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予秋在屋子里给他布置了一个睡觉的地方,揉搓着他的狗头,“你先休息,等会儿来找你。”
她来到狸夜那边,他们在给羊和牛搭建棚子。
花予秋和花梨去找枯黄的野草,连着几天的阴天,野草只是有些湿润。
“阿姐,这个草拿来干什么。”
花予秋浑身发痒,她撸起袖子,把野草铺在草莓苗间隙间,“保暖。等会儿我们把野草放在烘干房里烘干一下。”
花梨加快速度。
下午回去烘干野草。
“阿天,那边修得怎么样了,今天能修好吗?”
“大概明天。”
“那能不能多建两个屋子,我有用,建在我们这边。”
“好,我去跟阿父他们说一下。”
花天走后,她拿着石头削,旁边摆放着木棍。把石头削成锄头样后,安装在木棍上,用小木板固定好。
石头锄头做好后,她在地里试了试,觉得还可以。又做了几个。
她把锄头放在一边,取出烘干的野草把它们捆成一捆,暂时放在织布的棚内。
晚上吃完饭,她洗完漱回去睡觉,进屋就看见一双冰冷的眼睛,她吓了一大跳,想起自己还养了狗。
她连忙上前把狗的四肢解绑,嘴巴暂时没有解开,她怕狗咬人。
犬君恶狠狠的扑在她身上,花予秋立马变回猫,把他踩在地上,狗崽子敢伤你主人。
她用前爪踩着他,嘴上咬着绳子给他捆起来。捆好后,到灶房里把吃剩的肉端给他。
犬君始终盯着她,那模样似乎要把她撕碎。
早知道就不带回来了,麻烦。她把狗牵出去,用绳子套上,“在这给我看屋。”明天送到牛羊棚捆着。
花予秋回屋睡觉。
睡到半夜,外面轰鸣声响起,一道闪电劈下来,紧接着是大雨落下。
犬君在门外被浇了个湿心透,他闭着眼,额头上的白印若隐若现。
雨声和雷声使花予秋睡得更沉,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时雨还在下。
她揉了揉眼,打开窗子,看到外面被雨水打得半死不活的狗,猛然惊醒。她把狗抱回屋子,把不要的兽皮给他裹上。放在盆里,用绿色的叶片盖住他,端到灶房里。
“阿姐,你在干什么?”花天在烘干稻草。
“我的狗淋湿了。”
“阿秋养狗了?”青竹他们坐在这里聊天,他掀开绿叶,看到狗的样子,瞳孔猛然放大,看向花予秋,“阿秋,你这……是在哪儿找到的。”
“草丛里捡的,你也想要吗?”她不想要了。
“没有,我问问。”他脑子乱成一团麻,放在腿上的手微微颤抖。即使脸上镇定自若,但身体却出卖了他。
狸夜觉得此时的青竹不对劲,他在惧怕什么。他在屋中扫过,最终把目光定在狗身上。
花予秋正在把盆移向灶台,给他烤烤。她把兽皮扒下来,放在一边。看到狗狼狈的样子,青竹闭上眼。
“我没有虐待他,是他要咬我,所以我给他捆起来了。”花予秋连忙解释,“他后面会听话的。”
蚀渊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被捆绑的犬君瑟瑟发抖,他闭着眼,毛茸茸的样子看得花予秋心疼,早知道就把他放在另一间屋子里。
他要是能醒来,她一定对他好。
外面的雨稍微小一点,狸夜他们便去搭建棚子。
花予秋坐在凳子上,一眨不眨的看着狗,“阿妈,他会醒过来的吧?”
“会醒过来的,淋了一晚上雨而已,没那么弱。你来试试这件衣服。”花锦把兽皮递给她。
“阿妈,你还在缝兽皮啊。”
“马上快雪季了,多准备些衣服,你身体弱,不能受寒。”
“嗯。”花予秋现在的情绪很低落。
“阿姐。”花梨走过来,“你不是说今天翻土吗,还翻不翻。”
“翻什么土?”狸浅现在好无聊,烘野草的任务被阿雪抢去。
“就是拿锄头挖泥土,这个是锄头,阿姐昨天做的。”花梨把锄头拿出来。
“怎么弄。”狸浅拿过来,掂了两下,挺称手的。
“我知道。”花梨跑出去,在土里挖起来,“像我这样。”
两人在雨中翻土,花予秋也拿上锄头准备出去。
“你出去干什么?”花锦把锄头抢过来,“又想喝那苦水了是吧,穿得还少,都打湿了,去那边烤一烤。”
她走出去跟她们一起翻土,狸雪从凳子上起来,“阿秋,你好好休息,以后有什么事我们来。”
“可是我不能什么都不做。”花予秋很想和她们一起干活。
“你身体不能干这些,真想干活,等天晴再说。淋雨对你身体不好,我们能承受你承受不了。”
“……那好吧,我干其他的。”花予秋坐在凳子上烘野草,一会儿骚扰犬君。
她又把冬天能种的菜拿出来,里面还有葱蒜香菜等一些配料种子。这些种子一年四季都能生长,不过兽世的雪季温度极低,每年都有被冻死的人。
原主前十六年的雪季,一直在屋里没出去过。晚上都是花锦变回兽型把她抱在怀里。
两袋稻谷种子,还有一袋小麦种子,明年种,但今年就要把水田挖出来。
花予秋站在门边看地形,沿着小溪往下走,还有一大片空地。如果空地大,就拿来栽种稻谷和小麦。
这里面的空间很大,比之前的常青部落大不少。树林少,就是地形不好,平原少。不过可以做成梯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