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肚子饿了吗?那我去给你找吃的。”
季淮月猜测姜思榆是肚子又饿了,毕竟已经有两个时辰没吃饭了。
于是转身,想去山下给她带点吃的回来。
“不是,我不饿,你别走,我要修炼!”
姜思榆急忙抓住了她的衣袖,手掌抹了一下自己的脸,眼睛里写满了认真。
“修……修炼?修炼,你为何要捂着肚子,是否有些太快了,不过,也可……”
季淮月眼睛都睁大了一圈,她捂着肚子,再往下,就是……
难道,她也会双修之法?
“你在想什么?不是你说的,要先引气入体,在丹田开辟气海吗,你干嘛眼神这么奇怪?”
姜思榆为季淮月莫名的不自然感到疑惑,忍不住歪了一下脑袋。
什么叫太快了?
“咳咳,你,为何要修炼,不是最怕累了吗?”
季淮月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略有些诧异,姜思榆认真的模样,让她觉得,她不像在说谎,也不像是临时起意。
明明之前,宁愿躺着都不愿多修炼哪怕一秒钟的。
不怪自己胡思乱想,她太懒了,所以自己才会觉得,她是学会了一些别的法子。
“因为,我要变厉害,然后才能帮你报仇,说好了,要保护你的。”
姜思榆挺直了腰板,一边说着,还不忘一边挥舞她的小粉拳。
既然这个大师姐舍不得跟她师尊断绝关系,大动干戈,那很简单……
我成尊不就是了!
“保护我,就你吗?”
笨狐狸,就她这天分,等她能保护自己的那天到来,估计你我都早就是冢中枯骨了。
“干嘛,看不起我?”
季淮月那不信任的眼神,让姜思榆很是不爽,愤愤地踩了一下她的鞋子,心情才好了一点。
自己之前只是没认真而已,要是认真起来,肯定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哪有穿越者是废材的,我不信!
“没有,我哪里敢看不起,不过,这次我教你修炼,要收点好处哦。”
季淮月看着鞋子上的印记,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问题,快点吧,我们快开始吧,这次一定可以的!”
姜思榆已经迫不及待了,连条件是什么都没问,脑袋一拍就答应了下来。
“好,那你坐下来。”
季淮月嘴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牵着姜思榆的手,指引她坐到了石凳上面。
“嗯,我们开始吧……”
姜思榆乖乖坐下,然后就突然缩了一下脖子。
“哎哟,好冷,你干嘛呀?”
“能感受到我的指尖吗?待会儿,我的手指指到哪里,你就把灵气指引到哪里,明白吗?”
季淮月这次不打算跟姜思榆说穴位了,反正她也听不懂。
选择了直接上手的方式,就当自己报酬的一部分吧。
“嗯,我知道了,开始了。”
姜思榆用力点了点头,乖乖听季淮月的话,闭上了眼睛,等着她帮自己,把灵气渡到体内。
很快,体内就好像有清凉的溪流在游动。
“这里。”
季淮月把手指点在了姜思榆肩膀下面两寸的位置,用力按了一下。
“嗯。”
姜思榆淡淡应了一声,对于控制灵气这种事情,她其实非常顺手。
也是因为这样,她才有一种自己其实是天才的错觉。
“这里,可以碰吗,膻中穴,你知道在哪里的吧?”
季淮月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贸然上手,而是低声询问姜思榆的意见。
“不知道,大师姐,快点帮我指出来,别让我分心。”
“好。”
得到姜思榆的同意,季淮月也不再有顾忌了,认真了起来。
感受到她清凉的指尖,姜思榆的脸不可避免地红了一瞬。
没事,衣服厚,没关系的。
一路深入浅出的讲解,非常顺利,就连季淮月都忍不住微微点头。
笨狐狸,认真起来,还真厉害,莫非,她真的是万里挑一的天才?
“最后,是这里。”
脐下三寸,丹田穴,季淮月手指用力一按。
姜思榆点了点头,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丹田处形成了一片富有吸引力的海洋,正贪婪地汲取着周围的灵气。
“成了。”
见到这种情况,季淮月也是松了口气,没想到这次这么顺利。
把另一只手,从姜思榆的脑袋上离开,不再继续为她输送灵气。
“等一下,没有……”
季淮月的手离开不久,姜思榆就明显地感觉到,刚刚形成的气海,一瞬间坍塌了,很快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怎么会?”
季淮月手又往姜思榆的肚脐摸去,果然空空如也。
不死心,悄悄地把手,伸入了她的衣服,感受。
很暖和,但是确实没有。
“呜呜呜呜,怎么还是不行……”
姜思榆默不作声地把季淮月的手拿了出来,用力掐了一下。
这坏蛋,故意的吧……
她这次真的非常认真了。
“你这情况,我还真没见过。”
饶是季淮月见多识广,但是这种气海形成,又无外力干涉的情况下,就自然消失的场景,她还真没见过。
“一定是因为你的手太冷了,还老是说话,害我分心了,我帮你暖暖手,你待会不准说话了,我们再来一次!”
姜思榆一边说着,一边拉过季淮月的手,握住,揉搓着想让她暖和一些。
收效甚微,又放在自己嘴边哈了两口热气。
“好吧,再来一次。”
季淮月被她可爱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慰,又来了一次。
这次,也是异常顺利,没有任何差错。
然后,仍然是塌陷。
“再来一次!”
“好好好……”
不行。
“再来一次!”
“嗯,要不休息一下?”
“不行,再来一次!”
姜思榆确实沉迷于修炼了,但是季淮月此刻却头疼无比。
失败了至少一百次。
“再来一次!”
“不可以了,你身子骨太弱了,灵气对你的经脉会有损伤,今日到此为止吧。”
季淮月这次不能由着姜思榆了,抓住了她的手腕,摇了摇头。
“呜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不行,这样我怎么保护你啊……”
成尊不了了,姜思榆不知道是委屈还是愤怒,情绪几乎失控,眼泪哗哗地流,手握成拳,用力捶了一下石桌。
当她的手再抬起之际,桌子上,出现了一个个深深的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