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枭快步迎上去,目光在姜挽歌身上仔细扫视。
见她额头上还沾着细碎的汗珠,眼中满是心疼。
“你怎么样?累坏了吧?”
姜挽歌摇摇头,神色疲惫却难掩欣慰。
“人暂时救回来了,但还得密切观察”。
她顿了顿,又继续问道“陆团长那边怎么说?”
“团长同意我们的计划,已经安排了一队士兵随时待命”。
顾枭见她神情疲惫的模样说道:“挽挽,天色也不早了”。
“要不今儿就先回去歇息,明日一早,我们再进山看看?”
姜挽歌看了看外面天彻底黑了下来,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先回去吧”。
俩人并肩走着,好巧不巧与起来上厕所的顾野碰了个正着。
顾野的目光先是落在了顾枭的身上,眼神冰冷。
“顾枭,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吧?”
“看我这样子,你一定很开心吧?”
顾枭冷哼一声:“脑子不好,就去看看脑子,还有别动不动就狗吠”。
“看你笑话,你还不配”。
顾野被噎得脸色涨红,他最恨的就是顾枭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顾野眼底是化不开的恨意,正欲说些什么。
一旁的姜挽歌似笑非笑看着他。
“看来教训还不够深刻啊!”
顾野闻言这才把注意力落在姜挽歌身上。
他目眦欲裂,怒目圆瞪:“贱人,我要杀了你,都是你害我至此”。
说着就要动手,顾枭把姜挽歌死死护在身后。
一把攥住了顾野的衣襟。
“顾野事实真相如何,你心里清楚”。
“你该庆幸,挽挽没事,不然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你们有什么不满尽管冲我来,若是再敢对挽挽出手,休要怪我不客气”。
顾野被顾枭攥着衣襟提得双脚离地,脖颈青筋暴起,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怪笑。
“后果?你以为我会怕什么后果!”
顾枭闻言一把把他抵在墙上,然后一拳猛砸在他脸上。
顾野的右脸颊上瞬间泛起了淤青,嘴角溢出丝丝血迹。
顾野癫狂笑着:“顾枭,你有种就打死我”。
“要不然,你和这贱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眼看顾枭的拳头又要往顾野的脸上招呼。
姜挽歌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阿枭,你冷静些,他就是想故意激怒你,万不可上当”。
顾枭胸膛剧烈起伏着,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可在触到姜挽歌担忧的目光时,攥紧的拳头还是缓缓松开。
顾野瘫坐在地,用袖口抹了把嘴角的血,仰头盯着两人,眼神里尽是阴鸷的得意。
他讥讽一笑:“顾枭,你还真是孬啊......”。
只是他的话音未落,姜晚歌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很想挨打是吧,那你就好好受着”。
说罢,姜挽歌接连打了他好几个耳光。
姜挽歌可是一点力道都没收。
顾野被打得偏过头去,脸颊迅速肿起五道指痕,嘴角溢出的血混着几颗碎牙落在地上。
他猛地抬头,眼中燃烧着疯狂的怒火,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挣扎着就要扑向姜挽歌。
顾枭早有防备,一脚狠狠踹在他胸口,将人重新踹回墙边。
姜挽歌弯腰凑近他耳畔低声说道。
“你最好别把我惹急了,我可不像阿枭那般好说话”。
说着姜挽歌随意捏了顾野的右手胳膊一下。
顾野就发现,他的手没知觉了,整只手动也不能动。
他眼神惊恐看向姜挽歌,声音发颤。
“贱人,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姜挽歌直起身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仿佛触碰顾野是件脏了手的事。
走廊上的白炽灯斜斜照在她脸上,姜挽歌眼底的冷意又冷了几分。
“不过是让你这只爪子暂时歇一歇罢了,若是下次再敢冲着我龇牙,可就不是废条胳膊这么简单了”。
说罢,姜挽歌挽着顾枭的手,大摇大摆走了。
顾野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眼底的恨意如毒蛇般扭曲翻涌,他颤抖着用左手去碰触毫无知觉的右臂,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姜挽歌、顾枭......我要你们不得好死”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出了医院,顾枭便载着姜挽歌直接回了家属院。
姜挽歌今日在山上忙了一天,也的确累了。
回来后姜挽歌上楼便直接进了空间洗澡。
顾枭则是进了厨房,做饭是来不及了。
见储物架上有面条,顾枭打算做些面条吃。
面条煮好后姜挽歌也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楼上下来。
忙活了一天,她真的是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
姜挽歌刚进厨房,鼻尖就被浓郁的香气勾住。
姜挽歌看向桌面,只见汤面上卧着两颗金黄溏心蛋,翠绿葱花浮在油花间。
还有几片煎得焦香的肉斜倚碗边。
顾枭见她来忙拉着她坐下:“挽挽,这是我做的面条,你尝尝好吃不?”
姜挽歌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顾枭有些小紧张,坐在她对面。
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姜挽歌脸上的神情。
姜挽歌吃了一口面,又喝了一口汤。
嘴里止不住发出感叹:“嗯,好吃,太好吃了”。
顾枭见她吃得一脸满足,心里也跟着欢喜。
姜挽歌见他还在发愣,喝了口汤说道。
“阿枭,这是被夸傻了?快吃啊,不然面坨了,可就不好吃了”。
顾枭点了点头,端着碗吸溜吸溜吃了起来。
不同于姜挽歌他们这边的温馨。
医院顾野的病房,白柔柔今日身子恢复了许多。
此刻的她正斜靠在病床上,顾承宇正坐在病床一侧。
手里正削着苹果,苹果削好后,他又贴心切成小块,方便白柔柔拿着吃。
白柔 柔正惬意吃着苹果,便见顾野一瘸一拐进来。
一只手无力垂在身侧,脸上也是鼻青脸肿的。
白柔柔见状瞬间坐直了身子,光着脚翻身下床。
疾步走到顾野身边:“儿子,你...你不是出去上厕所吗?怎么变成了这样?”
“你告诉妈,是哪个挨千刀的伤了你?”
顾野一瘸一拐走到自己病床坐下。
用没事的左手狠狠垂在床上,咬牙切齿说道。
“还能是谁?自然是顾枭那孽种与姜挽歌那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