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多嘴杂,容易出事。
要是消息泄露了,那可就麻烦了。
所以每次印完一批钱,荣士勋都会换个地方藏货,确保它的安全。
换的地方全国各地都有,这也是特工组一直找不到线索的原因。
有这么个精明的老狐狸在,特工组就是再费尽心机,也是白搭。
“对了,顺便帮我找个人,他叫画家,要是有他的消息,记得告诉我!”王野又补充了一句。
“画家”这个称呼,是荣士勋透露出来的。
这位画家是印钞领域的行家,荣士勋特地请来做顾问,这才使得超级钞票项目大获成功,连全球银行都查不出破绽。
王野虽然手头已经有了印版和材料,但要是想重启超级钞票的计划,少了画家这个顾问还真是不行,因为以往所有的技术都是画家一手掌握的。
王野一听这名字,感觉好像有点印象,好像在某部电影里见过。
不过,这位画家到底是不是电影里的那位,还得见了面才能确认。
要是荣士勋的这位顾问画家,正好是王野认识的那位,那他就有机会再得一次剧情签到奖励了。
王野虽然心急,但也明白这事不能强求,得给对方时间去查证。
毕竟,眼镜蛇再厉害,也不是万能的。
电话那头确认了要找的人确实是画家后,就挂了电话,派人去查了。
王野开始盘算这次出国的收获,还真是不错。
不仅搞定了一个难题,还体验了洋马,更得了一次剧情签到机会,简直是收获满满。
更重要的是,他还拿到了印版和另一个关键东西,只要画家到位,他就能重启超级钞票产业,成为全球首富。
等等,王野没想到电话这么快就来了,才一天时间,一个陌生号码就打了进来。
“你要找的东西,我们已经放好了,那个人的消息我们也查到了,不过不太详细。
听说他行踪不定,没人知道具体去哪儿了,只知道个大概位置!”打电话的人对王野毕恭毕敬。
“没事,有个大概方向就行!”王野听了对方的描述,感觉这位画家很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位。
要是能找到他,自己的超级钞票事业就要腾飞了。
这可是大事!
那人接着告诉王野,画家现在在哪个国家,大概在哪个区域。
王野一听,马上请假,飞到了一个环境舒适、适合养老的国家。
飞机一落地,王野就打车去了眼镜蛇给的地址,结果扑了个空。
王野倒也不灰心,如果画家这么容易就被找到,他也不会亲自跑这一趟了。
在酒店安顿好后,王野开始在附近转悠。
这是他第一次来这儿,到处都洋溢着浓厚的艺术氛围。
街上有人表演艺术,有人弹着吉他唱歌,有人拉小提琴,各种艺术形式应有尽有。
逛了一会儿,王野顺着街道来到一家画廊,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
其实他对画没什么研究,但也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这家画廊门口时,就莫名其妙地迈进了门槛。
进了画廊一看,人还挺多,大家都在指手画脚地讨论那些画。
这些人都挺懂艺术,眼光独到,画廊里的画质量都很高,很快就被人买走了不少。
王野什么也不明白,就是随便逛逛,这儿瞅瞅那儿看看。
突然间,一幅画把他的目光给拽住了,那是一幅黑白的,和周围那些五颜六色的画特别不搭调,可也挂在墙上呢。
王野刚想凑近点儿好好瞅瞅,就有一个穿蓝色西装的大哥也走到那幅画前头,开始评头论足起来。
“我真是感慨万千,五十年代那四大名家的手法竟然全在这张画布上出现了,画得跟复印出来的一样精准,这画家是不是得叫‘复印大师’呀!”
大哥开着玩笑,一回身瞅见了王野,这时候王野才算看清了他的脸,嘿,这不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吗?
画廊里的人们一听这话,都乐呵了,因为这评论对画家来说根本就不是夸,而是大大的讽刺。
真正的画家哪个没有自个儿的特色?
特色的形成,得有老师的指点、技法的学习,还得跟性格、经历有关。
心里阴暗的人,画不出阳光灿烂的作品;性格开朗大方的人,也画不出阴沉沉的画面。
不论是阳光明媚的,还是深沉压抑的画,都是独特的风格,是画家的标志。
能把观众彻底带到画里头,让观众跟画产生共鸣,这才是真正的画家,是有真本事的艺术家。
“艺术让我们看到生活的美好,可这幅画让我觉得,就像一盘吃剩下的菜,人活着就够不容易的了,还得天天对着这些玩意,恶心得我都想吐了!”大哥继续点评,话还没说利索,一个年轻姑娘端起一杯香槟,直接就给他脸上来了个淋浴。
“你给我滚出去!我们画廊不欢迎你!”姑娘指着他的鼻子,让他麻溜儿地走人。
她实在是憋不住了,要是批评她自个儿的画,她会虚心听听有什么不足,可这画是她男朋友的,她绝对不能容忍这种侮辱性的评论。
……
“阮文,别上火!他说的没错,你别冲动!”这时候,另一个大哥从楼上冲了下来,抱住她,不想让她继续发火。
这毕竟是她的画展,现在还有这么多客人在场,对她影响太大了。
她把男朋友的画挂这儿展出,已经让他觉得挺没面子了,觉得自个儿的尊严被嘲笑了。
真正的画家哪个没有一点傲骨?办画展就得靠自个儿的作品,这才是正道。
靠女朋友撑场面,硬把自个儿的画塞进展厅,这算什么?吃软饭?靠女人?
怎么说呢,李问觉得特别没脸,因为他不是靠自个儿的能力走到这一步的,虽然他知道阮文是为他好,想借助她的名声给他铺路,结识更多欣赏他画作的人,但这并不能改变他对自个儿的怨恨,他恨自个儿没本事。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没想到来画展还能看到这么逗乐的一出!”王野突然拍起了巴掌,一下子就把所有人的目光给拽过来了。
王野说完那些话,大家都愣住了。
他的话确实让人琢磨了不少。
是!
哎,你说现在大伙儿都在那儿笑话那位画家的作品,可谁能打包票以后怎么样呢?万一这画家日后火得一塌糊涂,成了跟达芬奇齐名的大师,到时候他们还好意思说人家画得不行吗?
说不定到时候他们话锋一转,会说:“哎呀,这可是大师早期的作品,正是这些摸索尝试,才成就了大师日后独特的风格。
这些早期的作品,说不定更值钱嘞!”
为什么会这样呢?
还不是因为人一旦成了大腕儿,周围的人都得捧着。
这就是世道,只要有人的地方,这种事就少不了。
画廊里那帮人正琢磨王野的话呢。
他们心里犯嘀咕,自己是不是真的就像他说的,只是跟着大众走,随便评判别人的画?
他们真敢把心里话掏出来说吗?
琢磨到最后,他们明白了,其实自己是不敢的。
真要到了那个份儿上,他们肯定也得跟着大伙儿一块儿说好话。
既然这样,他们凭什么嘲笑人家!
现场的人,甭管是谁,都走到李问那幅画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给画的作者道歉。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确实不该笑话人家,也没那个资格。
为什么不直接向李问道歉呢?因为他们压根不知道这画就是李问画的,李问自己也没透露过。
画室里,就那么几个人没动弹,李问、王野,还有那个画家,当然,阮文也在。
画家不动,是因为他不晓得王野什么来头。
他批评李问的画,其实是想揪出李问。
在他看来,李问是绘画界的天才,造假的天才。
有了这样的高手,造超级美钞还不是小菜一碟!
他刚从荣士勋那儿栽了跟头,现在打算单干。
靠别人终归不如靠自己牢靠,所以他得把这位画作者彻底打压下去,逼他放弃画画,好有机会拉拢他加入自己的队伍,一块儿干造假这行当。
可王野这一掺和,画家就不敢再嚣张了。
他收敛了锋芒,暗暗观察王野接下来的动作。
跟画家的沉默不同,李问看王野的眼神里满是感激。
王野可是头一个站出来为他说话的人。
之前那些人,看了他的画,立马就给否定了,说他没本事靠画画吃饭,天赋不够。
可李问不甘心,因为他除了画画,什么也不会。
偏偏越想靠画画为生,他的作品就越没人看得上。
没多久,他就穷得叮当响了。
好在这时候阮文开始出名,有了钱。
靠着阮文的资助,李问才撑到今天。
如今总算有人认可他了,虽然王野夸的不是他的画,但他还是很高兴,因为终于有人相信他能行了。
这让他有了继续拼下去的劲儿。
李问快步走到王野身边,真心诚意地说:“谢谢你帮我说话,我是李问,那幅画的作者。”
王野立马摆手,不接受他的感谢:“我不是帮你,只是说了个实话。
世事难料嘛,你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
你要是有空,咱们可以聊聊。”
“我有时间呢!”李问赶紧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