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内,伊莱尔给弗雷德乔治处理着脸上的各种伤。
韦斯莱先生下手不轻,后面又加上韦斯莱夫人混合双打。
虽然有伊莱尔护着,不至于去圣芒戈,可夫妻俩不让用治愈咒。
说什么:“不想看到他们讨厌的脸在他们气消前完好无整。”
弗雷德在白鲜香精碰到伤口时没忍住嘶了一声。
“爸妈下手真够狠的。”
伊莱尔轻轻吹着,动作更加温柔:“至少最后同意了嘛,哎呀别乱动,小心弄进眼睛里。”
乔治已经处理好了,正给自己身上的瘀伤敷冰袋。
他坐在岛台旁的椅子上,对弗雷德翻了一个大白眼。
“你要是最后不提私奔,爸妈说不定还能下手轻一点。”
“那不是往他们雷点踩吗?”
弗雷德嚷嚷:“我要是不提私奔,爸妈能这么利索的同意吗?”
伊莱尔双手捧着他的脸,将他掰回来捏了两下:“老实一点,属你脸上的伤最多。”
“你还好意思说这个,妈妈听你说这句话时都气哭了。”
她换了新的棉球沾上白鲜。
弗雷德乖乖闭上眼。
握住放在自己脸侧的手,感受着眉骨温柔湿润的触感,他嘟囔道:“我感觉不是生气,是难过吧。”
“当初妈妈家就是不同意她和爸爸在一起,所以私奔。”
“直到现在外祖父母家除了穆里尔姨婆,没人肯联系妈妈,哪怕庄园建成也不肯来。”
伊莱尔一愣。
所以当初他们才会说出:「就算你会和外祖父母一样永远不联系我们,我们也不会放弃。」
「我们只是做了和你跟爸爸当年一样的决定而已。」
她看了眼旁边的乔治。
乔治默默点头。
弗雷德仍闭着眼嘀咕:“我都想好了,假如爸妈真那么狠心,在维也纳定居就很不错。”
“气候很好,临近阿尔卑斯山,伊尔喜欢大自然,四周有森林,还有山谷和开阔的平原,多瑙河。”
“法国也不错,有阳光大海,金色的沙滩,我们可以在海边建个别墅或者小庄园,也可以去美国。”
“在拉斯维加斯州咱们只要在教堂宣誓一下就可以合法呢。”
他说着,睁开眼,伊莱尔精致的面容出现在他视野里。
她离得他很近,近得连她卷翘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以及眼角盈出的小小泪花都能看清。
他目光向下。
那殷红水润的唇瓣刚好微不可察的抿动了一下。
他眼底眸光幽深起来。
弗雷德身体前倾,搭在岛台的手臂不动声色的抬起。
感受着抵在后腰上的手,伊莱尔将手里的棉球在弗雷德额头上的伤微微用力压了一下。
“安分一点。”
她心里正难过感动着呢。
弗雷德闷哼一声,舌尖舔舔上牙龈,不仅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的将伊莱尔按得更近。
安分?
他只看到面前那诱人的红唇在一张一合的蛊惑他。
疼痛反而成了别样的兴奋剂。
双生子向来心有灵犀。
乔治一直在欣赏着伊莱尔的一举一动,盛夏炎热,眼前的人只穿了一件清凉的烟紫色吊带裙。
在她给他清理伤口时,那皓白如嫩藕的手臂,每一次俯身凑近,没有绾起的乌发便会半垂于胸前,影影绰绰,不仅没有挡住风光,还让人引出无限遐想…
而现在,更加旖旎微妙的气氛在沉默与拉扯中蔓延。
乔治放下冰袋,将伊莱尔从弗雷德那抱出来:“回卧室。”
伊莱尔:“??我要喊了!”
弗雷德正在收拾家用医疗箱和岛台杂物,闻声晃晃护腕:“隐匿阵和隔音阵。”
“你的天才设计,亲爱的,喊吧,喊得大声一点。”
“我们喜欢听你叫出声来。”
现在可是青天白日。
这两个家伙,怎么一回家就跟哈士奇回归雪原一样。
她挣扎道:“我要找爸爸告…”
“你的daddy就在这,宝贝。”乔治伸手不轻不重打在怀里人屁股上,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异样的沙哑:“乖…别乱蹭。”
“你也不希望在走廊里玩吧。”
“等爸爸出来你们完…”
“嘘…”
他垂眸望着抓着他的衣襟局促中又脸颊绯红的伊莱尔,温润的眉眼中带着别有意味的笑:“放心,宝贝,daddy暂时…出不来。”
——
伊莱尔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他们要在她房间外建露台,又为什么在露台弄阳光房,在阳光房里建人工温泉和放摇摇椅了。
可恨的是,明明他们先点火勾引,各种花样玩了个遍。
两人却不肯做最后一步。
哪怕最后是她求他们都不行。
现在躺在她两侧,一个抱着她看书,一个修改产品设计图纸。
室内有制冷的炼金器,两个混蛋都穿得严丝合缝。
连带着她睡醒后也发现自己穿着长裤长袖棉麻睡衣。
他们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伊莱尔越想越烦。
她放下手里卢娜特意寄来的最新一期《唱唱反调》,泄愤式地对着面前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嘶…”
乔治差点没拿稳手里的书。
他望着气鼓鼓瞪着他的伊莱尔不由觉得可爱,将袖子往上卷了又卷:“口感怎么样?”
上面有一排清晰的牙印。
乔治欣赏一会:“不错,深浅程度刚刚好,造型大小堪称完美,我们宝贝的牙齿真整齐。”
他将碍事的书丢一边,弯眉看着她:“想再来一口吗?”
弗雷德侧眸:“什么东西?”
他放下笔,盯着乔治胳膊肌肉上十分明显的牙印子,他欺身压过来,卷起袖子:“我也要。”
“……”
伊莱尔使劲咬了一大口,看着弗雷德心满意足,她觉得她需要静静,她不想理这两个变态了。
可是懒,不想下床。
她索性拉上被子把自己盖住,团一团缩成个蛹。
双子见状失笑。
弗雷德挽着她的腰肢,将她连被子一起卷进怀里。
乔治抬手在床柱上敲了两声:“咚咚咚,伊尔在家吗?”
“不在。”
伊莱尔头埋被子里。
弗雷德低下头,凑近悄声道:“不在?那是去哪里了呀。”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去没有你们的地方了!”
这话一出,弗雷德乔治的眼底同时暗了一下,深处闪过一丝幽光但又很快消失不见。
“是吗?”
乔治撑臂跪在床上,修长的手指往蚕丝被里探去。
“可我们找不到伊尔会难过,会伤心,那也没关系吗?”
被子里的人哼了一声:“谁让你们惹她生气,她要独处一会。”
弗雷德与乔治懵懵对视:“我们…惹你生气?”
短短三秒,两人从上火车回忆到现在,再从现在倒退回忆了自己一生,完全没有思路。
乔治的手已经成功握住了里面人的脚踝,弗雷德抓住蚕丝被,两人用力一拉,被子扯到半空中,缓缓落下盖住他们三人。
“不过不管怎么说…”
两人盯着瞳眸睁大的伊莱尔微笑道:“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