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电话不久后,病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在护士站旁徘徊片刻,向护士打听了洛保的床位后,便朝着病房的方向走来。
此时,病房里只剩下几个人,二叔有事暂时回家去了,而上下房间住着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师兄师姐也说好了会过来。
小李护士推开病房门,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洛医生,刚刚这个男的说要找你,他说是你的朋友。”
洛保闻言,微微皱眉,心中满是疑惑:“知道,好,谢李姐,那你先出去,
“我哪有什么朋友?”她在心里暗自嘀咕。小李护士点点头,
转身离开病房,回到了护士站。
随着房门重新关上,病房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却迟迟不见那个男子进来。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时,一道低沉而带着挑衅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是我,小白鼠!”
这声音让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洛保循声望去,看到男子踏进房门的那一刻,脸色骤变,身体下意识地想要坐直,却因动作幅度过大,伤口传来一阵剧痛,她忍不住轻呼一声:“唔!”她强忍着疼痛,怒视着男子:“刚刚没有骂够吗?”
男子无视洛保的怒意,眼神中带着迫切:“我就是想问你一个真相。”
“什么真相?”洛保警惕地问道。
“就是小白鼠这个,我叫惯了。”男子语气执拗。
洛保看向身边的毛利兰,神色严肃:“兰,你先站在一边。”接着,她又看向其他人,眼神中带着安抚:
“还有你们两位,放心,这里是医院。”她给众人一个安心的眼神后,朝着男子招了招手,“你过来。”
男子犹豫片刻,还是朝着病床走去。可他刚走到床边,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洛保便猛地伸手,一把将他扯过来,按在了墙上。她眼神冰冷,语气充满警告:
“我说过别叫小白鼠,电话里已经骂过了,也说得很清楚了!”同时,她用眼神示意众人不要去报警,也不要叫保安和其他人,众人虽满脸担忧,但还是选择相信洛保,暂时按捺住了行动。
“你到底想问什么?”洛保逼问道。
男子挣扎了一下,却无法挣脱洛保的钳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转为急切:“她,还活着吗?元,她……”
“她活不活的与你没关系,你不会因为这个原因恨我这么久吧?”洛保语气中满是嘲讽。
男子突然激动起来,猛地发力,反手调换了位置,将洛保狠狠地按在了墙上。他双眼通红,布满血丝,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你知道我们的关系,告诉我!”
洛保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撞得脑袋嗡嗡作响,本就因车祸受伤的头部和身体,此刻更是疼痛难忍,
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冷汗直冒,五官因痛苦而紧紧皱在一起,嘴唇微微颤抖着,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愤怒。
毛利兰见状,瞬间摆出了空手道的起手式,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愤怒,大声喊道:“放开她!”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身体微微前倾,随时准备冲上去解救洛保。工藤新一则皱紧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担忧与思索,他快速分析着眼前的局势,思考着如何在不激怒男子的情况下,确保洛保的安全。
而此时,男子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根本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反应。他抓着洛保的力道越来越大,声音也愈发激动:
“你说名单是假的,那她就一定……”他的话还没说完,因为过于激动,身体不自觉地往前倾,不小心撞到了洛保的伤口。
“唔!”洛保疼得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咬牙说道:“世界上就已经没有元了,何况你有见过哥哥的责任吗?所以你认为我杀了她?”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洛保的师兄走了进来。他看到眼前的场景,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快步上前,大声呵斥道:“这位先生,这是医院!你在干嘛?”
男子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露出慌乱与愧疚的神色:“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知道她有没有活着?”
洛保强忍着剧痛,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在电话里说清楚,活不活着与你有什么关系?”她的眼神中充满嘲讽,“怎么,如果她死了,我害死她,你是不是要杀了我?”
男子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洛保继续说道:“你费尽心思,以前恨我,不是因为我给你打针,是因为她。”她的语气微微松了一下。
男子低下头,脸上满是懊悔:“我……我之前确实对你做过很多错事,我差点杀了你。”
“我也可以理解成那些无理的恨,都来源于这里吗?”洛保盯着男子,眼神中带着审视。
男子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你说她还活着吗?”
“如果我说她死了,你是不是要杀我?”洛保质问道,“应该说不是如果,你之前就这么做过,不是很多次了。”
“车祸不是我制作的,但是八年前的地窖,是我打晕的你!让我被琴酒抓住,关在地牢中。”男子声音低沉,充满了自责。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对不起,我没想到差点真的害死你,但是这次车祸不是我做的,我只做了那一次,其他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做的。”
洛保看着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知道你的为人,你虽然想我死,除了那一次,好像你真的没做过什么,如果真的做了,还有你那种威胁人家的笨方法,能不能改改,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这么多年,你就一点长进都没有。你想问,她活着还是没活着?那我就告诉你,她还活着!不止你妹妹还活着,所有人都活着。”
男子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震,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他松开了抓着洛保的手,往后退了两步,脸上满是震惊与喜悦:“你……刚刚我太激动了,你没事吧?”
洛保此时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她看着男子,苦笑着说:“真的想要我的命啊,唔,你看我的样子是没事吗?”她的话音刚落,头上和腹部的伤口渗出的血越来越多,原本就因车祸受伤还未完全恢复的身体,在刚刚的冲突中更是雪上加霜。
男子看着洛保的样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中充满了懊悔与自责。他看着洛保因自己的激动而变得更糟的伤势,忍不住又往后退了两步,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慌乱,他觉得自己愚蠢至极。
洛保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意识也逐渐模糊,她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她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看着男子说道:“你留下吧,那边你回不去了,唔,咳咳……”
消毒水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洛保在剧痛中艰难地睁开双眼,刺眼的白炽灯让她眼前一阵模糊。她努力聚焦视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毛利兰满是担忧与愤怒的脸庞,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蓄满了泪水,像是随时都会决堤。
“兰……”洛保的声音虚弱得如同游丝,她拼尽全力,强迫自己清醒过来,颤抖着伸出手,紧紧拉住毛利兰的手。她能感受到毛利兰的手在微微发颤,那是愤怒与担忧交织的颤抖。“先不要把他交给警察,也不要惊动医院。”
毛利兰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洛保打断。“兰,别怕,我没事。”洛保强撑着挤出一丝微笑,用另一只手轻轻摸着毛利兰的头,动作轻柔而缓慢,带着哄小孩般的温柔。她太了解毛利兰了,这个善良又重情重义的女孩,此刻一定是愤怒到了极点,恨不得立刻将伤害她的人绳之以法。
“冷静,你不能动手,兰”洛保的声音依旧微弱,但语气却异常坚定,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毛利兰,生怕她一个冲动就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动手的话是犯法的,这里是中国,不要为我动手。”说着,她转头看了一眼那个蹲在角落里的男子,
毛利兰咬着嘴唇,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可是他伤害了你!”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不甘。
洛保轻轻摇了摇头,用尽全身力气将毛利兰紧紧抱住,
她能感受到毛利兰身体的僵硬,也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怒火“兰,好吗?只是伤口开裂了,我不会有事的,”她在毛利兰耳边轻声说道,声音里满是安抚,
洛保转头看着师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师兄,他就交给你们,先安顿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师兄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心疼。“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我们。”说着,他示意身边的人将男子带出去。
男子被带离病房的那一刻,突然挣扎着回头,声音带着哭腔喊道: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太想知道元的消息了!”他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充满了悔恨与无奈。
病房的门缓缓关上,洛保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瘫倒在病床上。
她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到了极限。但她更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让事情闹大。一旦惊动警察和医院,背后隐藏的那些秘密很可能会被牵扯出来,到时候不仅她自己会陷入更大的危机,还会连累身边的人。
毛利兰坐在床边,紧紧握着洛保的手,一刻也不敢松开,
她看着洛保苍白的脸色,心中满是自责。“都怪我,我没能保护好你。”
洛保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用手指轻轻擦去毛利兰脸上的泪水“傻丫头,这怎么能怪你呢?”她的声音轻柔而缓慢,“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而且,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嘛,”
明吴过来把洛保ct室,而且缝了一下针,过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