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父气得浑身发抖:“你、你反了天了!”
严修谨抓起外套就往门外走。
严母慌忙追上去。
“修谨啊…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这个家既然容不下我的选择,那我走就是了!”
他头也不回地甩上门。
夜色中,严母踉跄着追出大门,一把拽住严修谨的胳膊。
“修谨!你站住!你爸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妈会好好劝他的。”
严修谨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妈,这不是商量。”
月光下他的侧脸线条冷硬,“我这辈子,非她不娶。”
望着儿子决绝离去的背影,严母无奈的回到客厅。
屋内,严柔正挽着严父的手臂添油加醋。
“爸,那个安若初就不是什么好人,她身边男人不断,听说还......”
“够了!”
严母厉声喝止,却见严父已经面色铁青,右手紧紧揪着胸口的衣料。
她慌忙上前,一边为丈夫顺气,一边狠狠瞪向女儿。
“你是非要气死你爸才甘心吗?”
转头又软声劝慰丈夫:“老严,消消气,我会和修谨好好谈谈。”
过了一会儿,当严母在厨房熬煮她特制的养生茶时,严柔悄声凑到父亲身边。
她压低声音,眼里闪着阴冷的光。
“爸…大哥说不让我们动那个女人,可没说别人不能动啊。”
她意有所指地顿了顿,“小叔不是在黑道上混得风生水起吗?让他帮忙解决那个安若初,神不知鬼不觉……”
严父眯起浑浊的眼睛,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
半晌,他缓缓点头:“嗯…那就交给你去办。”
严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爸,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办的漂漂亮亮。”
——
次日,安若初醒来时浑身酸痛。
昨晚的记忆模糊又清晰。
她晃了晃头,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空。
洗漱完后,她扶着楼梯扶手缓缓下楼,刚走到厨房门口,就看到顾司宴在厨房前忙碌。
他面前的餐桌上摆着煎蛋、热牛奶和几片烤得金黄的吐司,显然是精心准备的早餐。
顾司宴听到脚步声,回头时眼底带着笑意:“若初,我特意给你准备了早餐。”
安若初走到餐桌旁坐下,对着他嘟起嘴。
“顾司宴…你昨天晚上也太过了吧,我全身都疼呢!”
她轻轻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眼神里带着点嗔怪,“你看,还有这里。”
顾司宴立刻走到她身边,掌心隔着衣服轻轻揉着她的肩颈,指腹顺着酸痛的肌肉线条慢慢按压,又往下揉了揉她发酸的手臂,最后落在她腰侧时力道放得更轻。
他垂着眼,声音里带着点低哑的笑意。
“昨天是我太激动了,要不…今天别去上班了,在家歇着,我给你按一整天。”
安若初被他揉得舒服得眯了眯眼,却还是摇摇头。
“昨天刚休过假,今天得去公司露个面。”
顾司宴指尖在她腰上轻轻掐了一下。
忽然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昨晚我也被你折腾得够呛呢。”
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廓,安若初脸颊腾地红了,伸手拍开他的手:“顾司宴,你正经点!”
顾司夜低笑一声,忽然低头吻住她的侧颈,温热的吻顺着肌肤往上蔓延。
“正经多没意思。”
他气息灼热地抵着她的耳廓,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对你,我就想不正经。”
话音未落,他的唇便覆了上来。
撬开她微张的唇瓣,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卷入缠绵。
直到安若初快要喘不过气,他才稍稍退开。
顾司宴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指腹蹭过她泛红的脸颊,嗓音低哑又带着点狡黠:“若初,以后我们每晚都会这样,你得提前适应。”
安若初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你不怕身体吃不消啊?”
话音刚落,她忽然惊呼一声被打横抱起。
顾司宴直接坐在餐椅上,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一只手臂稳稳圈住她的腰。
“当然吃得消,来…我喂你吃早餐。”
说着另一只手拿起勺子舀了口热牛奶,凑到她唇边:“张嘴。”
温热的牛奶滑入喉咙,他又夹起一块煎蛋,吹了吹才递过去,指尖时不时蹭过她的唇角,带着亲昵的摩挲。
安若初被他圈在怀里肆意的宠着。
晨光里,两人依偎的身影映在餐桌上,连空气都透着甜腻的暖意。
吃完早餐,安若初刚坐进驾驶座,手机就在包里响起来。
按下接听键,白卿鹤低沉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
“安若初女士,今天是否需要我提供全身检查服务?”
她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立刻明白他话里的检查指什么。
可昨晚被顾司宴折腾的太久,她今天一点心情都没有。
安若初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腰酸背痛的触感还清晰着。
“可以啊,不过这两天身体不大方便,得缓几天。”
顿了顿,她忽然勾起唇角,声音带了点玩味。
“到时候…也顺便给白医生做个全身检查,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呼吸明显滞了一下。
声音也陡然急促了些,却又强装镇定。
“……好!你方便了立刻通知我。”
挂了电话,安若初踩着油门驶出别墅大门。
车子刚转过路口,一辆荧光绿的跑车突然从侧边冲出来,硬生生截停了安若初的车。
她盯着那辆骚包的兰博基尼,车窗缓缓降下露出谢烬那张欠揍的笑脸,顿时火冒三丈,推开车门就冲了过去。
“谢烬!上次我对你下手太轻了是不是?”
谢烬慢悠悠下车,双手插兜笑得一脸痞气:“安美女,好巧啊!”
“巧你个死人脑袋!”安若初瞪他,“你确定不是故意在这儿堵我的?”
“天地良心!”
谢烬夸张地摊开手,挑眉道:“只能说咱俩缘分太深了,你看,又遇上了,古人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换今生一次擦肩而过,咱们这都能当街偶遇,怕是上辈子脖子都快扭断了吧?”
他说着还故意凑近两步,语气贱兮兮的,“怎么样,要不要请你喝杯咖啡,续续这天赐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