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声也很快就醒了,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身侧没了人,虽然身体有些酸痛,但还是努力睁开眼睛往一旁看去——
人呢?
容雪声被吓得一骨碌坐起来,连忙揉了揉眼睛往周围看去,一道熟悉的身影撞入他眼帘中,容雪声顿时安心下来。
还真以为一大清早的人就不见了呢。
这可是他们圆房之后的第二日啊……
容雪声脑中不知闪过什么画面,白皙如玉的脸上染上淡淡的绯红,乍一看十分可口,如同荔枝粉一般粉嫩。
他故意咳嗽了两声,想要吸引某人的注意力,虞栖也没让他失望,慢慢转过了身。
也是虞栖转过身,容雪声才看清楚虞栖此时正在做什么,只见她端着一只瓷碗,似乎在那往盆君子兰里倒些什么,黑沉的汁液一晃而过,容雪声没有太看清楚。
当然,比起这个不打眼的小细节,他更在意虞栖在做什么。
自认为两人有过肌肤之亲后,虞栖就不会在意他说过的那些话,于是再开口时,小少爷明显比昨夜“放肆”了许多,说话也亲近了许久,只见他软声抱怨向虞栖道:
“……你怎么不陪我一起睡会儿?”
昨夜折腾的多晚啊,怎么能起得这么早的!
说起这个,容雪声难免不会想起昨夜令人面红耳赤的场景,他忽然记起虞栖似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这时候清醒了好奇的紧:
“昨夜你跟我说什么了?”
该不会是说心悦他的话吧?
虽说女子在床上都会这么说,但是容雪声还是为自己错过这一幕感到遗憾。
那可是个多好的机会啊!!
容雪声是不太相信除开那个时候,虞栖还会在其他时刻对他说出这种难为情的话的。
毕竟读书人嘛,难免脸皮薄。
虞栖将瓷碗放在桌上,听见小少爷一个劲儿的追问,勾起唇角微微一笑,走过来俯身看着容雪声,噙着笑意问:
“想知道?”
容雪声睁着亮亮的眼睛点了点头。
“抱歉,那种话,我只想说一遍。”虞栖脸上依旧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拒绝容雪声的姿态却十分坚定。
见虞栖这种态度,容雪声越发肯定自己心里的猜测了——
一定是说了很难为情的话吧?
要不然为何不敢再说一遍?
容雪声心里有些小小得意。
对于容雪声来说,昨日的事情已经尽数翻篇,唯有两人骤然拉近的关系值得谈论两句。
至于昨日心中的不安也已经在经过一夜的缠绵后尽数化解,或许是因为成为真正妻夫的缘故,容雪声在虞栖面前展露的娇矜拿捏的恰到好处,没有再追问,而是相当大度的说了一句:
“那好吧,你不说也行。”
下回要是在床榻上再说……他一定会听清楚的。
“可是我的腰被你捏的好疼……”
容雪声眼中氤氲着淡淡的水汽,既可怜又楚楚动人。
虞栖盯着容雪声看了半天,能分辨得出来,这是容雪声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真实情态,并不显得扭捏和做作。
这么看来,能配得上容雪声的只有四个字——
没心没肺。
虞栖悄然叹息一声,心想那碗药终究还是去对了它该去的地方。
虽然之前做过的任务不可避免对她产生了些许影响,但是幸好——
自己清醒得还不算是太晚。
系统:大喜!!!
无妨,她会做到她许下的承诺。
突然,紧闭的房门被人猛地推开,容父脸色不太好看的出现在门口,而后用眼神示意身后跟着的那些下人退下。
下人们纷纷退下并且又贴心的关上了门。
容雪声像是看不见容父难看的脸色,见人进来就颇为邀功的说:“爹爹你怎么来了?那个……昨夜我们已经……”
“我知道!”容父打断容雪声的话,可眼神却死死地盯在虞栖身上。
昨夜有人在门外守夜,他作为府上的主君如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最开始得知此事的时候,他深感欣慰,想着这小妻夫总算迈入正途了。
但比起这个,容父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只见他目光审视的上下打量着虞栖,最后才沉沉吐出一句质问:
“你为何要让下人送一碗避子药过来?”
想不到他这个好儿媳竟然使得动院中的下人去办这种事,昨夜才圆房,今日就让人送避子药过来,虞栖究竟揣着什么心思?
幸好他开始留了个心眼,并未告知虞栖他儿生不了这事,如若知晓了,虞栖如今这副心思还看不出来呢。
一直处于茫然状态的容雪声听到自家爹爹生气的质问,蹙着眉心几下就将那个最大的秘密卖了出去:
容雪声:“可是我生不了啊,喝那个其实也没用……”
容父:“……你先闭嘴!没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