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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虎龇牙咧嘴地推开门,将自己随便扔进一把摇椅,一边随手抓起一旁的茶壶胡乱灌了半壶凉茶,一边大呼小叫地唤着阿木。

三五个酒客扭头看了看鼻青脸肿的佟虎,习以为常地继续喝着自己的酒,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柜台里的高行拨弄算珠的手顿了顿,还没说什么,墨星端着托盘走了出来。

路过佟虎的时候,不知碰触到了哪里,原本平铺摆放的摇椅忽地对折起来,将佟虎肥硕的身子夹在了中间也来了个对折,一声惨叫传来,佟虎只剩两只脚、两只手露在外边胡乱折腾,活脱脱背了一个王八壳子。

一旁卖力擦桌子的庄妙可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似是觉得不妥,立马又恢复了冷冰冰的一张脸,转过身继续擦拭桌子,只是微微耸动的双肩还是出卖了她。直到端着药膏出来的阿木好一阵折腾,才算把佟虎扶起来。

“小白脸儿,早晚揍得你满地找牙。”佟虎恶狠狠地冲着墨星的背影挥了挥拳头,墨星闻言转过头戏谑地看着胖子,佟虎立马重新躺回摇椅,招呼着阿木帮自己上药。

开玩笑,自己又不傻,六星墨者的武力自己还是清楚的,犯不上白挨一顿揍。

不过佟虎还是没打算放过阿木,毕竟这个大块头可是一个合格的听众,能给自己提供足够的情绪价值。

就在胖子第六次口沫横飞地向阿木讲述自己今天如何一口气放翻三名三花甲士的时候,阿木终于一个不留神,手里涂抹的药棒捅进了胖子的鼻孔,竟是把胖子给捅出了泪花,也把胖子准备第七次宣扬自己的丰功伟绩的话重新捅进了胖子的肚子里。

“阿木,你学坏了。”佟虎忍着鼻涕眼泪横流,跳起来捂着鼻子谴责道,阿木呵呵干笑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怎么,你不信我?”佟虎怒极反笑,“好好好,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的实力,我明天就去挑战武安那个老家伙,让你们看看胖爷的实力。”胖子怒声呵斥道,睥睨所有人一眼。

这下就连喝酒的都放下了酒杯,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望向佟虎,眼神里充满了讶异,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崇拜。胖子很喜欢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不自觉地直起了腰杆,放声大笑。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你赢了我,我替你来这端盘子。”一声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胖子似乎被人踩住了脖子,大笑硬生生被卡在了嗓子眼,听起来像是鸭子叫。

鼻洼鬓角不知不觉间冷汗直流,胖子胡乱地抹了把脸,艰难地转过头,便看见一身黑甲的武安正盯着自己,脸上的两团猩红的火焰似乎能把自己烧成灰烬。

“喂喂喂,那小孩别走,你烟袋落我这里了!”胖子忽然指着门外怪叫,抱着孩子路过门口的妇人吓了一跳,啐了一声,抱着孩子匆匆走远了。佟虎却依旧不依不饶,一边叫着,一边溜着门边跑出去,眨眼消失不见了。屋子里片刻响起了哄堂大笑,快乐的氛围淹没了小酒馆。

前堂哄笑没能影响到阿七分毫,仔细将最后一盘菜盛好,阿七将做好的饭菜放进托盘,随手在身上擦了擦水渍,单手端起托盘走进了后院。守在院门外的石头看见阿七,立马推开了院门跟着一起走进院子,随手关上了院门,也将那快乐一并关在了门外。

这是来到星空古城的第三个十年,石头记得很清楚,因为每一年他都会在院外的砖石上刻下一笔,到如今,第三个“黄”字已经只差三笔就完整了。原以为随着父母亲人的离世,他再不会和西集村有任何交集,可星空古城的十年,才逐渐体会到宗族血脉的亲情。他甚至习惯了空闲的时候会去黄氏家族的驻地去待上几个时辰,那些抬棺出征的,都是他的血脉宗亲。

三十年时间,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一切又似乎变了很多。火炜不再是那个活泼好动、古灵精怪的少女,岁月依旧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依然美艳不可方物,可是她的眼睛不再有纯真的光了,那里是岁月流经的变迁。再也很难听到她银铃般的笑声,更多的时候,她只是安静地坐着,什么都不做,就那么安静地坐着,在等待着什么,就像如今一样。

石头帮忙接过阿七手里的托盘,一样样把饭菜摆好,看着这个嘴唇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女子,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嫂子,你还是吃点东西吧。”火炜似是才注意到二人,嘴角僵硬地向上扬了扬算是微笑回应了,下一刻,又目不转睛地看向对面那个男人。

石桌对面的墙根下不知何时种上的桃树,早已过了开花的时节,树上挂满了青绿色的果子,毛茸茸的,随着风在枝丫间摇曳。树下的躺椅上,许阳闭着双眼躺在躺椅上,身上盖着一张薄毯,呼吸之间胸口微微起伏,气息悠远,似是熟睡一般。

石头、阿七互相对视一眼,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悄悄退出了院子。院外,本该跑得不见人的佟虎,阿木,墨星,还有庄妙可,一群人殷切的目光望着二人,对上了二人无奈的目光和无力地摇头,众人再次缄默。

一阵风吹过,杨柳春风拂面,吹起了秀发飞扬,也吹起了薄毯的一角。火炜的眼神这才重新聚焦。站起身,一阵眩晕袭来,仓皇间扶住石桌才勉强站稳。缓了缓走到许阳躺椅旁边,将那角吹起轻轻地掩好,看着眼前沉睡不醒的男人,轻轻抓起那人的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那手上依然有习惯的温度,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睁开眼看我一下?

卸下伪装的火炜将头深埋在男人的胸口,轻轻啜泣着,她甚至不敢放声地哭一场。三年,三年了,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坚持过来的,也没有人知道这三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三年前长河将许阳送回的那个雨夜,满脸希冀的她等到的是昏迷不醒的男人。好在她不是第一次经历过这种情况,她相信那个男人还会像以往一样,奇迹般地醒过来,毕竟他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

她甚至找来一株桃树的幼苗,按照学宫的样子重新布置了小院。她告诉自己,小树长高的时候他就会醒了,小树用了两年茁壮成长为一株大树,然后她失望了;她又告诉自己,小树开花的时候他就会醒了,她找到侍弄花圃最好的老师傅给小树嫁接,不出意外,她又失望了;不怕,她告诉自己,等桃子成熟的时候,他就会醒了。桃子结果了,然后……

三天,五天,一个月,半年……她从春花怒放等到冰雪消融,每一个日升日落都是对她无限的煎熬,她的眼里逐渐失去了光,她的脸上再没有了笑,甚至,她开始不再讲话。

她像一只鸵鸟,将自己的头缩进羽翼之下,似乎那样,所有的不幸都会回到原点。她像一只刺猬,不当着众人流泪是她最后的尖刺,其实内心早已接近崩溃。她像一条固执的鱼,不肯离开接近干涸的水塘,固执地向另一条鱼身上吐着泡泡……

可她只是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柔弱的女人。她也会难过,难过的时候也会哭,一旦哭起来就很难控制自己如潮水般宣泄的情绪。她的泪已经打湿了胸口,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哭得累了,她只想靠着他睡一会儿,她不忘告诉自己,等到桃子熟了,他就会醒了。她数过了,一共六十一个果子,虽然还很青涩,可她已经认识它们每一个了,毕竟,它们承载了她全部的希望,她每天都会重新清点一遍。

睡梦中,她仿佛又回到了初见少年的那一天,然后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每一天,她习惯了他对着自己笑,虽然笑起来看着傻傻的。她喜欢他摸着自己的头深情地望着自己,哪怕不说一句话,她也能感觉到很踏实,就像现在一样。

一股温热的感觉从头顶传来,火炜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勉强睁开蒙眬的双眼,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自己身上怎么会盖着薄毯?她艰难地扭过头,便看见了那双日夜思念的眼睛,还有那熟悉的笑容。

空气安静得有些压抑,她就那么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发白干裂的双唇一张一翕,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丝鲜血从唇上干裂的口子渗出,她也全无察觉。两行泪忽然从眼里滑落下来,滑过脸庞的时候,火炜自己都能感觉自己的脸木木的,一切都显得不那么真实。她伸出手掐了自己胳膊一把,是疼痛的感觉,不是在做梦。

哇的一声,她就那么肆无忌惮地哭了起来,哭声里是无尽的委屈在宣泄。噌噌噌,几条黑影窜进了院子,然后众人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竟然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

小院的门被粗暴地推开,须发散乱的高夫子闯了进来,看清院内的场景,愣神片刻,随即领着耳朵将众人一个个丢出了院外,临走还贴心地关上了院门。啪嗒一声,断裂的门栓这才掉在地上。

没有人知道那一晚小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哪怕是弈和契两个老家伙也无法通过神识窥探一二,小院明明就在那里,可神识扫过去只有一片混沌虚无。所以两个老家伙只能和石头众人齐刷刷贴着院墙站好,努力把耳朵靠近院墙。

大道至简,最简单的方法往往有最出其不意的效果。那一夜,众人听见火炜哭了笑,笑了哭,哭哭笑笑,一直到很久。

若干年后,已经是一方主宰的佟虎借着酒劲,死活拦住火炜,觍着脸追问那天的小院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行走星空下的强者,强大的虎尊者,硬是生生闭关了半个月,再出来的时候,本事没见长,依旧跛着一只脚,两只眼睛四周挂着淤青,张嘴的时候有眼尖的,分明看到牙口一向很好的佟虎缺了一颗牙。

接连三日,小院的门紧闭着,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小酒馆儿的人却日益多了起来,不过却不是为了喝酒,只是想看看小酒馆儿名义上的许老板到底如何了。就当所有人都失去耐心的时候,院门终于打开了,火炜当先走了出来。

那个娇俏艳丽的女子又回来了,她的唇红润饱满,她的眼睛又恢复了以往的灵动,她的声音也恢复了往常的清脆,看着院外贴着墙站立的众人,呀的一声惊呼后,双颊似被胭脂晕染了一般,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似是刷子一样在火炜身上刷了几个来回,便不约而同地望向其身后,他们更好奇那个沉睡了三年的男人,如今究竟如何了。显然,众人失望了,火炜随手带上了院门,笑眯眯地告诉大家,许阳已经不在院子里了。至于去了哪里,火炜低头窃笑,那样子,分明就是偷了小鸡的狐狸一样狡黠。

长河倒吸了口凉气,不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尽量将身子往角落里缩了缩,避免阵阵余波冲击波及自己。虽然行动间嘴角和身上还隐隐作痛,可是看着场内的场景,还是暗自庆幸自己及时抽身而退。

“花开一念”不是花圃,而是一个独立的空间,准确地说算是一个小世界。空间内的场景可以随着场中人的心念随意变幻,这也是佟虎干翻三个三花甲士的地方。

只是,此时的场内比那时候还要惨烈。弈和契再没有了平时的从容,两个须发花白的老头子不要命一样拿出压箱底的绝活,齐齐轰向场中那道灰袍身影。

放在外界足以毁天灭地的攻击打在那个男子的身上,只是击碎了一层又一层的泡沫,仿佛虚幻的一般。可那个男人随手一击,两个老头子便抱头鼠窜,却仍不可避免地搞得灰头土脸,完全是一边倒的虐待。

长河心有余悸地看着场中,许阳的话语犹在耳边:“老板娘受委屈了,总要有人给个说法。”一开始长河是不服气的,加上两个老头子一旁拱火,所以他选择了男人习惯解决问题的方式——打上一架。

事后,他才知道自己的选择多么不理智,如果提前知道,他宁可选择讲道理,哪怕他再不善于言语表达,也总比挨揍舒服。

万幸,那两个老阴货也没能幸免,长河的心里才勉强平衡。

“不打了不打了。”弈和契抽冷子跳出场外,双手摇得快要出了残影,直接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服了服了,你厉害,你最强,我们服了。”

三个同病相怜的身影并排而立,仰头望着许阳一点点消失不见。良久,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眼神雀跃中,分明透露着老狐狸才有的狡黠。

出了一层薄汗的许阳只感觉通体舒泰。

最强么?还没有吧!最起码,她的眼泪就可以打败我。想到那个女子,许阳眼中最后一丝戾气也终于消散,身形缓缓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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