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说到,当赵涛说出罪证是半张宫皇图时,叶华月脑袋“嗡”的一声,瞬间目瞪口呆,下意识地失声惊呼:“什么?宫皇图?赵将军,这可容不得信口雌黄!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赵涛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讽叶华月的大惊小怪:“哼,这算什么?更惊人的是,还有吴冯通藩王的密函。不巧,也有一封落入我们手中。”
叶华月闻言,仿佛一道惊雷劈中自己,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在马上的他再也无法佯装镇定,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胯下的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如临大敌的不安,不安地刨着蹄子。叶华月心急如焚,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心想若赵涛所言属实,那朝堂必将掀起惊涛骇浪。他定了定神,急切说道:“赵将军,切莫胡言!这等大事,不可随意乱说。若吴冯当真勾结藩王,你必须拿出真凭实据,仅凭空口之言,可是要遭灭族之祸!”
“自然有证据!”赵涛目光如炬,心中涌起无尽的愤怒与不甘,“不然,我们怎会遭遇如此多刺客追杀?都是吴冯那老贼派来的,意图杀人灭口,夺回罪证。”
叶华月的心“砰砰”直跳,越想越觉得事情棘手。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不安,追问道:“你说密函在何处?你口口声声说他私通藩王,那密函怎么会在你手中,如今又在何处?”
赵涛神色镇定,目光坚定地看着叶华月,心中盘算着:不管叶华月信不信,一定要把真相说出来。他缓缓说道:“密函在李轩将军手中,他现已奔赴京城。只是如今,我也不知他身在何处。”
叶华月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暗自思忖,如今毫无实证,贸然宣扬,只会惹来大祸。他皱眉劝道:“既然如此,眼下并无实证。赵将军,我劝你暂且不要张扬此事。若李轩将军真将罪证送到京城,我们不可能毫无耳闻。如今李轩将军下落不明,罪证也不知去向,将军还是先闭口不言为好。此事知晓的人越少越好,以免打草惊蛇,给将军招来灾祸。”
赵涛淡然一笑,心中涌起一股豪情:我们赵家世代忠良,何惧奸佞陷害!他朗声道:“我又何惧?我们赵家世代忠良,如今死守宝基地,日月可鉴。只是李轩将军为何至今还未将证据送往京城……难道他真的遭遇不测,罪证落入吴冯之手?”
叶华月追问道:“赵将军,你既称吴冯勾结藩王的密函在你们手中,又是如何得到的?”
赵涛整理了下思绪,回道:“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听将军夫人讲述,她有个下人的亲戚在吴冯府中当差……”讲述过程中,赵涛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过往的惊险场景,对吴冯的恨意愈发浓烈。讲完后,他顿了顿,补充道:“这便是我所知道的全部,密函现在应该还在将军夫人手中。我救出李轩将军后,他第一时间就想去寻找将军夫人。”
叶华月好奇心被彻底勾起,问道:“李轩将军被救出后,是如何得知将军夫人的下落,又是怎样去寻找的?”
赵涛回忆起过往,眼神变得深邃:“我刚救出李轩将军,就有一封飞刀传书钉在墙上……”想到李轩不顾伤病前去寻找将军夫人,赵涛心中满是敬佩。“过了些日子,李轩将军带着密函、腰牌,以及另外半张宫皇图来到峡口与我会合。他把事情原委跟我说清楚后,便跨上战马,直奔京城而去。此后的事,我就一概不知了。他刚离开不久,藩王大军就压境,试图顺河水而下,直捣黄龙……”赵涛说着,想起猎鹰山的惨败,心中一阵刺痛。“不曾想,朝廷竟污蔑我为乱臣贼子,说我带领吴军攻打陈国,简直是子虚乌有!若不是吴国将士拼死抵抗,宝基地恐怕早已失守。这么多日子过去,朝廷不见派兵镇守宝基地,却派军前来征剿,可见朝廷中吴冯的鹰犬众多。他们不在乎边关战况,一心针对的是我赵涛!化城战况如此不利,也不见朝廷派兵征讨支援,如今却派兵来捉拿我,先生,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叶华月低头沉思片刻,心想此事背后定有阴谋。他缓缓说道:“此事确有蹊跷。朝廷派了司马弘、苏烈将军前往化城支援。”
赵涛微微一愣,心中警觉起来:司马弘前去化城支援?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他不假思索道:“司马弘前去化城支援?这其中必有蹊跷。司马弘本是吴冯的学生,两家关系密切,为何在关键时刻派他前往?梁大人与吴冯丞相向来不合,如同水火不容。梁大人推荐苏烈前去,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叶华月似乎想起什么,心中一凛,冷冷道:“不错,你父亲在世时,与司马家有些过节,看来这确实是一场阴谋。司马弘与你们本就有仇。”
赵涛目光一寒,道:“看来此事绝非偶然。万岁和梁大人要传司马弘上堂对质时,吴冯丞相一力保荐司马弘前往边关支援。这么一来,人走了便无从对证,案件自然无法进展。”
叶华月恍然大悟,狠狠拍了下大腿:“没错,只要司马弘不在朝廷,这案子就难以推进,吴冯这是居心叵测!将军,你可知道如今化城的战况如何?”
赵涛犹豫片刻,神色忧虑:“化城的战况恐怕不容乐观。我驻守猎鹰山时,化城战况就已吃紧……”想到化城的危机,赵涛忧心忡忡,“若化城战况安稳,司马弘和苏烈不可能不出兵。就算司马弘不愿出兵,苏烈将军久经沙场,侠肝义胆,必定会出兵支援烈影山。可他并未出兵,恐怕他们也是凶多吉少。”
叶华月微微点头,沉思道:“前些日子,我在朝堂之上听闻风言风语,说化城已经失守,还传言是将军所为。”
赵涛微微一愣,心中恼火:他反驳道:“化成失守与我何干?我与化成之间,隔着藩王的兵马,根本无法攻打。”
叶华月微微点头:“此事确实蹊跷。当时苏烈和司马弘驻守化成,藩王兵分两路,一路攻打你,一路攻打化成。如此看来,你根本无法去攻打化成。”
赵涛闻言,微微一笑:看来叶华月终于想明白了。他趁热打铁:“先生,你终于想明白了。”
叶华月又点了点头,问道:“如今,将军有何打算?”
赵涛神色凝重,目光望向远方,缓缓说道:“如今天下局势大乱,皇帝被奸臣蒙蔽,不顾天下苍生死活……”赵涛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担忧宝基地的安危,另一方面又期待能得到支援,揭露吴冯的阴谋。“我打算坚守宝基地,此地退可守、进可攻……”
叶华月微微点头,内心十分纠结:赵涛所言句句在理,可没有证据,一切都难以定论。他无奈道:“你所言句句在理,我感同身受。但很多事情都需讲究证据,我虽知道你蒙冤受屈,可如今证据都在李轩将军那里。当务之急,是找到李轩。关于此次战况,你暂且安心,待我回去禀报林将军,再做定夺。”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