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现代诗,徐子宁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位和他同姓的徐槱森。
这位可是出了名的“浪漫”诗人,只不过浪和漫貌似要分开读。
但你不得不承认,他写的东西确实有点东西,不然也不可能放进课本里面。
关键是确实挺好记的,徐子宁这种多年在外的留子都能张口就背上几句,只不过要说想记起来全文的话貌似确实有点困难。
于是他决定找个地方好好想,顺便也给自己歇歇。
回家肯定是不行,搁家里想怎么写诗送给别人,就算青穗不介意,他良心也不安。
去女票也太不行,虽然这一行里面高端的确实都有不低的文学功底,但要是花钱去跟她们聊怎么写诗送给别人?那未免也有点太抽象了,他可干不出来这种事。
思来想去,还是去徐家别院看看美智子吧。
虽然这些日子他偶尔也会去那边,但都是去当“炉鼎”去的,基本上去了就是锅干碗净的下场,搞得他甚至有些害怕去那边了。
不过也是奇了怪了,这折腾了那么些日子,怎么还没有动静?
虽然糯儿的存在表明原身是没有问题的,但徐子宁还是不免的有点担心。
毕竟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穿越过来之前就是嘎了的,米式居合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么原身是不是也一样呢?再怎么说那也是被手雷炸了啊!
而一个嘎过的身体,还能保留原来的某些功能吗?
说到底,这些日子他可是征战不休,院里几个不错的通房也给吃了,但居然不见一个有动静的,由不得他不担心啊!
这要是光开枪了,打出去的却全是空包弹,那他徐家三房这一脉岂不是要绝嗣?
除非以后给糯儿招个赘婿......
“沃焯!你想啥呢!”
为人父的本能瞬间占据上风,一想到自家的小白菜以后要被黄毛拱,哪怕是赘婿黄毛他也完全无法接受!
赶紧甩掉这种胡思乱想,徐子宁便走进了徐家别院。
美智子换上了一身月色儒裙迎接他,乍一看倒是有点搁大唐的感觉,看来当年的遣唐使还真是偷回去了不少东西。
“老爷~”
美智子见徐子宁盯着自己,不多时便红了脸,自觉开始卸·甲。
好家伙,这还是在院子里呢,这光天化日的不太好吧?
而且她居然只有外·甲!当场给徐子宁整得忘记了作诗的事。
虽然原本并没有那个意思吧,但是现在卸都卸了,不要白不要。
接下来就又是一阵反复、来回的争夺,只不过还多了个腾挪~
美智子貌似是有功夫在身的,那速度,那觉悟,徐子宁只能说甘拜下风。
“这次还阔以~”
伴随着一阵悠长的喘息,徐子宁点上了一根烟。
目光微微偏转,便看见散落得满地都是的衣裙零件。
又看了看终于得饱,一脸安然满足的美智子。
哈~偷有什么用,终究不是你们自己的东西,现在还不是说卸甲就卸甲?
后世还有说,明在棒、唐在倭,整得上下几千年咱们就剩下个鼠尾巴了?
徐子宁就觉得挺好笑的,这种逻辑就像是先生家里遭了变故,原版文稿遗失了,然后有谁说那些学生在课堂上抄得乱七八糟的笔记可以当原版文稿来用。
不是哥们?有没有一种可能?原稿原稿,原在前?稿在后?你拿那些笔记去档案馆人家也不收啊!真以为原稿是字,你的笔记也是字,所以就可以混为一谈?
虽然梦里啥都有,但还是建议赶紧醒过来吧!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华夏文化辐射圈内基本上都已经被浸透了,以至于你可以在任何邻居的所谓“自家特色”上,最终追根溯源到自己这里。
说得难听点,要是瞬间剔除掉华夏的影响,周边这一大片的邻居基本上都要在文化层面倒退回原始社会,甚至都不比拿木棍画画的大象高级多少了属于是。
没办法,一直都在的东方·罗马就是如此离谱。
“你歇着,我有点事要忙。”
制止了想要起来服侍的美智子,徐子宁自己起身披上衣服,坐到桌前开始思考。
虽然在贤者时间回忆诗词,多少有点屑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也给自己补上了,他发现自己现在脑袋忽然很灵光,一下子就把那首诗想起了七七八八,赶紧动笔开写。
这波算是下笔如有神助,仿佛觉醒了某种文娱系统,总之就是真给他默写出来了。
堪称完美!至于说康桥到底是什么桥这种事,就让尚思仪自己想去吧,他现在能默出来这首已经是超常发挥了,别的更不用想。
不过这波也算是找回穿越者的必备技能,当了回文·抄·公了。
他将内容转抄到宣纸上,再很表脸的写上自己的名字,盖上自己的印章。
然后拉开门喊阿忠过来,让他装进好看的信封里,差人送去琉球郡王府。
自己亲自送去是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甚至下次尚思仪再邀请他都不去了。
有种她去朱心沂那里,求好闺蜜抓我过去!
嘶~没准她还真能干出这种事?
心中打鼓的徐子宁关上门回到屋内,此时美智子已经坐到梳妆镜前打理自己,看着颇有种仪态万方的气质。
不过就是这锃光瓦亮的合适吗?坐着那凳子不会脏吗?
真是太不爱护家具了!徐子宁大怒,上去执行家法。
然后家具就真的脏了,让之后收拾的侍女忙活了好一阵才打理干净。
“呼~神清气爽~”
穿戴整齐但有点腰酸的徐子宁没有留下休息,因为他还得上班打卡呢。
之前进宫去找朱心沂,结果给搞忘记了,现在还得再跑一趟。
没办法,上班地点距离各级上司都太近了,在宫中当差就是这么麻烦。
他有想过换个工作,也跟胖子说了,但那厮张嘴就不说人话,憨声道:“那要不你来当内帑主管?”
这话说的当真是非人哉!
因为内帑主管说着好像很威风,实际上也确实挺威风的。
毕竟是专职给皇帝管理小金库的,给谁能不威风啊?
但其实能担任内帑主管的都是太监!没了烦恼根,真就是威风了个寂寞。
而且我只是想偷懒,而你居然想让我来个“无稽之谈”!
作为忠臣的徐子宁,当时就婉拒了皇帝陛下的好意,并且老老实实工作到今天。
其实确实是好意,因为朱仲琰压根儿就不知道内帑主管只有太监能当,他还以为只要给老徐这个自己人去管钱,他这个皇帝就能绕过姑奶奶,想怎么花钱就怎么花钱了~
所以徐子宁这波属于是坏心办了好事,成功提前阻止了朱仲琰的昏君行为,只能说非常值得嘉奖。
可惜他自己完全不知情就是了。
“今儿个是怎么了?”
去到兵部打卡签到,徐子宁发现兵部今天好像有点乱。
也不能说是乱吧,就是氛围有点怪异,忙碌中掺杂着一丝颓唐?
“三爷别干站着了,进来说话。”
徐金见他来了,赶忙招呼他进来。
先去签字用印打了卡,徐子宁这才走进徐金的办公室。
到底是作为三把手的右侍郎,办公室并不比赵尚书小多少。
进去坐下之后他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徐金便苦笑道:“还能是怎么了,不就是那些嘤夷虏子投降了?”
徐子宁一愣,心想那帮家伙不是早就投降了?不然自己现在应该还在前线啊?
看得出他的疑惑,徐金继续解释道:“是在谈判中彻底投降了,它们同意了公主殿下和那位公爵谈下的所有协议条款。”
“榜葛剌以东的土地尽数归于大明,新边境前二十里内的军事设施全部拆除,嘤夷还要向大明赔偿两千五百万,以及额外花五百万赎回被俘的军官。”
“就这样,咱们兵部什么都没捞到,全给边军和户部做了嫁衣!”
这明摆着是大好事,所以徐子宁完全不理解这帮家伙为什么会不高兴。
其实这还得归功于大明的神奇运行逻辑,打仗的是边军,收钱的是户部,但是负责谈判的却是兵部。
兵部的职能在这里面其实挺鸡肋的,实际指挥部队有五军都督府,他们的工作就是负责职位认定、发放官凭以及战事相关的谈判,还有就是跟户部掰扯要军费。
也就是说,兵部谈了半天,全是帮别人谈的,自己啥也捞不着。
虽然严格来说,这就是他们的本职工作,不应该过多奢求什么。
但不爽就是不爽,尤其是这种工作做多了之后,只会更加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