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一脸不解:“谁?杨众?”
mike笑着说:“靠!你忘啦?以前我们对门宿舍的,咱一起喝过酒,游行那次。”知了迅速搜索记忆,过了半天忽然说:“啊!是他啊,他也在新西兰?”
杨众是mike的大学同学,当年知了没少去mike的学校找他玩。那时知了和mike的同学混得很熟,比他自己的同学都要熟络。
mike笑着说:“他也在这里,比我晚来两个月。”mike女友跟着说:“我们班好像还有一个女生在新西兰,但一直没联系过。”
知了惊讶地说:“天哪!你们居然在这里还有大学同学。真没想到,他居然也在奥克兰。”
mike一边开车一边说:“杨众也是个神人,来了不读大学,直接奔着移民操作来了,他在Unitec读电工专业。”
知了再次听到这个学校,好奇又增加了一分。
周末的早晨,路上车很少,显得马路空旷而且宁静。空气中弥漫着薄薄的雾气,街景显得朦朦胧胧,像极了书中的雾都。太阳一出来,雾气散尽,周围变得清晰起来。
拐过一条街,笔直宽阔的大街,尽头显现出一幢建筑。mike娴熟地找到了一个停车位,下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支烟。
mike指着前方说道:“那里就是市政花园,说来也是神奇,最早是个疗养院,后来改成澡堂子,现在是个博物馆。虽然叫市政花园,但里面的楼可不是政府办公楼。”
他们一边向着花园走去,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这会儿太阳已经出来了,照得人身上暖烘烘的。知了看着周围的一切,充满好奇,虽然说公园没什么稀奇的,但这里的布局风格还是让他忍不住东张西望。
花园布局充满了英伦格调,最显眼处是一幢维多利亚风格的楼体,楼前是一大块修建整齐的绿草坪,还有环绕四周的盛开的鲜花,使得这个城市花园充满了亲切而浪漫的情怀。从平面图来看,花园的后面紧挨着Lake Rotorua。
知了用他有限的英语词汇量阅读着介绍册子。在十八世纪末期,新西兰政府就开始对这块50英亩的土地进行非常正规的开发,花园所在的地块是有一位名叫Ngāti whakaue的人捐赠。后来在1908年,the bath house正式建成开业,是主打提供医疗和理疗服务的温泉中心,也就是个疗养院。
因为其初始功能设计,大楼的挑高很高,大型的中央门厅非常适合接待,外墙和塔楼经常被形容为英国多铎时代建筑风格,但官方宁愿称之为伊丽莎白时期的风格,因为后者涵盖了前者,同时听起来更高大上,毕竟这种虚无的自豪感在一定程度能够减轻走进博物馆时产生的味道偏差(澡堂子味儿)。
据记载,澡堂子开张那天恰逢美国太平洋舰队的一位少将带着两百名军官访问Rotorua,算是给这里来了一次充满洋味儿的开光仪式。澡堂子功能是在1966年结束的,1995年进行了大规模翻新后改建成为博物馆。更名为Rotorua museum \/te whare taonga o te Arawa。
知了他们绕着中央草坪,沿着环绕的步道散步。他注意到草坪分了几个区域,有好几拨老人在进行什么运动比赛,有穿红体恤的,有绿体恤,也有蓝的和其他几种颜色。一边打着一种叫不上名的球类运动,一边不时地叫喊“YES!”或者“NIcE!”
mike说道:“这好像叫槌球(croquet )运动,是一种起源自英国的运动,类似于咱国内退休老人玩的门球。”
知了一边看着一边心想:“看着好悠闲自在啊,虽说国内的老人也很自在,但神情上这边的老人看起来更泰然自若。”
他们走到一处雕像面前,铭牌上介绍写的是Frederick william wylie纪念碑,这是个在新西兰广为人知的故事。
1900年,弗雷德参加南非的布尔战争,因作战英勇而声名大噪。随后他谢绝了一次回新西兰休养的安排,继续留在战场上作战,结果牺牲,对方的子弹穿过了他的步枪枪托击中胸膛。
1904年,他的纪念碑在政府花园中揭幕。离纪念碑不远处有一幢黄褐色的矮楼,名叫蓝色浴场(blue baths),是1933年开放的第二座浴池,曾经由于男女混浴而备受争议。
花园的一角有个纪念碑,名叫Arawa Soldiers memorial,是为了纪念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参加战斗的te Arawa人。不远处有一个叫Klamath Falls的玫瑰园,繁育了不少名贵品种的玫瑰花,五颜六色,争奇斗艳。
这个玫瑰园的名字源自Rotorua的姐妹城市,美国的俄勒冈,不知道是否跟澡堂子开张那天的事儿有关。
随着时光流逝,临近中午时,游客开始多了起来。知了本能地拒绝一切乱哄哄的环境,加上他们也已游览完毕,于是提议道:“我们去吃午饭吧,下午不是还要早点回去的嘛。”
mike点点头说道:“可以撤了。”花园正对的这条街上,两旁就有很多餐馆。
他们一边走一边看,“还是找个广东菜馆吧,还是喜欢吃咱自己的饮食。”mike女友说道。
知了回头看了一眼花园,虽说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但心中还是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