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
说完姜辞明,姜舒窈又心疼地看向赵昭阳,“师弟,你近来受苦了!”
见姜辞明的眼睛,恨不得烧穿姜舒窈拉着自己的手,赵昭阳挑衅地斜了他一眼,随后笑眯眯地反握住姜舒窈的手,“有师姐这话,便算不得苦!”
“竖子尔敢?”姜辞明气的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