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鸣人床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带。
他揉着睡眼惺忪的脸,头发像鸟窝一样支棱着,他看向窗边的人嘴里小声嘟囔着,“啊,是卡卡西老师啊……”
“五代火影叫你,快去准备。”卡卡西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他,为什么这点小事还要麻烦自己啊?
收拾好后二人一起向火影大楼走去,此时两只蛤蟆正蹲在火影楼旁边,鸣人见状惊讶道,“是蛤蟆老大和蛤蟆吉。”
蛤蟆老大开口道,“啊,是鸣人啊。”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鸣人,其实……”蛤蟆吉还没说完就被蛤蟆老大打断了,“蛤蟆吉,不该说的就不要说,交给老大和纲手就好。”
鸣人有些摸不到头脑,“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卡卡西催促道,“好了,快走吧鸣人。”
鸣人看着卡卡西的背影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鸣人刚走进办公室就看见大家都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怎么了嘛,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这就是自来也的小徒弟吗?”深作仙人看着眼前的鸣人。
“是的,他就是自来也的徒弟,你们口中的预言之子。”
“蛤蟆大爷,你在说些什么啊?”鸣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它。
“鸣人,说话小心些。”纲手制止道,“这位是妙木山两大仙人之一的深作仙人,因为有事找你,所以特地过来的。”
“你确实是小自来也的徒弟吧?”
“小自来也,小,你怎么把好色仙人当小孩子叫啊?这位蛤蟆大爷你到底是谁啊?”鸣人指着深作有些不满。
纲手厉声道,“不是让你说话注意一点的吗?”
纲手背后的静音解释道,“他就是自来也大人的师父啊。”
鸣人惊讶的瞪大了眼。
“好色仙人,这种爱称也真是有自来也的特色啊。”
“这位仙人大爷找我究竟是有什么事呢?”
深作仙人苍老的喉间发出一声沉重的喟叹,布满褶皱的眼皮缓缓抬起,瞳孔里映着鸣人茫然的脸。
“究竟该从何说起呢?总之还是先告诉你吧。”
“小自来也战死了…”
鸣人没有反应过来,“哈?你说什么呢?”
“事发突然,不相信也是没有办法的。”
“不久之前有传闻说,晓的首领可能在雨隐村,小自来也亲自去验证传闻的真假了。”
一旁的小樱惊讶道,“晓的首领在雨隐村?”
佐井也一脸若有所思的说道,“似乎很难潜入那里吧,应该是个非常封闭的村子。”
“嗯,但是,自来也大非常善于潜入谍报的忍术……”卡卡西欲言又止。
“正是如此。”深作仙人点头。
“是婆婆让他去的吗?”鸣人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眼睛,没人看见他攥紧的拳头正掐进掌心。
“是我派他去的。”纲手突然开口。
“为什么允许他胡来,婆婆应该非常了解好色仙人的性格吧,让他一个人去了那种危险的地方…”鸣人质问道。
“好了,鸣人,别说了。”卡卡西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手掌轻轻按在鸣人的肩膀上,却感觉到少年身体里压抑的颤抖,“你不会不理解五代火影的心情吧!”
纲手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深作仙人浑浊的眼睛里掠过一丝痛楚,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窗外蝉鸣不知疲倦地叫着。
“可恶。”鸣人猛地甩开卡卡西的手,往屋外走去。
“鸣人!”
鸣人的手握在门把手上,“要是好色仙人当了五代火影,绝对不会让纲手婆婆冒险去做危险的任务的。”说完便决绝的离开了。
“鸣人要去一乐拉面吗?”伊鲁卡向鸣人发出邀请。
“不了……”鸣人低头拒绝了。
在路过便利店时,他忽然想起那年的夏天,自来也叼着冰棍把他拽进店里,指着冰柜里的冰棍,“小鬼头,今天大叔请客!”
鸣人坐在便利店前的凳子上任由手中的冰棍化掉,泪水不住的滴落在地,“骗子…”
“喂,小鬼头,哭鼻子的样子可不像未来的火影啊。”
熟悉的声音让鸣人猛地抬头,却只看见空荡荡的街道。
“好色仙人……”鸣人抱住膝盖,下巴抵在护额上,“你说过……说过要看着我当上火影的……”泪水砸在膝盖上,把橙色的布料晕出深色的斑点。
…………
深夜的木叶村被薄雾笼罩,无忧踏着月光来到鸣人屋前,只见玖辛奈正抱着臂站在廊下,眉梢间是掩不住的忧虑,“无忧姐姐,鸣人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呆在房间,水门去送牛奶都被他堵了回来。”
话音未落,屋内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狠狠砸在地上。
无忧与玖辛奈对视一眼,她轻轻推开虚掩的拉门,只见鸣人正垂头坐在床前。
无忧缓缓靠近他,“鸣人……”
少年猛地一颤,像是被针扎了般抬起头。
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亮他红肿的眼眶和鼻尖——那是哭了很久才会有的模样,连睫毛都凝着水汽。
“他骗我……”鸣人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榻榻米的缝隙,“每次都说‘等我回来’,每次都把冰棍钱欠着……”
无忧轻轻握住鸣人抠着榻榻米的手,他指尖冰凉,还带着用力过度的颤抖。
“鸣人,我们一起去把自来也带回来好吗?”
“其实自来也去执行任务之前我送给了他一个护身符,现在我仍然能感受到他的生命迹象,自来也还没有死。”
少年猛地抬头,睫毛上的泪珠簌簌落在榻榻米上,“真的吗?”
鸣人骤然握住了无忧的手,仿佛要将那点希望攥碎在手里。
“明天,明天我们就和纲手禀明情况,一起去雨隐村好不好?”无忧心疼地把鸣人揽入怀里。
少年紧绷的肩膀在接触的瞬间骤然放松,他埋进无忧肩窝的力道很轻,却带着压抑许久的颤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