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邪施展撼山拳时,萎糜的精气神似乎在快速恢复,已经没有了动用阴影系能力的那种冷烈,而是充满了霸道与狂放。
王小邪一个踏步,虎跃而出,一跃数丈,出现在逃跑的黑虎帮众身后,一拳轰杀。其他逃跑的人都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轰杀了两人后,他便没有再追,而是来到张黑虎身前,一言不发,一拳直轰而去。张黑虎夷然不惧,举棍相迎。拳棍二次相击,张黑虎这次被震飞丈远。
未等张黑虎站稳,王小邪一个破空闪遁,已出现在他的身前,拳头轻向张黑虎的脑袋。张黑虎身形暴退,长棍狂挥。两人的动作太快,在街心留下数道残影。
看到黑虎帮已死伤殆尽,张黑虎也不过是在苦苦支撑。司马平急忙对司马齐道:“我们快走。”两人都恨爹娘少了腿,快速朝街头飞掠而去。
王小邪骤然一声咆哮,双眸闪过石化凝视,张黑虎立刻中了石化之力,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石头。他极是惊恐,调动元力抵抗。王小邪却冷哼一声:“送你上路。”
张黑虎惊恐地道:“饶命,我……”未等他把话完,王小邪一拳轰碎了他的头颅。没有去看张黑虎的身体倒在脚下,目光却望向朝街口逃窜的两人,眼中闪过厉色。猫神之爪施出,一只巨大的猫爪出现在司马齐的背后,就要轰杀他的后心。
眼看司马齐便要死在猫爪之下,王小邪耳中却听到一声冷哼,一个中年男人缓缓从街口走出,屈指一弹,射出一枚石子,便击散了王小邪的蓄势一击。
王小邪目光一凝,这中年男人绝对是个高手,至少是真意级的强者。看到这个中年男人的出现,司马平和司马齐才松了口气,微微施了一礼,指着王小邪道:“杀了他,他不能留。”
中年男人道:“本来卑职只是保护两位公子性命安全的,但这人既然威胁到了两位公子的安全,那属下便按公子的吩咐,杀了这人。”
中年男人抬眼望,缓缓抬起脚步,巨大的压力便如山一般压迫向王小邪。王小邪刚刚提振起来的精气神,被这巨大的压迫力一逼迫,如皮球般泄了气。他的双腿在颤抖,开始曲弓,要朝着地面跪去。但王小邪眼神倔傲,目光坚定,咬牙坚持。
中年男人缓缓走来,说道:“小子,只能算你命不好。安心去吧!”
中年男人一指点来,点向王小邪的眉心。而王小邪浑身如被束缚,无半分反抗之力。他十分地不甘,心中发出怒吼,太极轮回图在飞速的旋转,两大空窍的元力在高速运转,压迫之力在逐渐减轻,他终于可以移动身体,但对手的指头离他的眉心不到三寸。
就在指头离眉心还有一寸时,一道寒芒闪过,中年男人缓缓倒了下去,他仍保持着伸出一指的姿势,而他的眉心上却插着一柄匕首。
这人死了,被人悄无声息地杀死了。王小邪十分地惊惧,同时,又很庆幸,自己活下来了。
罗伯从阴影里缓缓走了出来,笑得很灿烂,对王小邪道:“小子,你的考验通过了。”
“考验?”
“不错,考验。”罗伯回答很干脆。
“你们?”王小邪十分不解。
罗伯道:“断先生要把你吸纳入黑暗殿堂,自然要一个考验。只要你赢了这一局,便算是通过。这些人,便是断先生让我透露出去的消息,并让他们埋伏在这里等你。前面的表现不错,只是后面,嗯,后面更惊艳。好了,有人来了,我先回去了。”
未等王小邪反应过来,罗伯已经消失了。而这时,街头上已出现了数人,都是身披战甲,手持长枪,为首是位冷肃的中年人。他看了王小邪一眼,问道:“这些人是你杀的?”
王小邪摊了摊手,这群人明显都是帝国的士兵,很可能便是上京城的巡城人员。他当街杀人,算是违反了城规,不但要受到盘查,甚至会被带走。他想逃,但这群甲士却非常的强,为首者的实力,不比那位被罗伯无声杀死的中年男人弱。他根本没有逃走的机会。
为首者认真查看了地上黑虎帮众的尸体,看得很认真,口中还啧啧有声。直到把所有的尸体都检完了,才对王小邪道:“跟我走吧,有人要见你。”
王小邪扭头朝罗伯消失的地方望了眼,没有看到半分动静,只好跟着这人走。而这人吩咐手下的甲士打扫街面,便带着王小邪走了。
过了这条街,停了一辆马车,拉车的马却是拥有天马血脉的青駮马。为首者对王小邪道:“上车吧,大人要见你。”
“大人?谁?”王小邪很疑惑,怎么会有什么大人要见自己。
他掀开车帘,便看到陈破虏端坐在车内,闭目养神。王小邪自然不认识陈破虏,在他看来,只是一位威严的魅梧老人。
陈破虏睁开眼睛,带着一丝笑意道:“你来上京的时候,你的老师就跟我传过讯,让我尽量照看一下你。他说你很皮,很能惹事。果然如此。”
王小邪挠了挠后脑勺,一副憨态很是能迷惑人。脸上无法掩饰惊喜,没想到老师竟还认得此人,连忙问道:“老师在哪里?”
“他一样很能惹事,他得罪了一方大势力,现在不知在哪里逃命呢。不要管他,刚才我从这里路过,感受到了一股拳意,是你施展的?”
“哦,是的。”
陈破虏笑得更灿烂了:“你是不是领悟了帝国学院战技阁第一块石碑上的拳法?”
“撼山拳谱。是的,我传承了。”
陈破虏哈哈大笑,王小邪有些莫名其妙。
陈破虏这时才道:“我叫陈破虏,帝国兵马大元帅。你学的那套拳法,就是老夫所留。怎么样,有膜拜老夫的英明神武吧?”
“啊?”王小邪太吃惊了,那个拳印竟是这老人所留,而这老人竟是帝国军方第一人。
王小邪连忙跪倒,感谢陈破虏的授拳之恩。陈破虏摆了摆手道:“这套拳法是我与你老师,还有陛下一起在内域闯荡时得到的一门拳法,没有品阶,完全看个人领悟。我的几个儿孙,却没有一人能完全领悟这套拳法,放在帝国学院这么多年,你也是第一个领悟的。走走走,跟老夫回家,施展给老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