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深夜，前院东厢房油灯在寒风中明明灭灭。苏青盯着互助簿上易中海的名字，指节捏得纸页簌簌作响。这时，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叩击声。
许大茂猫着腰钻进来：\"苏哥！大事不好！街道办要成立自治小组，易中海当组长，以后互助簿得按他们的规矩记！\"他抹了把脸，\"三大爷那老东西，估计收了一大爷的好处！\"
苏青突然笑了，他被杨厂长批了一顿，就一直在想破局办法，他起身从墙缝里摸出一本《城市居民委员会组织条例》，这条例是他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才在宣传科档案室找到的。这是去年底第一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四次会议通过的，在居民自治方面有着重要指导意义。
\"他们不是要用文明大院压我？那咱们就借着上面的条例，把火烧回去。\"苏青坐回炕边，翻开条例，手指划过关键条款。
\"借条例？咋借？\"许大茂瞪大了眼睛。
苏青用筷子挑起灯芯，火苗蹿高，映得他眼底一片清明：\"条例里明确，居民委员会要办理本居住地区居民的公共事务和公益事业，组织居民开展互助互济也是其中一项。咱们就把互助簿的运作，和居民委员会的职责紧密挂钩，让大家都知道，我们搞互助是符合国家规定的正当行为。\"
他接着说道：\"易中海想当一言堂？那咱们就把水搅浑。条例规定居民委员会的成员由居民选举产生，我们提议，让每家派代表一起参与互助簿的管理和监督，就像居民委员会运作一样民主透明，再把这个提议送到街道办备案，看他怎么下黑手！\"
许大茂挠挠头：\"苏哥我咋听不懂……\"
苏青眼中闪过狡黠：\"条例里强调居民的公共事务要公开公正，让三大爷继续收记账费，但要公开用途——就说用来买记账的纸笔。到时候让院里的孩子去他门口喊顺口溜：\"阎老西，算盘精，抽成用来买点心！\"他要是不按规矩公开账目，就是违背条例。\"
窗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人瞬间噤声。苏青吹灭油灯，贴着门缝望去，只见易中海的背影鬼鬼祟祟晃过。
\"他这是来探风。\"苏青冷笑一声，\"许大茂，你明早去厂里广播站，就说发现有人借评先进搞小团体，与《城市居民委员会组织条例》倡导的民主自治精神相悖。再把易中海收贾东旭学费的事添油加醋说一遍，记得带上与新时代的平等互助理念背道而驰这个说法。\"
许大茂一拍大腿：\"高啊！厂里最恨这个！\"
\"还没完。\"苏青摸出本崭新的账本，扉页写着\"四合院民主互助章程\"。
\"咱们把互助项目分分类，修炉子算技术互助，借煤算物资互助。再弄个贡献值，帮一次忙记一分，月底公示——让易中海的人情牌彻底失效。这也符合条例里鼓励居民自我管理、自我服务的精神。\"
油灯重新亮起时，许大茂看见苏青正在绘制表格，把\"监督小组名单\"几个字映得发亮。那些名字里，既有傻柱这样的直性子，也有秦淮茹这样的家庭主妇，大院20多户，基本每家都有一个人登记在册。
\"他们想阳谋？\"苏青把笔往桌上一丢，\"我就用阳谋破阳谋。让所有人都知道，这院子里的账，不是某个人说了算，而是要遵循国家规定，讲民主、讲公平！\"
对苏青来说街道办王主任的对他的质疑才是他最急需解决的，他已有了说辞，明儿他就会主动找王主任说明情况，先把破坏团结的帽子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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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苏青揣着整理好的文件踏入街道办。王主任戴着圆框眼镜，面前摊着易中海递交的联名信，见他进来，笔尖重重敲了敲桌面：\"是小苏啊，胆子真是不小，我没去找你，你倒是敢主动上门。院里二十多户联名说你搞的互助簿变了味，破坏团结，你就不怕我真的处理你？\"
苏青不慌不忙从帆布包里掏出三本红皮册子，最上面的印着醒目的\"四合院民主互助章程\"，中间夹着去年下发的《城市居民委员会组织条例》文件复印件，最底下压着密密麻麻签满字的\"监督小组成员确认名单\"。
\"王主任，我正是来跟您汇报这事的。\"苏青翻开章程第一页，手指划过加粗的标题，\"您看，我们完全是按照市里政策在推进工作。章程里明确写着，互助项目分类管理、贡献值公开透明，还成立了由各户代表组成的监督小组——这可比易中海提出的自治小组更贴合政策要求。\"
王主任摘下眼镜擦拭，目光扫过复印文件上红头印章，语气缓和了些：\"那阎埠贵抽成记账费，贾张氏借煤被记利息，这些事又怎么解释？\"
\"这正是我需要改进的重点！\"苏青立刻翻开第二本账簿，\"现在记账费每笔公示用途，都用在购买公共纸笔上，由孩子们监督。至于贾张氏的煤...\"
他调出贡献值表，\"她虽然借了五斤煤，但帮邻居带孩子、缝补衣裳也记了分，两相抵消，根本不存在利滚利的情况。\"
说着，苏青又摸出张泛黄的借条：\"倒是易中海修厨房借厂里的木料，按规定早该折价归还。我们新章程里特别加了一条：公物借用规范，连他收贾东旭学费的事，都在车间广播站作为：破除封建师徒制的典型案例宣讲了。\"
王主任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易中海跟我说你搞技术垄断，不让贾东旭学手艺，也是假的？\"
\"当然是假！\"苏青从兜里摸出一张照片，上面杨厂长和车间主任跟车间工人站在一起，\"这是厂长和工人们的合影，厂长正鼓励车间工人努力搞技术革新，现在咱们厂效率比以前直接就提高三成，厂长还要求说宣传科要全力宣传鼓励工人专研技术。\"
他压低声音，神情痛心：\"王主任，我知道易中海是长辈，但他借着评文明大院的机会，想把互助簿变成自己的工具。我们这些年轻人响应政策搞民主管理，却被他扣上破坏团结的帽子...\"
王主任重重叹了口气，把联名信推到一边：\"行了，我知道了。这个民主互助章程你写得不错，回头街道办组织其他院子来学习你得帮忙。以后你说话做事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别把老一辈的面子都驳了。\"
苏青立刻满脸堆笑：\"您说得太对了！我们已经请阎埠贵当会计，易中海也列入了传统技艺传承组。下个月评先进，还想请您来给大伙讲讲政策呢！\"
\"对了我会找易中海，批评他，也会让他深刻检讨此次的错误。\"王主任满意点头，这民主互助章程可都是政绩呢。
离开街道办时，阳光正好。他望着四合院的方向轻笑——这场阳谋与阳谋的较量，才刚刚开始，等他先稳住基本盘，再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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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街道办弥漫着淡淡的油墨味，王主任摘下圆框眼镜，用手帕反复擦拭，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易中海局促地站在办公桌前。
\"易师傅，\"王主任突然开口，笔尖重重戳在桌上的文件上，\"你递交的联名信，和实际情况出入不小啊。\"她翻开苏青整理的《四合院民主互助章程》，红笔批注的符合《城市居民委员会组织条例》字样：\"贾张氏的煤账、阎埠贵的抽成，还有你借木料不还的事，怎么没你我我提起？你这是拿我当枪使呢！\"
易中海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王主任，我也是怕年轻人不懂规矩，坏了院里的风气……\"
\"风气？\"王主任冷笑一声，把一份通报推到他面前，\"亏我上报区里时特意提了你名字，现在区里都知道咱们街道出了个：民主互助模范院，还出了一个易中海，现在你打着文明大院的旗号，想把水搅浑的事被人知道了，我刚提出的表扬你就让我打了自己的脸！\"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惊得易中海一个哆嗦，\"一个大院的联络员搞小团体、歪曲事实，这要传出去，你让街道办的脸面往哪搁？\"
易中海他盯着通报上对他的批评：\"工作方式简单粗暴，缺乏民主意识\"的批评，后颈的汗顺着脊梁往下淌。
\"念在你是老街道积极分子，这次不做书面处分。\"王主任摘下眼镜，语气放缓却更显威严，\"但有三点你给我记清楚：第一，即日起解散你说的那个自治小组；第二，在院里做一次公开检讨；第三……\"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易中海发白的脸，\"以后少拿老辈身份压人，现在是新社会，凡事得按规矩章程来。再让我发现你歪曲事实把街道办当傻子，我会让你清楚后果！明白没？\"
易中海弯腰捡起他不小心摔地上茶缸，手指在粗糙的缸壁上摩挲出沙沙声响。走出街道办时，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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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的晌午，阳光透过厂长室的玻璃窗，苏青站得笔直，帆布包里鼓鼓囊囊装着几大本文件，领口还沾着刚在板报上刷浆糊留下的痕迹。
\"苏青，听说街道办把你写的互助模式当典范了？\"杨厂长推了推眼镜，嘴角藏不住笑意，\"说说，你小子怎么做到的？\"
苏青连忙掏出盖着街道办公章的红头文件，最上面赫然印着\"关于推广四合院民主互助经验的通知\"。
\"多亏厂长之前点拨，我拿着《城市居民委员会组织条例》逐条对照整改。现在互助组由居民代表轮流记账，连会计的记账费都得公示用途——他现在会计算盘打得再精，也不敢往自己兜里揣了。\"
他翻开厚厚的监督记录册，里面夹着贾张氏按手印的还款协议：\"贾张氏借的煤折算成帮工，记在贡献值里了；易中海修厨房的木料借条，也挂在公示栏半个月，最后他乖乖补交了折价的钱。\"说到这，苏青压低声音，\"现在院里人都说，按规矩办事，比讲十遍人情都管用。\"
杨厂长猛地一拍桌子：\"好！说的好，事儿也办的漂亮！\"他突然从抽屉掏出张纸，\"街道办王主任特意点名，让你下周去区里分享经验。\"
苏青挠挠头，笑得腼腆：\"其实是借了政策的东风。\"他摸出本边角磨得起毛的《城市居民委员会组织条例》，书页间夹着许大茂写的快板词，\"我把条例里'民主自治''互助互济'的条款编成顺口溜，现在院里小孩都会唱——居民自治有章程，公平记账心敞亮。\"
窗外传来车间机器的轰鸣声，杨厂长起身拍了拍苏青肩膀，目光落在他的工装上：\"好好干，年轻人！\"
杨厂长是真心觉得苏青有能力，这么棘手的事，他要应对，也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理，苏青就花了一天时间把王主任的嘴巴堵上了，还让他帮着街道做互助宣讲，他眼里带着欣赏。
离开厂长室时，苏青望着厂区飘扬的红旗，觉得肩头的帆布包轻了许多，事情解决了，苏青下一步就要报复了，总不能人家出招他不能还手吧，这事当时一找上他，可是吓了他一身冷汗。
苏青帮作者说：这评论没有，没动力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