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仙遗族的“花脸大符师”(身上符文多得像件花毛衣),看着底下赵国修士们眼巴巴瞅着木雕的可怜样,嗤笑一声,仿佛在看一群蚂蚁守护着亮晶晶的糖纸。
“呵,宝贝?看爷收了它!” 他右手跟弹鼻屎似的往前一点,那几条狰狞的符龙咆哮着就冲木雕扑了过去,带起的风能把人吹成秃子。
底下赵国的修士们,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死死盯着那木雕——这可是他们最后的指望,赵国的“精神图腾”,比传国玉玺还金贵!
只见那朴实无华的原木色小木雕,轻轻那么一哆嗦,嗡!爆发出刺眼的光芒!
紧接着,一道肉眼可见的、如同水波般的光环,“唰”地一下扩散开来,不偏不倚,正好撞上那群凶神恶煞的符龙!
“轰!轰!轰!”
几声巨响,跟过年放炮仗似的,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再看那几条符龙,好家伙,就跟被十级大风吹过一样,身上那些亮闪闪的诡异符文,顿时跟接触不良的灯泡似的,疯狂闪烁,噼里啪啦灭了一大片!
好几条符龙直接“噗”地一声,烟消云散,回归大自然了。
剩下几条侥幸没散架的,也像被扎破的气球,体型直接缩水一大圈!
“噢——!!!” 底下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赵国修士们激动得脸都红了,差点没把手里飞剑当荧光棒挥舞起来!“有戏!老祖宗显灵了!”
“哟呵?” 花毛衣符师眉毛一挑,来了点兴趣,“这小玩意儿有点意思啊,毁了怪可惜的。”
他眼珠子一转,贪婪之色闪过。二话不说,双手在身前跟跳大神似的那么一抹——唰唰唰!
虚空中立刻浮现出更多、更古老、看着就瘆得慌的符文,环绕着他上下飞舞。
他得意一笑,抬脚就朝着恒岳山顶的木雕迈去!那木雕再次闪烁光环试图阻拦,可撞上他身边那些新召唤的“老古董符文”,就跟水滴撞上烧红的铁板,“滋啦”一声,波纹剧烈颤抖了几下,愣是没抗住,消散了!
一步!就一步!这老小子直接跨越空间,瞬间挪移到了木雕旁边!
大手一伸,跟抓小鸡仔似的,就要把那木雕捞进怀里!
木雕急了,光芒暴涨,刺得人睁不开眼,试图做最后的抵抗。
可花毛衣符师脸上的轻蔑就没下去过,鼻孔都快朝天了:“哼!垂死挣扎!” 他那蒲扇般的大手,带着一股子蛮横劲儿,硬生生穿透了光芒,“啪”一声,结结实实按在了木雕上!
“哈哈!到手了!” 他一把将木雕抄在手里,掂量了两下,笑得像个捡到宝的土财主,“啧啧,果然是个宝贝!改天有空,爷倒要会会留下这玩意儿的那个小辈,看看他几斤几两!” 他完全没把木雕的原主人放在眼里。
恒岳山上下一片死寂。赵国修士们的心啊,拔凉拔凉的。
最后的希望,就这么被人像抢玩具一样抢走了?难道赵国真的气数已尽了?绝望的气氛开始弥漫。
花毛衣符师志得意满,把玩着木雕,居高临下,用施舍般的口吻说道:“看在你们贡献了这个宝贝的份上,爷大发慈悲,以后你们赵国就当我仙遗族的附庸吧!
比在朱雀国那破地方当孙子强多了!” 那优越感,都快溢出来了。
就在这时!
一个平淡得听不出半点情绪,却又仿佛直接在每个人灵魂深处响起的声音,悠悠地从虚空中传来:“我的木雕,不是你能拿的。”
话音未落,只见花毛衣符师身后的空间,如同水面般无声无息地荡漾开来。
两道身影,如同鬼魅般,一步踏出!
花毛衣符师脸上的得意瞬间冻结,猛地转身,眼珠子瞪得溜圆,写满了“卧槽?!!”!
以他的修为,居然被人摸到背后这么近都没发现?!冷汗“唰”地就下来了!这特么得是什么级别的老怪物?!
来人,正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王林,以及他身边的王卓。
他俩刚一露面,恒岳山上下,先是一片死寂,紧接着——
“始祖!!!是始祖回来了!!!”
“天啊!我没眼花吧?!始祖!!”
“老祖宗显灵了!我们有救了!!!”
震天的呼喊如同海啸般爆发!声浪滚滚,直冲云霄!
所有赵国修士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激动得浑身发抖,眼泪鼻涕都快下来了!
刚才的绝望瞬间被狂喜取代!那场面,比追星现场还狂热!
王林听着山呼海啸般的“始祖”,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也可能是错觉),微微颔首:“嗯。”
就这一个“嗯”字,让下面的欢呼声瞬间又拔高了一个八度!
跟开了立体环绕音响似的!
再看那花毛衣符师,脸色难看得跟刚生吞了只癞蛤蟆似的。
刚才的轻蔑、嚣张、优越感,早特么被扔到九霄云外去了,只剩下深深的忌惮和“老子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的懊恼。
他感觉被一股无形的气机锁定了,浑身发毛。
“这位前辈……” 他强装镇定,刚想开口套套近乎,立刻被王林打断。
王林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木雕上,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把我的木雕,给我。” 不是请求,是命令。
花毛衣符师心里那个憋屈啊!
他偷偷感应对方修为……嗯?乍一看好像是化神后期大圆满?
再仔细一瞅……卧槽!不对劲!对方体内隐隐流转着一股他只在族内超级大佬身上感受过的奇异力量!
那是……婴变期的标志?!
冷汗顺着他的鬓角就流下来了。婴变老怪!踢到铁板了!还是烧红的合金钢板!
他内心疯狂咆哮:“倒了血霉了!一个破三级修真国的始祖居然是婴变期?!
这种堪比中彩票头奖的‘好事’怎么让我赶上了?!” 但脸上还得绷着。沉默是金,他二话不说(主要是怕说错话被拍死),非常“识时务”地抬手就把木雕扔了过去,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利落,生怕扔慢了对方误会。
就在王林抬手,即将接住木雕的千钧一发之际!
花毛衣符师眼中凶光一闪,猛地爆喝一声:“符!爆!”
他刚才抓着木雕时,早就偷偷在上面做了手脚!
只见飞在半空的木雕表面,瞬间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幽暗符文!
这些符文如同被点燃的炸药引信,轰然亮起刺目的光芒,眼看就要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冲击!
这一下要是炸实了,就算炸不死婴变期,也绝对能让他灰头土脸!
花毛衣符师嘴角已经勾起一丝阴狠的弧度——让你装逼!
然而……
王林神色依旧平静得像一汪深潭。他伸出的右手甚至都没停顿,只是指尖对着那即将爆炸的木雕方向,极其随意地那么一点。
定!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那些狂暴闪烁、眼看就要炸开的符文,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硬生生僵在了半空!
紧接着,一股无形的伟力凭空出现,如同一个看不见的大手,把这足以炸平半个山头的恐怖能量,连同那些符文一起,强行压缩、揉捏!
眨眼间!
一个拳头大小、内部灰黑色能量疯狂翻滚、电闪雷鸣的能量球,被王林像玩橡皮泥一样捏了出来!
稳稳当当地悬浮在他指尖前方!
静!
死一般的寂静!
花毛衣符师嘴角那丝得意的笑,彻底僵在了脸上,然后迅速转化为无边的惊恐和难以置信!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内心疯狂刷屏:“这不可能!!!婴变期也不能这么玩吧?!徒手捏核弹?!!”
“婴变……这绝对是婴变老怪!还是特强的那种!” 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跑!再不跑今天就得交代在这儿!
他反应倒是快,怪叫一声,转身就化作一道流光,玩命似的往天边窜!
那速度,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什么符龙、什么木雕、什么附庸国,全特么是浮云!保命要紧!
“我让你走了么?” 王林那平淡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死神的低语。
话音未落,只听“刺啦——!!!”一声令人牙酸的巨响!
花毛衣符师逃跑方向的前方虚空,毫无征兆地裂开了一道巨大无比、漆黑深邃的空间裂缝!
那裂缝横贯天际,散发着恐怖的吸力,仿佛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花毛衣符师吓得魂飞魄散,硬生生刹住了车,差点一头栽进那无底深渊!他惊恐地回头看向王林。
王林这才慢悠悠地抬手,隔空一招,那被他压缩的能量球听话地飞到他手心。
他看都没看那吓破胆的家伙,目光落在木雕上,指尖在上面轻轻一抹(像是在擦灰),留下自己新的神识印记,然后随手一抛。
木雕化作一道流光,稳稳地飞回恒岳山顶,沉入山体,消失不见。回家了。
“阁下!有话好说!” 花毛衣符师冷汗涔涔,色厉内荏地喊道,“我们可是有协议的!
朱雀国放弃你们这些三级修真国,换取我们暂缓攻击四级修真国!
这是你们朱雀子默许的!你身为赵国始祖,莫非想撕毁约定,挑起大战不成?!” 他试图搬出后台。
王林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谁和你们的约定?朱雀子?”
花毛衣符师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道:“没错!是乾风!朱雀子的亲传弟子乾风,代表朱雀子,与我族少族长亲自签订的!板上钉钉!” 他特意加重了“乾风”和“少族长”的名字,希望能镇住对方。
“乾风……” 王林眼中寒光一闪。这个名字,他记下了。但这所谓的协议……
“荒谬!” 王林冷冷吐出两个字,懒得再废话。他屈指一弹!
咻——!
那个被他捏在手里、压缩了恐怖符文爆炸力的能量球,如同出膛的炮弹,带着刺耳的尖啸,瞬间射向花毛衣符师!
“不——!!!” 花毛衣符师亡魂皆冒,双手以最快的速度结印,猛地拍在自己额头上!
顿时,他眉心青光大盛,一株有着六片叶子的奇异植物虚影,猛地从他眉心钻出,迎风见长,试图挡住那致命的能量球!
“砰——!!!”
一声沉闷到极致的巨响!能量球狠狠撞在六叶植物上!狂暴的能量炸开,冲击波横扫四方!
花毛衣符师如遭重锤,鲜血狂喷,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
但他眉心那株六叶植物却异常坚韧,青光反而更盛,硬是帮他扛下了大部分冲击(虽然代价是喷血三升)。
他根本不敢恋战,借着倒飞的势头,手忙脚乱地掏出一截散发着神秘紫光、仿佛枯树枝般的东西(轮回树枝丫),对着身前一划!
滋啦!一道紫色的空间波纹瞬间出现!这是他最后的保命底牌——传送跑路!
“想跑?” 王林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他右手对着花毛衣符师逃跑的方向,五指虚握,口中轻吐一个字:
“吸!”
霎时间,风云变色!以花毛衣符师为中心,方圆百丈内的所有云气、灵气、甚至光线,都疯狂地向他涌去!
瞬间形成一个巨大的、不断旋转的光圈!光圈急速收缩,眨眼间就压缩到只有可怜的三丈大小!
像一个巨大的、透明的牢笼!
花毛衣符师刚想钻进紫色波纹,绝望地发现那波纹在强大的空间禁锢下,如同肥皂泡般“啵”地一声,碎了!
他彻底被困死在这三丈牢笼里!四面八方传来恐怖到极点的挤压之力,仿佛要把他捏成肉酱!
“不!!!你不能杀我!!” 他发出绝望的嘶吼,脸上青筋暴起,状若疯魔,“杀了我!
你身上会留下我族的死亡符咒!我族前辈见到,必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他一边吼,一边双手在胸口狠狠一抓!“噗嗤!” 鲜血狂飙!他忍着剧痛,双手沾满自己的血,猛地按向眉心那株六叶植物!
那植物如同打了鸡血,疯狂吸收血液,瞬间暴涨!无数粗壮的枝条藤蔓如同活物般蔓延开来,试图撑开这不断缩小的光圈牢笼!
“咔!咔!咔!” 令人牙酸的断裂声不断响起!每断一根藤蔓,花毛衣符师就喷出一口老血,脸色苍白一分。
光圈无情地继续收缩,变成了一丈!
王林看着对方垂死挣扎,脸上的表情依旧没啥波澜,甚至有点想笑:“符咒?你说的是这个?” 他伸出右手,随意地在胸前一点。
嗡!
在他身后,悄无声息地浮现出五团诡异的灰色气旋!
气旋翻滚着,凝聚成五个扭曲、狰狞、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灰色符文,静静悬浮着,像五只冷漠的眼睛盯着牢笼里的猎物。
这五团灰气一出现,花毛衣符师瞬间如坠冰窟!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灰气中残留的、属于他们族内六叶术咒师的绝望气息!而且不止一个!是五个!!
“你……你……” 他指着王林,手指都在哆嗦,脸色惨白如纸,最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原来自己刚才的威胁,在对方眼里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人家早就宰了五个六叶的了!自己算老几?!
王林懒得再看他表演,右手五指轻轻一握。
“噗叽——!!!”
那缩到极致的光圈猛地向内一塌!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仿佛捏碎了一个装满番茄酱的气球的声音。
光圈消失。
原地只剩下一小团弥漫的血雾,缓缓消散在风中。
那位不可一世的花毛衣六叶术咒师,连渣都没剩下。
整个恒岳山,再次陷入一片死寂。不过这次,是敬畏的、狂喜的死寂。
赵国修士们看向王林的目光,简直如同在看降世的神明!
王林收回手,仿佛只是拍死了一只聒噪的苍蝇。
他望着那团尚未散尽的血雾,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朱雀子……乾风……仙遗族协议?” 他低声自语,这几个词在他心中盘旋。
那个叫乾风的家伙,名字他可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至于体内仙玉不够、半只脚踏入婴变期这些小事儿,咱们始祖大人表示:问题不大,先记着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