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管我们的事?要是成了,我们可是坐主桌的席位。”
这好歹是她第一次做媒,上辈子自己相亲只感觉麻木,现在看别人相亲感觉很新奇。
沈砚南轻笑,“我们结婚你同样坐主桌,不用羡慕别人的席位。”
郑文苑被他说的脸红,在沈砚南手臂上连拍了好几下,“谁要和你结婚,想得美?”
沈砚南想娶她,可没那么容易,先不说年龄没达到,这几年能不能做到让她非常满意还难说。
她可没忘记去年两人吵架的事,她可是个爱斤斤计较的女人。
一顿饭下来,叶星辰和严玉珍都对各自的情况有了一定的了解,相谈也不错。
叶星辰开学前还邀严玉珍出去约过一次会。
郑文苑对着她挤眉弄眼,“你和叶星辰相处两次感觉怎么样?”
严玉珍脸颊发热,羞涩回应:“就那样。”
郑文苑逗弄她:“不满意?没看上?没事,沈砚南还有好几个发小,我叫他回绝了叶星辰,再介绍别个男人。”
严玉珍赶忙拉住作势要走的郑文苑,“我什么时候说不满意了?”
“你这表情也没多满意啊。”
严玉珍一眼望见郑文苑眼里的揶揄,气的上前挠她痒痒,“好哇,你竟然敢捉弄我,看我不收拾你。
我明明挺满意的,只是……只是还不太习惯把心里的喜欢都挂在脸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平时大大咧咧的,真要让我说那些肉麻的感受,我还说不出来呢。”
严玉珍边说边停下手中动作,脸蛋红扑扑的,眼神里透着几分娇嗔与甜蜜。
“再说了,这才刚开始相处,哪能一下子就把感情都表露无遗啊,总得慢慢来嘛。”
郑文苑看着她这副模样,笑得前仰后合,连连求饶:“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满意,不逗你了,祝你和叶星辰顺顺利利的。”
郑父郑母在京市玩了半个月后,不适应感和倦怠期开始产生了。
“苑苑,咱在这大城市虽说啥都好,可每天睁眼闭眼都是胡同小院,车水马龙的,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没个踏实感。”郑父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叩着扶手,一脸怅然地说道。
郑母在一旁也跟着叹气:“是啊,在老家早上一打开门,闻着泥土的清香,听着鸡叫鸟鸣,多自在。
这儿连个唠嗑的老街坊都没有,出去溜达一圈,人是不少,可都面生得很,话都不知道该咋说。”
郑文苑提出了她很早便想好的主意,“爹、娘,现在外面做买卖的人越来越多了,你们要不要也来个店面打发时间?”
郑父郑母有些犹豫,但更多的是慌张,“可我们除了种地啥也不会呀!”
他们这段时间在外面见识了太多新鲜玩意儿,街道两旁的店铺一家挨着一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那些商家熟练地招呼着顾客,算盘珠子打得噼里啪啦响,账也算得明明白白。
再瞧瞧自家粗糙的双手,满是老茧和泥土,只懂得春种秋收,与这繁华的买卖行当相比,实在是隔了十万八千里。
以前看到大哥一家做小买卖赚了钱,心里又难免有些痒痒。
郑文苑坐她娘身边抱着她手臂给他们掰开细讲,“娘,你做的包子松软好吃,发糕也香甜可口,酱菜更是一绝。
到时候再煮一些茶叶蛋和稀饭等,不就可以凑成一份简单又实惠的早餐套餐?”
“嗐,这些都是乡下女人都会做的,算不得什么稀罕手艺,我们能行吗?”郑母忧心忡忡地看着郑文苑,眼中满是不自信。
“娘,您可别小瞧了自个儿。我们做的样式不多,走的是平价,不需要大厨的水准。
再说,咱前院临街,可以收拾成店铺,这部分成本便可以省掉,即使做出来卖不完,自己也可以吃,损失不了什么。”
郑父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却还是有些顾虑:“那……咱得准备多少本钱啊?先说好,去年给了你五百,现在我们手头上可没多少积蓄。”
其实家里还有好几百呢,但这可是他们的养老钱,他可舍不得。
郑母正要开口反驳,被郑父偷偷制止了,这个闺女都能把钱捐出去,怎么不能给他开个店?
还有那五百块元也不说还。
郑母气恼的瞪了这抠门老头子一眼,连亲闺女都要算计,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郑文苑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一堵,把原先的想法吞进了肚子,重新提出了意见。
“刚开始不用太多投入,咱先准备些食材、简单的炊具就行。
要不这样吧,本钱我出,我每个月先给你们一人一个月开五十元工资,如果效益好,再加如何?”
她本来想免费给他们开好店,现在看来,还是钱她自己赚吧,她爹这个人根本不靠谱,手上有了钱,谁知道他要出什么幺蛾子。
郑父一听,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夫妻俩好好干一年便有一千多,他们干了二十多年都没存这么多。
可没等他同意,郑母首先不肯,“苑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姐妹三人都会给我们养老,我们存的钱以后也是你们的,不用给我们发工资。
咱这当爹妈的,帮衬自家孩子天经地义,哪能还反过来要你的钱。
再说了,这开店是咱们一家人的事儿,赚了是福分,赔了也没啥,可不能让你独自担着风险,还往外掏钱给我们发工资,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
郑父听的跳脚,“怎么不要?这是闺女的一片心意,我们不要辜负,她们小年轻花钱大手大脚,哪懂得存钱的重要性。
她保不准哪天又把钱捐出去了,还不如放在咱这儿,到时候还能帮衬她一把。”
郑母白了郑父一眼,“就你会算计,咱闺女那是做好事,你咋能这么想呢。
咱可不能要这工资,要了心里不踏实,好像咱图闺女的钱似的。
咱就踏踏实实地把这铺子经营好,赚多赚少都是咱自己的事儿,犯不着让闺女额外掏钱。”
郑父捶足顿胸,“你就是死脑筋,她会把钱送外人都是遗传你的,学到我的一星半点聪明都不至于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