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桑抿了抿嘴不说话。
“我明天再来。”花梨说完就和花锦离开了。
狸桑目送着花梨高兴的背影,直至不见。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腿,一条腿笔直的站立。身侧的拳头紧了紧,往前跳去,把花梨带来的东西全部收拾到一堆。晚点再拿过去。
“阿浅?”
狸浅转过身,“阿妈,你们回来了?”
花锦疑惑的看着眼眶微红的狐美,“怎么了?”
“大巫死了。”狐美抹着眼泪,无措的看向她们。
“怎么可能?”
“是真的,今天早上阿姐去找大巫的时候,大巫住的地方都是血。阿姐在附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大巫。”
“族长知道吗?”
“阿姐让我过来找岚姨。”狐美哭得一抽一抽。
“你先去吧。阿浅把阿梨带回去,我去看看。”花锦说完,就往大巫住的地方跑去。
“嗯。”狸浅点点头。
花锦往后山跑去,山洞外挤满了一群人,“大巫呢?”
狲棠摇摇头,“族长已经派族人去寻找大巫了,还没有消息。”
“怎么会这样。”花锦按下心底的慌乱,踮起脚往前面看去。
花予秋家
狸浅急忙忙回家,“阿雪,大巫好像死了。”
“什么?”干活的几人都停下动作。
“阿姐,大巫怎么没的。”花予秋跑过来,“部落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要等阿妈回来。”
“今天早上阿渊去了大巫那,早知道我也跟着去了。”狸黑急得走来走去,“我去看看。”
“那个阿渊会不会看到什么?他今天早上不是去了大巫那吗?”花予秋猜测道,“阿渊他找大巫干什么?”
“阿渊是一个月前到我们部落的,他好像是逃命来的。”狸黑想到那天阿渊拿根木棍就把厄兽刺穿的场面,就热血沸腾。
阿渊肯定很厉害,那么脆弱的木棍在他手中却那么厉害。但是好像阿渊是个普通兽人,连兽纹都没有。
“你说他一个月前来的我们部落?”
“嗯,当时是他救了我,后来我就晕过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花予秋想到那个穿黑衣服的人,他们的眼神都如出一辙的冷淡,像是在看死物一样,仿佛所有兽人在他们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像是被雾蒙上,只有那双眼睛,她记得很深刻。
阿渊的样貌太普通了,和她三哥比起来一个天一个地。难不成,其实那黑衣人就是因为样貌太普通,所以才把自己的脸遮起来,营造虾系帅哥的感觉。
要真是那男的,部落岂不是很危险。
“阿渊是几纹兽人?他是什么兽人?”
“阿渊只是普通兽人,好像是蛇兽人,我在他家看到一片黑色的鳞片。”
“蛇啊?”花予秋眉头微皱。
“阿秋,你是在怀疑阿渊吗?”狸黑犹豫的问出来。
“有点,他出现的时间太巧合了。”
“可他是我的救命恩兽。”
“说不定别有所图。”
“什么图?”狸黑一脸迷茫。
“等阿妈回来了再说,大巫实力那么强,能伤到大巫,说明对方实力也不差。我们也不能改变什么,万一去了,还增加麻烦。”
狸黑歇下心思,“那我去找阿渊。”
“你别去,你闲不下来就来帮我干活,活还没干完呢。”
“哦~”狸黑重新回到地里,没有刚才的活力,整个人丧丧的。
“阿姐,你们在干什么?”花梨看到整整齐齐的地,有些好奇。
“种草莓。”
“草莓是什么,为什么要种它。”
“草莓是吃的,种在土里就能长很多草莓出来。”
“就是红果,有很多小黑点的那个,你最爱吃的。”狸雪开口道。
花梨眼睛亮了亮,“什么时候能吃?”
“还早呢?来帮忙。”
“哦。”花梨在狸雪身边坐下,跟着帮忙。
很快那几盆的草莓苗就包完了。
“阿梨,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兔月高兴的走过来,身边跟着她的弟弟兔枫。
“我们在种红,草莓。”
“草莓?”
“就是有很多黑点的那个红果。”
兔月想起红果,咽了咽口水,“真的能种出来吗?”
“我阿姐说能就一定能。喏,给你两窝,就在你家附近打两个窝,放土里压平,它自己就会长出来。”说完,花梨就愣住,完了没经过阿姐同意。
兔月目光也怯生生移到花予秋身上。
“不给。你也不准吃我种的。”花予秋抢过她手中的草莓苗。
“阿姐,我错了。”花梨真心实意的哭了出来,她抱住花予秋的手臂,不让她走。
花予秋嫌弃的推开她,“你身上什么味啊,臭死了,不要碰我。”
闻言,兔月也嗅了嗅自己的身体,好像是有点味。
“阿姐,你身上也有味啊。”花梨嗅了嗅自己,“你身上为什么会有香味。”
“臭猫一个,别碰我。”
“哇——”
狸浅嗅了嗅自己的身体,好像是有股味。不过这么多年她都习惯了,但是跟阿秋身上的香味比起来,好像接受不了了。
“阿秋,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花香。”
花予秋摇摇头,她不知道啊,“好像是薄荷味。阿崖,我的兽皮呢?我用薄荷熏的那个兽皮。”
“在洞里阴干。”
“还在阴干?洗了多久了?”
“你睡着的这段时间,一直在洗。然后用那个草熏了熏。现在应该已经干了吧。”
“我去看看。”花予秋往晾兽皮的山洞跑,一进洞内,满满的薄荷味。她摸了摸兽皮,皮毛柔软蓬松,又没有异味。她用脸蹭了蹭,好舒服。
“哇,好多兽皮,这个兽皮好香啊。怎么那么软?”花梨拿着一张红狐皮爱不释手。
兔月也跟了进来,看到晾起来兽皮,眼前一亮,好漂亮。
“阿姐,这个红狐皮给你穿,你穿上一定好看。阿姐,你为什么那么白,兔月都没你白。”
黑暗中,花予秋的皮肤白的发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清韵灵动,仿若粼粼秋水,波光潋滟,“我是苍白,而且我都一个月没晒太阳了能不白吗?”
花梨看着自己小麦色的皮肤,撅了撅嘴,“我一个月不晒太阳能像你一样白吗?”
“我不知道,你可以试试。”花予秋摇摇头。
“阿姐。”花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脸。
“看我干什么,把这些收了吧,改天做衣服。”
“好。”花梨把兽皮收下来,放到狸枭木屋里,“大哥他们都好久没回来了,先放他这里吧。”
“为什么大哥不回来啊?”
花梨顿了顿,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她,“你睡这么久,忘了吗?”
花予秋闭上嘴,脑子里使劲回想关于这位大哥的记忆。
“我忘了。”她如实说道。
“你完了,大哥本来就很生气,你这一忘,大哥估计得气死。”
“那你知道吗?”
“我当然不知道,连阿妈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只记得那次大哥回来,脸色很难看,你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大哥脸色就更难看了。问你你也不说,你说都是小事,过两天就好了。然后……”
“然后大哥就很久没回来了?”
“嗯。”
花予秋默了默,原主的记忆里没有关于这件事的记忆,估计不是什么大事,原主都没放心上。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