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
乔治将她的黑绸扯下,轻轻拭去眼泪。
“乖,不哭…没事,没事的。”
弗雷德将蜡烛吹至只剩一根,昏黄的烛光下,他们靠在伊莱尔两侧。
二人默默施展治愈咒,想让伊莱尔能够好受一些,可伊莱尔的泪依旧止不住。
双胞胎更担心了。
怎么办?
乔治眼神示意弗雷德。
弗雷德拧眉想了又想,伸出空闲的手比划了两下。
乔治了然:“伊尔,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和弗雷德哄骗罗恩立下牢不可破的契约,差点让妈妈打死那件事?”
“什么?”
伊莱尔有些茫然的侧头看向乔治。
弗雷德大喊一声:“哎呀,别提了乔治,你一提我的屁股就疼,别和伊尔说,太丢人啦!”
乔治应声夸张道:“也是,伊尔光顾着哭鼻子了,也许她一点也不好奇呢。”
“妈妈差点把我们的屁股打开花!”
弗雷德绘声绘色地比划着。
“到底是什么?你们和罗恩怎么了?”
伊莱尔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
“你确定要听吗?”乔治故作神秘道。
“要听。”伊莱尔顾不上哭,她追问道:“什么是牢不可破的契约?”
“发生什么了?”
乔治轻轻捋着她的头发,慢悠悠道:“这事儿还得追溯到罗恩小时候…”
“我和弗雷德……”
看着伊莱尔陷入睡眠的面孔。
双胞胎对视,动作轻缓下床关上房门。
昏暗的走廊里,冷白的月光透过窗栏洒满地板,照在二人脸上。
乔治叫住弗雷德。
“聊聊,亲爱的哥哥?”
弗雷德皮笑肉不笑:“有什么好聊的,不亲爱的弟弟。”
“伊尔是我们收养的妹妹。”
“我知道。”
“你知道?”
面对乔治的追问,弗雷德有些不耐烦:“你当我是禽兽吗?”
乔治自认为很了解自己兄弟,坦言道:“畜牲也不是没可能。”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想救伊尔,那群白头雕说的话…”
弗雷德像是被踩中尾巴浑身炸毛的猫:“不管当时我是什么想法,至少现在我没有这个想法,以后也不会有!”
别以为他没看到今天下午乔治的表情。
“你自己别成畜牲就行。”
弗雷德冷哼,脱掉衣服上床:“睡觉了。”
伊莱尔和金妮差不多大。
乔治把自己当什么,真当畜牲了?他怎么可能会对伊莱尔有非分之想。
但当弗雷德闭上眼睛,脑海却不自觉浮现出伊莱尔的身影。
满身是伤,让人心疼的伊莱尔。
被他们裹成木乃伊一脸惊慌的伊莱尔。
吃到酸掉牙糖果呲牙咧嘴,却没有对他们生气,反而一脸新奇的伊莱尔。
任由他们疯玩,周身恬静温和,散着柔光的伊莱尔。
因觉得让他们担心自责到哭泣的伊莱尔。
还有…被他禁锢在怀里,柔软,乖巧,仿佛与他融为一体的伊莱尔。
伊莱尔在金色的阳光里,在温暖的床褥中,在橘黄的烛火下…
伊莱尔无处不在。
弗雷德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
他好像,睡不着了。
另一旁的乔治同样失眠。
他提醒了弗雷德,可他自己呢?
梦中身影虽然模糊,但那一头如瀑布般的乌发却异常明显。
那是伊莱尔。
他捡回的伊莱尔。
他在梦中和伊莱尔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触感那么真实…
让乔治甚至忍不住想要再来一次。
不,他这个肮脏的变态…
乔治甚至想,他或许该去找食死徒,让他们给自己来几个钻心剜骨。
不,也许该去阿兹卡班。
果然,妈妈之前担心是对的,他会是家里第一个进阿兹卡班的人。
——
两兄弟异床同梦,第二天都顶着对硕大的黑眼圈。
二人互相对视默契扭头冷哼。
“这是怎么了。”
早餐桌上,亚瑟新奇的啧啧称奇。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双胞胎闹别扭。
之前好得吃饭都坐一起,同吃同住同睡,就差上厕所洗澡待一块儿了,现在竟然坐得离对方远远的。
“亲爱的爸爸,我不想和伪君子坐一起。”弗雷德戳着盘里的土豆,冷哼道。
乔治挑挑眉:“我对此表示沉默,但希望某人能有自知之明。”
他快速吃完,端着切好地食物往楼上走去。
弗雷德迅速起身:“我和你一起。”
他咬牙低声附在乔治耳边:“作为哥哥,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做错事的。”
乔治懒得多说:“随你。”
二人互相使绊子似的上楼,留得餐厅里的人面面相觑。
金妮耸耸肩:“青春期的男孩呦。”
莫莉不明所以:“什么?”
金妮露出神秘的笑:“没什么妈妈,你以后会感谢梅林的。”
韦斯莱夫人更加不解,珀西摇摇头,故作了解的做出解释:“幻想期的小女孩总是神神叨叨。”
他颇有私心地对莫莉道:“妈妈,弗雷德和乔治可能是叛逆期要到了,给他们多安排点活就好了。”
正在互相较劲的双胞胎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兄弟姐妹挖坑。
第三次被绊到,乔治深吸一口气:“你想让伊尔啃盘子直说。”
弗雷德收起脚,眼神到处斜瞟:“你自己端不稳别怪路不平。”
乔治无语,看看这德行,他忍不住再次腹诽——这是当哥哥的?
弗雷德乔治的矛盾持续了好几天,就连眼瞎如伊莱尔都察觉出了不对劲。
谁让两人一有机会就唇舌相讥。
并且他们已经很久没在她这里午睡了,即便是施展治愈咒,二人也会留点力气拉扯对方,打着嘴炮离开她的房间。
金妮对此表示爱莫能助。
“我也不清楚他们是为什么吵架。”
“说实话,这好像是他们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闹矛盾?”
伊莱尔只好问问其他人,在听到伊莱尔的烦恼后,珀西挠挠下巴:“我也没办法,他们之间确实没发生过这么长时间的吵架,不过我知道一些以前的事,说不定对你有帮助?”
伊莱尔来了精神:“可以讲讲吗?”
“那可是个不短的故事,可不能让他俩听到我揭他们的黑历史。”
珀西推推滑下鼻梁的眼镜轻笑:“去我房间,我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