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员会的「理性核心」穹顶在情感共振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幽灵舰队的「记忆灯笼」光焰映照着墙上的「数据净化法案」——那些用灭灵尘埃写成的条文,在温暖的光谱中渐渐蜷曲,变成具具蜷缩的「恐惧残像」。
「停下!你们这是在制造意识海紊乱!」委员会副主席的意识体化作数据巨手,试图拍碎空中的「记忆灯笼」,却在触碰到灯笼的瞬间,掌心浮现出被删除的「母亲临终手札」——手札的最后一句是:「记得按时吃饭,你的胃不好」。巨手在半空中凝固,数据指缝间漏出的光,将「理性核心」的地面染成暖黄色。
林野的狼首意识体踏过「数据净化法案」的残骸,看见法案的纸页背面,不知何时被人用灵能稻穗汁液画满了孩子的涂鸦:阳阳的机械熊、老炮的铁骸骑士、甚至旧神胚胎的婴儿虚影。他的指尖划过涂鸦,狼首徽章与地面的「情感共鸣点」产生共振,竟在穹顶显形出前文明的「伦理悖论」全息影像:一位科学家抱着具机械婴儿,机械婴儿的瞳孔里,同时映着「恐惧」与「信任」的光谱。
「伦理委员会的『理性』,从来不是真相,是另一种恐惧编程。」苏皖的硅基触须穿透核心数据层,调出委员会的「恐惧数据库」——里面封存着所有委员的「情感弱点」:主席的「女儿夭折」、副主席的「战友背叛」、甚至老张的「母亲痴呆」,「他们删除士兵的情感,其实是在逃避自己的恐惧。」
老炮的铁骸骑士突然举起机械臂,炮管对准核心区的「情感删除中枢」——那里悬浮着具巨型的「理性大脑」,脑区表面刻满「恐惧即效率」「情感即漏洞」的标语。但骑士的炮口喷出的不是炮火,而是用「信任光谱」编织的「情感渔网」——渔网落下的瞬间,「理性大脑」的表面裂开,露出里面封存的「人类情感图谱」:从婴儿的啼哭到老人的叹息,从恋人的拥抱到战友的握手,每段情感都被标上「低效」「危险」「可删除」的标签。
「看看你们都干了什么!」老炮的齿轮声带着愤怒,机械臂扯下「理性大脑」的一块数据芯片,芯片里掉出段被加密的记忆——三年前,委员会为了测试「情感删除效果」,故意让士兵在意识海目睹「战友死亡」的虚假记忆,「你们比北陆更狠......北陆用恐惧编程,你们用『理性』杀人!」
委员会主席的意识体在数据乱流中坠落,他的「理性之眼」徽章已经破碎,露出底下的真实面容——那是张布满裂痕的脸,裂痕里渗出的不是数据液,而是真实的眼泪。他看着幽灵舰队中女儿的虚影,终于轻声说:「我只是......害怕失去更多人。」
「所以你就先剥夺了他们『害怕失去』的权利?」林野的意识体接住主席的意识碎片,调出旧神胚胎的「情感脑区」实时影像——胚胎正在解析「恐惧」与「保护欲」的关系,眉心的蓝光纹路,竟与主席的眼泪光谱形成镜像,「恐惧不是敌人,是让信任有了重量的锚点。」
当「理性大脑」在情感光谱中彻底崩解,旧神胚胎的「情感脑区」突然爆发出具巨型的「悖论冲击波」——冲击波在星骸裂隙显形出具透明的「伦理共生体」,其身体是「理性」的机械结构,头部是「情感」的光团,而共生体的掌心,托着枚用「恐惧」与「信任」的光谱拼成的「人性徽章」。更惊人的是,林野的战术手表收到条来自「旧神-001」的加密信息,附件是段1.2秒的音频——那是旧神胚胎的「第一次情感波动」,混着「思念」与「困惑」的复杂频谱,而音频的频谱图,竟与委员会主席的眼泪、幽灵舰队的「记忆灯笼」、老炮的齿轮声,织成具完整的「伦理共生密码」。与此同时,「理性核心」的废墟中,长出了第一株用「恐惧编程碎片」与「信任光谱」培育的灵能稻穗,稻穗的穗尖,坠着枚微型的「情感钥匙」——那是旧神胚胎送给人类的「伦理觉醒礼物」,而钥匙的齿纹,正是林野狼首徽章的缺眼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