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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文学 >  临渊梦 >   第79章 飞蓬流梗

东疆地域广袤,以至于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走出这片疆域。东疆又很小,小到相邻的南域、北莽和西极这三个疆域随便拎出一个,都是东疆的数倍大。

如果非要论疆域最大,那么四块大陆加起来,都不及无尽海的千分之一,只是那里似乎是一切生命的禁区,常年迷雾笼罩。

大虞皇朝把持东疆已经不知多少代,历史悠久的皇朝更像是一个睿智的老人,任性岁月更迭、时光流转,却始终能在历史的激流中博风弄浪,笑看古今。

当别人还在绞尽脑汁地想要取而代之的时候,他却只是轻轻落了一子,于是便有胸中丘壑万千,手上便有雄兵百万。

大虞皇朝真有雄兵百万,不光如此,据说他们还拥有着东疆的极致战力,而这才是他们能长久以来屹立不倒的关键。

只是由于岁月太过久远,久到一切都被埋进了历史的尘埃,纵然有人想要一探究竟,却不得其法。

只是,不管历史怎么变迁,每当历史的走向脱离了偏差,便会有一双无形的大手会拨乱反正,就算是天大的麻烦,也总有办法让历史重新回到正轨——大虞皇朝继续稳坐江山。

牛家村只是一个小山村,小到他只是大虞皇朝的一个边陲小镇,就算将现有最细致全面的大虞皇朝的山河图录放大百十倍,也很难在地图上发现他的存在。

牛家村十三户人家全部聚集在了牛伯的院子外,四十九个人看着倒地毙命的黄牛,终是不知该如何劝解才好。

牛伯咬着白玉嘴的烟袋,阵阵烟气缭绕中,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原原本本讲给了许阳一众人,甚至为了挽尊,中间还悄悄夹杂了几个道听途说的野史杂谈,毕竟他希望在许阳的眼里,自己的阅历一定要和年纪挂钩才算讲究。

牛伯深深嘬了一口烟,烟袋锅子中的火光便亮了一下,紧跟着便有阵阵烟草的香气传来。

许阳闻着熟悉的烟草味道,望着明灭不定的烟袋,忽然想到了许夫子,那个仅存半边身子的老人,一瞬间似乎有种时光重塑的感觉。

石头殷勤地捶着牛伯的老腿,只是那健硕的肌肉反馈的手感让石头有一瞬间的错愕,却被老头一巴掌拍在后脑,转眼自动忽略了,只是一个劲地催促着牛伯讲讲大虞皇朝的故事。毕竟,一个雄踞一方的皇朝,最不缺少的就是各种皇室秘辛和传闻,无论哪一个都是最好的消遣谈资。

子姓是大虞皇朝的国姓,传承万千年来从未改变过。众人知道的也仅此而已,按照牛伯的说法,这还是他年轻的时候,他的爷爷讲给他听的,至于再多,牛伯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知之甚少。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说的,可许阳却感觉远不止如此,最起码谈及皇朝时那份淡定从容,就不是一个普通的老头能做到的。

佟虎明显没有石头的闲心,牛小菊看似瘦弱的小胳膊,手劲却大得出奇,每一道伤口包扎,都会被小姑娘大得出奇的手劲勒得生疼,似乎佟虎才是害死那头黄牛的罪魁祸首。

佟虎一点都不怀疑,如果不是自己身体还能顶得住,恐怕没死在别人的剑下,反而会死在小姑娘的手里。

“我的牛,我的牛啊!该死的杀千刀的!”小姑娘圆圆的眼里饱含热泪,似乎就没有断过,眼泪滑落一颗,便有另一颗补了上来,围绕着圆圆的大眼睛转了个圈,便又义无反顾地滑落脸颊,当真是我见犹怜。

佟虎却一点都不觉得牛小菊可怜,他的同情心早已随着身上系着的二三十道包扎伤口的布条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毫不怀疑,下一个包扎就会被小姑娘一不小心勒死。

牛小菊一把抓了个空,扭头发现早已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那个胖子躲到了远处心虚地望着自己,更是悲从中来,一把扔掉了手里的布条,仰头继续抽泣起来,咒骂声不绝于耳,“我的牛啊,多好的牛,竟然有人会忍心杀了它,畜生啊,畜生。”

只是不管牛小菊怎么哭闹,牛终究是活不过来了,所以牛伯打一开始就没管过牛小菊肆意宣泄情感。

就算是后来的十三户四十九人也只是客气地围成一圈,神情木讷地看着小姑娘眼泪落个不停,却没有一个人上前。

就算是抱着孩子的妇人,也只是不停地将怀里的孩子从左手倒到右手,累了再重新倒换回来,绝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施舍给过小姑娘。

好奇怪的一村人。

至于廖长歌,早就被白衣女子拎着消失不见了。看着白衣女子一手一个拎起廖长歌和那个被石头捶得倒地不起的男人,就像是拎着两只乖巧的小宠物,只是一步踏出,便有长剑生于脚下,转眼似飞鸿消失于天际。

许阳知道这次摊上麻烦了,而且恐怕是大麻烦。许阳讨厌麻烦,可也不会因为讨厌就将麻烦甩给旁人,尤其是甩给一个带着小姑娘的老头子。更何况,许阳不认为自己的处置有什么问题,自己只不过是和对方讲道理而已,最多是讲道理的方式值得商榷。

可哪怕再来一次,许阳仍旧会和对方讲一讲道理,为了那头牛,为了小姑娘,也为了佟虎。至于再讲一次是不是仍能占据有理的那一方,许阳并不关心,有些道理只有讲过之后,才知道道理究竟站在哪一方。

不过,讲道理之前,该做的功课还是要做的。许阳一脸真诚地望着牛伯,语气诚恳真挚,“老伯,他们说的剑宗是什么?厉不厉害?”老头子似乎才想起这茬儿,好整以暇地敲了敲早已化为白灰的烟袋,重新又添了一袋烟,凑近火折子紧嘬了两口,新的烟气又蒸腾了起来。

“你们麻烦大了,非常大。”牛伯似是被烟呛到了,眯了眯眼,抽了抽鼻子,似是又有回忆被翻开,“剑宗不但强大,而且不讲理。”

石头怔愣了一瞬,似是被忽然的消息惊到了,不由加大了捶打双腿的力度,牛伯龇牙咧嘴瞪了石头一眼,终是忍住了没有发作,却不动声色地将双腿收了回来。

似是思绪飞得远了,良久才道:“许多人都以为,在东疆,大虞皇朝才是说一不二的那个,其实真正在东疆说一不二的,是缥缈仙宗,而剑宗恰恰是缥缈七宗其中之一,也是最不讲道理的那一个。”

许阳心下微震,不由自主望向了众人,却见众人依旧面色如常,似乎根本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这才心下稍安。却见牛伯转头望向长河,注视良久才缓缓开口:“年轻人,我知道你很强大,可是缥缈仙宗最不缺少的就是强者。”

沉闷压抑的情绪似乎正在滋生,以至于春日的太阳都拉过一片云彩,把自己藏在云朵后边。带着一丝凉爽的荫翳遮蔽了山村,也仿佛悄然涌上了众人心头。

“爷爷——”终是一声女童的呼声打破了场中的沉寂,牛小菊不知何时停止了哭泣,眼角还挂着一颗大大的泪珠,十个白皙略带一点婴儿肥的手指绞在一起,别别扭扭地咽了口口水继续道:“爷爷,我饿了,我想吃牛肉。”

似是一颗火星子崩到了胡子上,毛发烧焦的气味再次拉回了众人原本望向牛小菊的目光,牛伯胡乱地丢掉烟袋,手忙脚乱地在灰白的胡子上一阵拍打,终于拍灭了那一点火星子,却有三五个烧焦的须发散发着烧焦的味道。

吃牛肉?众人再次把目光投向牛小菊,前一秒还在情真意切地哭嚎着怀念死去的牛牛,下一刻却暴露了诚实的胃,这样好吗?牛牛要是泉下有知,不知道会怎么想。

小姑娘明显很不习惯这么多人齐刷刷望着自己,自顾自地打气道:“有什么不对吗?牛牛已经死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难道不应该发挥它最后的作用吗?想必它也会欣慰吧,毕竟也算死得其所了。何况,我只是觉得,吃了它,也算是另一种缅怀它的方式。”

善,大善。众人忽然觉得好有道理,一时竟无法反驳。再看向小姑娘的时候,忽然觉得牛小菊瘦小的身体散发着无穷睿智的光芒。

牛伯捂脸,却只能无奈地点头称是,于是便立马有三两个村人窜进屋子,不多时搬出一口大铁锅。许阳望着院里灶膛早已被熏黑的灶台,似乎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新鲜的牛肉在咕嘟嘟冒泡的汤汁里上下翻滚,不消片刻,便有诱人的香气飘出,灶下干燥的木柴继续鼓动着火苗一刻不停地舔舐着锅底,只消再有片刻的功夫,便可以成就一道简单但醇美的佳肴。

小姑娘早已被一锅的美味吸引了全部目光,就那么安静地蹲在灶台旁,看一眼灶火,再看一眼热气腾腾的美味,白净的小脸上早没了一丝悲伤,被灶火熏得红扑扑的。

众人的目光却齐刷刷望向了村外。蜿蜒曲折的小路尽头,一道不算魁伟的身影缓步行来。没有浩大的声势,也没有惊人的阵仗,就那么一道孤零零的身影,却在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山路不算长,但也绝对不算短,可那孤零零的身影似乎只是三两步之间便来到了近前,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笑意涔涔地望向众人。

男人身材中等,却有着极度协调的比例,纵使一身粗布麻衣也难掩盖。他就像是一柄无鞘的长剑,虽然被粗粝的麻布随意包裹,却难掩锐气,不时有阵阵龙吟传出。

男人一头长发乌黑浓密,却只在头顶以一根看似随意裁剪的树枝挽了个发髻。一根麻绳胡乱地系在腰间,却在身侧别了一根长约三尺的树枝,青绿色的树皮看起来还十分新鲜,明显刚刚折断不久。

男人只是随意站在那里,便有一种久违的孤独感。纵使他在笑,可笑容里也难掩孤独。

他就像是断了根的枯草在风里盘旋飞舞,又像是水中的浮萍随波漂流,他似乎永远都在漂泊无定,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在哪里。

许阳站起身看着眼前的男人,似是看见了自己。离开了函谷那座古城,他的前路同样迷茫。他也像是那风中旋飞的枯草,不知该向哪里去,一切只有风知道。

“许阳。”望着眼前的不速之客,许阳忽然就有了故友重逢的感觉,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当真诚不我欺。

丹凤眼里似乎涌起了一丝丝好奇,那是遇见同类才有的兴奋吧?男人好奇地打量着许阳良久,终于缓缓开口,声音里竟带着一丝磕绊,似是好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一般变得生硬了。

“飞蓬。”男人双眼望着许阳,一字一顿,仅仅两个字,却似是耗费了极大的力气。可是绝没有人会嘲笑他,也没人敢嘲笑他,他讲得异常认真,似乎只有遇到对的人才会开口一般。

又是片刻的沉默,气氛有一丝丝尴尬,尴尬到许阳想用脚趾抠地。幸好牛小菊适时出声才算打破了这份尴尬。“开饭啦!可以吃肉啦!”

于是,飞蓬不出意外地出现在了餐桌旁。所谓的餐桌,也不过是几块木板在院子里临时搭建的,虽然简陋,却丝毫不影响牛肉的肥美。于是除了佟虎不时发出的吧嗒声,所有人都在对着碗里的牛肉埋头苦干。

作为田里的重要劳力,牛无疑是珍贵的,而能够吃上一顿牛肉,无疑是奢侈的。把牛肉作为食物,无疑是珍贵而奢侈的。作为对食物最基本的尊敬,你有权选择奢侈,但是绝不能浪费。

面对陌生的众人,临时受邀的飞蓬全然没有一丝拘谨。最后一块烂熟的牛肉放进嘴里,飞蓬端起面前的碗,将碗里最后一点汤汁倒进嘴里,脸上满满的全是满足感。

轻轻放下手里的碗,复又随意揩拭了嘴角,飞蓬推开座位站好,对着众人深施一礼,才缓缓走出院门。

柴火炖煮的牛肉鲜嫩多汁,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佐味。高手的长剑锋利而轻盈,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修饰。

院门外的飞蓬回身站定,轻轻敲了敲院门,缓缓开口道:“缥缈仙宗,剑宗飞蓬,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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