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天纵很快被一处摊位吸引住了目光,他拉着沈清川凑过去:“快看这个!”
只见摊位上整齐摆放着十几支造型各异的笛子。
有的通体晶莹剔透,泛着淡淡银光,一看就是用玄镜域特产的灵镜精雕细琢而成;也有几支温润如玉,表面雕刻着云纹和飞鹤图案,气息古雅;更有几支以紫竹、玄铁等罕见材料制成,每一支都别具风格。
公孙天纵两眼放光地拿起一支镜笛,对着光线晃了晃,只见笛身竟能映出他的倒影,还随着手指滑动泛起层层涟漪。
他得意道:“我小时候被我妈逼着学乐器,我挑来挑去觉得笛子最帅气,后来居然还学得不错。现在想想,多学一样本事也没坏处。”
沈清川忍不住笑了:“你还会吹笛?那你要不要买一支?”
“有这打算!”公孙天纵认真地把玩着手里的镜笛,“反正我现在也没本命兵器,干脆多学点杂门旁道。琴棋书画、剑道体修,我都想沾沾边,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说着,他便将那只镜笛凑到唇边轻轻吹了一下,发出一串清脆悠扬的音符,引得旁边路过的几个修士都忍不住侧目。
沈清川摇头失笑,看着公孙天纵吹笛子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无奈。
天纵这家伙外表吊儿郎当,心思却极细腻,总能给身边人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乐趣和轻松。
想到自己这段时忙于修炼、夺宝,很少真正为朋友做些什么,他暗暗下定决心:“等这次人榜比武结束,自己一定要去找鸿大师学点锻造之道,亲手为天纵打造一把合手的本命神兵——若有这么一件趁手之物,这家伙的本事必然能再上一层楼。”
他正出神间,却听耳边那清脆悠扬的笛音忽然变了调子。
原本还带着些古韵的旋律突然跳跃起来,变得轻快而带劲,仿佛有什么熟悉的东西在脑海深处被触动。
沈清川微微皱眉,忍不住心里默默哼唱:“不对,这调子怎么这么耳熟?这不是……”
他猛地转头看去,只见公孙天纵越吹越起劲,那支镜笛在他指尖流转,音符如珠玉落盘般跳跃。
四周路人也被这欢快的曲调吸引,不少人停下脚步围观,有些年纪轻轻的修士甚至跟着旋律扭动起来。
“不是,这家伙居然在玄镜城街头吹极乐净土?”沈清川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地捂住额头。
曲终时,围观的人群爆发出热烈掌声。
“好!再来一首!”
“兄弟,这曲子太带劲了,我都想跳起来!”
“没想到玄镜城还能听到这种新鲜玩意,小兄弟你行啊!”
在人群的喝彩声中,一位身材微胖、面色红润的中年男子挤到摊位前,笑眯眯地冲公孙天纵竖起大拇指:“小兄弟,这手艺不错啊!你肯定是琴道世家出身吧?”
公孙天纵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哪里哪里,就是小时候被我娘逼着学过几年乐器。”
那男子哈哈一笑,自报家门:“我是这摊子的老板,看你吹得这么好,不如买支笛子回去练练?”
公孙天纵刚才还沉浸在众人的赞美里,此刻听老板这么说立刻来了兴趣:“买!当然买!老板你说吧,这笛子多少钱?”
老板笑眯眯伸出十根手指头:“十万灵石。”
“啥?十万?”公孙天纵差点把刚从系统商店里买的糖葫芦咬断,“老板,你这也太黑了吧!”
老板不急不躁,一把搂住他的胳膊,神秘兮兮地低声道:“别看价格高,这笛子可是用上好的灵镜精雕细琢而成,不光音色纯净,还能噬人心神!你若懂得运用琴道之力,说不定能靠它制服敌人呢!”
“就算能噬人心神,也不值十万啊!”公孙天纵使劲甩开他的手,一脸警惕。
沈清川在旁边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只觉好气又好笑。他走上前一步,看了看摊位上的其他笛子。
除了那支镜笛,还有几支玉质、紫竹和玄铁制成的,每一支都别具风格。
其中有一支青色玉笛质地温润,表面朴素却隐隐流转着淡淡灵光,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老板,这支玉笛和他的那支一起怎么卖?”沈清川随口问道。
老板眼珠一转:“两只一起二十万灵石!要不是看你们俩有缘分,我可舍不得便宜卖。”
公孙天纵瞪大眼睛:“不是吧,一支十万,两支二十万,这算什么优惠?”
老板连忙摆手:“别急,这玉笛可不是普通货色,是用玄镜域一处秘境出产的玉矿雕成,如今那秘境早已坍塌绝迹。这支玉笛市面上绝无仅有,本来打算单卖二十万,被你们俩一碰就算便宜了。”
“放你娘个狗屁!”公孙天纵气得直跺脚,“抢钱也没你这么抢的!”
沈清川见他要发作,赶紧按住他的肩膀劝道:“行了行了,就当买个新鲜。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也别跟人家摊贩计较。”
说罢,他直接从须弥戒中取出二十万灵石递给老板。老板接过灵石喜笑颜开,把两支笛子递过来,又连声道谢。
沈清川随手把镜笛塞给公孙天纵,自己则把那支青玉笛端详片刻,确认没有什么禁制后才满意地收好。
两人刚离开摊位,公孙天纵还在嘀咕:“这玩意也太贵了,你说你至于吗?真要学琴道回头让宗主给我们找个便宜点的不就行了……”
沈清川神秘一笑,把他拉到一个僻静的小巷里才低声说道:“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傻。这钱迟早会回到我们手里。”
公孙天纵被勾起好奇心:“咋回事?难不成你打算晚上去抢?”
沈清川摆摆手:“不用我们动手,有人比我们更合适。”
“啊?”公孙天纵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沈清川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多解释。
他早就察觉到林曦一直悄悄跟在他们后面,对她的隐匿术心知肚明。有她在,那奸商摊主的钱根本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