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陆极星城的灵能反应堆在极夜中炸成蓝色烟花,林野的运输机穿透电离层时,看见城市上空漂浮的数百个培养舱如巨型水母,每个舱体都映着反应堆的爆炸火光,像极了北极研究所曝光的「意识收割舱」。通讯器里传来艾琳的喘息,背景是密集的枪声:「上尉,他们要把幼体扔进反应堆......那些孩子的基因能启动霜裔母体!」
「坐标发给我,」林野扣紧灵能匕首,极光特遣队的队员们在他身后整装,阿瑶的水晶狼首图腾与运输机的灵能矩阵共振,「记住,我们的目标是救人,不是杀人。」
空降舱冲破雾霾的瞬间,林野的战术目镜捕捉到惊人画面:政变军士兵正用硅基锁链拖拽培养舱,每个舱内的幼体都长着霜裔特有的银蓝鳞片,后颈的狼首疤痕与北极研究所的石刻编号「Nw-07-xx」一一对应。艾琳站在反应堆天台,银蓝双色瞳孔在火光中交替闪烁,她手中的密钥芯片正被政变军指挥官抢夺。
「把芯片给我!」指挥官的防化服上印着北陆「极夜」部队的狼首徽章,「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不过是前文明的弃子!」
艾琳突然露出苦笑,芯片在她掌心发出蓝光,狼首徽章的士兵们突然凝滞——他们后颈的疤痕正在与芯片共振。林野这才惊觉,她的瞳孔颜色变化对应着不同的灵能频率,银蓝双色竟是前文明「意识切换」的生物开关。
「极光特遣队,接管培养舱!」林野的灵能匕首划破最近的硅基锁链,刀刃与舱体编号共振,竟打开了培养舱的安全锁。舱内的幼体睁开眼睛,瞳孔是纯净的金色,那是蚀冰藻灵能抗体的标志。
「他们被改造成了活体钥匙......」阿瑶的水晶图腾渗出灵能液,缠绕住坠落的幼体,「这些孩子的基因里有抗联战士的血!」
反应堆的核心区传来轰鸣,艾琳将芯片塞给林野,银蓝双色瞳孔最终定格为纯银:「去镜像池,密钥能关闭霜裔母体的培育程序......别让他们变成燃料!」她转身时,长发扬起露出后颈的螺旋疤痕,与张叔胸口的印记完全吻合。
林野的雷纹印记与芯片共振,视网膜上闪过北极研究所的画面:艾琳被注入灵能水晶,而操作台的实验报告标题是《霜裔共生体培育计划》。当他冲进镜像池区域,看见的不是培育舱,而是中央巨蛋里漂浮的霜裔母体——数百条脐带般的管道刺入其腹部,母体的面部由无数婴儿的五官拼接而成,每只眼睛都映着林野的倒影。
「上尉,」苏皖的远程检测带着哭腔,「母体的基因链由108名东境婴儿融合而成,他们的出生日期......」
「是北极冰灾当日。」林野的喉结滚动,想起张叔培养舱里的克隆体编号,「他们本应是雪狼计划的共生体,却被改造成了收割工具。」
政变军的增援部队冲进镜像池,为首的军官摘下头盔,露出与艾琳 identical 的银蓝双色瞳孔:「林野上尉,久仰大名。」他的枪口对准母体,「现在有两个选择——看着我们销毁证据,或者一起陪葬。」
林野的灵能匕首突然指向军官的眉心,却在接触的瞬间,对方瞳孔的银蓝光芒与他的雷纹印记产生共振。更惊人的是,军官后颈的螺旋疤痕渗出灵能液,在地面画出北极研究所的逃生路线。
「走!」军官突然调转枪口,「镜像池的自毁程序还有三分钟,带孩子们出去!」
撤离途中,林野发现军官的防化服内衬绣着抗联狼旗,而他交给艾琳的密钥芯片,在接触林野的雷纹印记后,竟显示出隐藏的全息地图——地图中心是星骸裂隙的核心区,而裂隙深处漂浮的硅基生命体,其眉心嵌着与艾琳 identical 的灵能水晶。
苏皖的紧急通讯刺破噪音:「林野,艾琳的基因样本显示......她是蓝血女孩的镜像体,而那个军官......与你在北极研究所的克隆体编号相同!」
极夜中的极星城,灵能反应堆的爆炸照亮整座城市,培养舱里的幼体们被极光特遣队护在中央,他们的金色瞳孔同时转向星骸裂隙方向,掌心自动画出狼首与稻穗交织的图腾。林野握紧艾琳的密钥芯片,芯片表面的前文明符号突然流动,拼出蓝血女孩的红绳纹路,而纹路的尽头,是句用夏华古语写的警告:「当霜裔睁开双眼,归墟的门即将为背叛者敞开。」
因为有些混乱是真相的前奏,有些敌人是镜像的友人。天狼特战队的队长,此刻终于在极星之乱中握住了前文明共生计划的双刃剑——艾琳的银蓝瞳孔不仅是基因实验的产物,更是连接霜裔与人类的桥梁,而那些被改造成武器的幼体,或许才是终结收割的关键。当灵能反应堆的余烬落向星骸裂隙,林野知道,这场营救行动的终点,正是夏华文明向宇宙交出共生答卷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