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何雨柱去当兵的事,在院子里被有心人传开了。
各家的反应自然是不一的,但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见了何大清本人都会说两句客气话。
何大清也不在意,他们背后说多少酸言酸语都没关系,只要不舞到自己面前来,他就可以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就比如贾家。
秦淮茹在知道何雨柱去当兵之后,心里多少是有那么点失落的,虽然最近一段时间,她因为各方面的原因,不得不疏远何雨柱。
但其实心里并没有多少波澜,因为她觉得何雨柱这种人很好掌控,只要以后还有机会,总能想办法将他拉拢回来的。
虽然现在因为不能跟何雨柱正面接触了,无法从他手里拿到钱和物,但秦淮茹心里并没有多少急迫的感觉,她总觉得那些东西他迟早会拿到的。
暂时拿不到,也权当是先在何雨柱手里攒着。
可现在何雨柱去当兵的消息一出,秦淮茹就感觉心里似乎是空了一块,还伴随着一阵阵心悸,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下子失去了。
所以她此刻的脸色绝对算不上好看。
贾张氏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嘴里嘟囔着:“当兵有啥了不起的呀?不就是弄了个光荣之家的牌子嘛,这有啥稀罕的!我儿子可比他强多了,我儿子可是工人呢,那可是铁饭碗啊!将来肯定能当官的!”
她越说越来劲,声音也越来越大,“再看看傻柱那个傻子,就他那智商,去了部队能有啥出息?说不定还没等混出个名堂来,就死在外面了呢!到时候啊,老何家可就真的绝户喽……”
说着说着,贾张氏竟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那得意忘形又幸灾乐祸的模样,仿佛是真的已经看到何家已经绝户一样。
贾东旭倒是无所谓,毕竟何雨柱什么样都跟他没关系,两人既没交情也没来往。
前院的阎埠贵倒是有点想法,考虑着若是送一个孩子去当兵也不错,首先就是去当兵不用吃家里的粮食,每个月还有津贴可以寄回家。
而且那光荣之家的牌子,他也挺眼馋的。
当天晚上的时候就跟自己老婆杨瑞华商量起了这件事,杨瑞华倒是没什么意见,表示完全支持自家男人的决定,但这事最后还是没成。
首先是因为现在的征兵已经结束,想参加就只能等到明年春季的时候,再加上现在的阎解成也不够年龄。
而等到他终于够年龄了之后,阎埠贵跟他一说,就被大儿子立刻果断拒绝了,当然这是后话。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就纯粹是生气了,在得知了何雨柱已经当兵走了之后,易中海草草的吃完饭,就去了聋老太太家。
一推门,就看见聋老太太一脸阴沉的坐在那里,看到易中海推门进来,也只是看了他一眼,连话都没有说一句。
易中海沉默着找了张凳子坐下,想挤出个笑脸,结果只是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尴尬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继续折磨自己,只低垂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坐面对面坐着,好一阵沉默。
最后还是易中海先沉不住气,率先开了口:“老太太,傻柱去当兵这事您怎么看?”
聋老太太阴沉着一张脸,听到易中海的话,才把思绪从沉默中回拢,深深的叹了口气:“还能怎么看?事情已经成了定局,现在就算是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原本我昨天还想阻止的,再不济能在他们父子两人之间埋上颗雷也好,到时候稍加引导,说不定就能让他们父子反目。
可谁知道……”
聋老太太再次叹了口气,她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今天第几次叹气了:“谁知道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寸,我这边还没来得及开口,何大清就来了。
只可惜了傻柱这么一个好孩子,这是生生要被何大清给毁了呀!
现在去当兵,说不定就要上战场,战场上那么好混的吗?真是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那可是战场,刀剑无眼的!谁敢保证自己上了战场还能全须全尾的活着回来?能捡回一条命来,就算是不错了!
也不知道他这个当爹的是怎么想的,不为自己的儿子铺路,反倒给他找了一条死路,真以为兵是那么好当的……”
其实易中海不太在乎这个,他在乎的是另一件事:“老太太,傻柱的事已经发生了,现在就是想改也改不了了,我担心的是现在傻柱走了,那何大清就相当于少了一个软肋,到时候他要是硬要与我作对怎么办?”
聋老太太被打断,有些不悦的看向易中海:“何大清倒是也不足为惧,再说现在没有了傻柱,剩下他一个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你用不着太担心。”
见易中海面上似乎还有些不服气,又道:“我听说军管会马上就要解散了,组织上会成立街道办,到时候这些四合院大杂院,都会设立联络员。
你好好表现,到时候我这边再给你使点力,你争取选上这个联络员。
你可别小看这个联络员,虽然只是一个芝麻大小的官,但若是弄好,掌控整个四合院都不成问题,到时候你可就成了这四合院里的土皇帝了,想干什么?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哎哟,我的老太太哟,您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呀,这话也是能说的吗?这要是被别人听了去……”
聋老太太也反应过来了,她刚才也是一时说的激动,有点口无遮拦了。
“行了,我知道了,这不是只有咱们两个人在场吗?但凡是有第三个人在,我也不可能说这话。”
聋老太太主打一个嘴硬。
现在因为刚刚解放不久,聋老太太还没有真正修炼到家,虽然现在也很狡猾,但还没到剧情里那种老奸巨猾的程度。
“不过中海啊,我刚刚说的话,你可往心里去点,我可都是为了你好,你想想,若是这个联络员被何大清拿到了手,接下来你还能有好日子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