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予秋抱着野草去了牛羊棚。抱了很多野草,前面的方向被挡住。只能看着旁边的路走。
狸夜他们在附近搭棚子,看见她,“阿秋,你去哪儿?”狸焰喊住她。
“我去给它们铺草。”
“铺什么草?”狸焰接过来,把她解放。
“棚子不是搭好了吗,我把这个铺在它们睡觉的地方,可以保暖。”
“我跟你一起去。”
铺完之后,花予秋在外面摸了摸羊,“我去割一些草回来给它们吃。”
“我也去。”狸焰带着她出了部落,附近到处是肥嫩的野草。
花予秋伸出爪子,一茬一茬割下来。爪子比镰刀好用,用起来得心应手。
割了一会儿野草,她就退下来,把野草捆在一起。狸焰不知道割了多久,等他回过神来,这一片空了好大一块。
“啊啊啊——”花予秋尖叫一声。
狸焰回过神,闪冲到她面前,“怎么了?”
“蛇,蛇。”断成两段的蛇在地上爬行,花予秋躲到他身后浑身起鸡皮疙瘩。
“没事,没事。”狸焰一脚踩在蛇的头上。
“啊——”花予秋想把他脚抬起来,“万一他咬你怎么办?”
“没事,它死了。”狸焰满不在乎。
花予秋看见蛇就起鸡皮疙瘩,“你不怕吗?”
“蛇有什么好怕的。这些都要捆起来吗?”
“嗯。”花予秋自从见过断蛇之后,格外小心翼翼。
狸焰把附近的蛇弄死,捆在一起埋土里。
花予秋看见十几条蛇,密集恐惧症都犯了,赶快移开眼。
捆完野之后,狸焰变成大猫。
花予秋把草捆成一根绳子搭在他身上,草绳穿在野草上的小绳子上。
“阿秋,上来。”狸焰开口。
“不了,你先回去,我在这等你。”
狸焰怕等一会儿还有蛇,“我们一起回去。”
“你回去吧,不用管我。”花予秋看到远处的蚀渊,“快回去,阿渊哥在那边。”
狸焰这才看到他,纳闷自己警惕性怎么这么差,连他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那你在这里等我。”
“好。”狸焰走后,花予秋跑到蚀渊身边,“阿渊哥,你怎么来了。今天中午吃饭,怎么没看到你。晚上来我们家吃饭啊。”
蚀渊没说话,花予秋也习惯了,“阿渊哥,我刚才在那边看到好多蛇,你小心点,它们都有剧毒。”
“你不怕我。”
花予秋猛然睁大眼,“我为什么要怕你?”虽然她是有点怕。
然后一条粗大的黑蛇出现在她面前,花予秋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华丽丽的晕过去。
蚀渊用尾巴接住她,一道黑雾钻进她体内。
做完这一切后,他变回人形,像抬货物一样,把她放在肩上抬起来。往部落走去,人被一团黑雾包围,再出现的时候在花予秋的房间。
她被嘭的一下放在床上,还好床铺了好几层兽皮,不然是真的会被砸醒。
蚀渊站在床前,风吹起帘子,光线随着风入房,时而出现,时而消失。明明灭灭之中,光线照射在他优越的鼻梁和眉骨上,一部分落在他半边的肩颈部。
花予秋被风吹得有些冷,她虚着眼,借助光线看到这一幕,随后又睡去。
再次醒来,她听见外面有人在喊她。
“喂。”她大声回应。
外面的呼喊声停下,紧接着是门被打开,花予秋往外一看,天已经黑了。
她走下床,吸了吸鼻子,又套了件衣服,“怎么了?”
“我们找了你一下午,你居然在屋里睡觉。”花梨都快急死了。
“我不知道啊,我一醒来就在屋子里。冷死我了。”她现在头晕乎乎的,“你们吃饭没,我好饿。”说完,她肚子叫了好大一声,她捂着肚子,脚步踉跄了一下。
“还没呢,阿父他们去外面找你了。”花梨扶住她,“你手怎么那么热?”她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感冒了。”
花予秋难受的皱着眉,“我好像是有点,先下去吧。”她被扶着走下去。
花锦在做饭,看到她的样子,连忙走过来,“这是怎么了?”她把手放在她额头上,“怎么那么烫。”
“我应该感冒了。”花予秋很难受,她拿出几味草药,“没事,我喝点药就好。”
她坐在灶台前,感觉自己又冷又热,本来很饿,但因为感冒,胃口全无。
她想喝粥。
“阿天,你来炒菜。阿崖,你烧点热水。”花锦走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袋东西。
花予秋恹恹的坐在狗的旁边,脸蛋被火烧得通红,眼神发愣的盯着一处。
犬君早在炒菜的时候就醒过来,他被捆住四肢,敛下眼睫,一动不动的坐在盆里。
“……”花予秋看向趴在盆里的狗,觉得他有些可怜,想叫又不知道叫什么,“小黑,你叫小黑好不好。”
犬君是一条黑白色的狗,黑色居多,脖子那一块黑色夹杂着白毛,现在处于幼崽时期,看起来软乎乎的。唯独那双眼睛,冰冷嗜血,不像狗,倒像是饿了许久的狼。
花予秋害怕狗咬她,她还是找机会把狗扔掉吧,养不熟。但放走了又怕他咬她。
拴着吧,当看门狗,拴在羊棚那边。
花锦把之前在大部落交易的黑芝麻糊糊端给花予秋,“来吃。”
“这个还有?我以为吃完了。”花予秋尝了一口,甜丝丝的。山羊部落给的种子里好像有黑芝麻,现在也能种黑芝麻。她明天把黑芝麻翻出来。
喝完之后,她身体暖洋洋的。
狸夜他们回来,看到安然无恙的花予秋松了一口气。狸焰大步走过去,“你今天去哪儿,就走一会儿你就不在了,我还以为你跟阿渊一起去别的地方。”
“我……不知道,没印象。”花予秋只知道狸焰驮着草回去,之后的事她完全没印象。
“算了,阿渊呢,他没跟你一起吗?”
“不知道。”花予秋摇摇头,她现在头晕乎乎的,不想说话。
青竹走过来,“脸怎么那么红?”
“感冒了。”花予秋把头靠在腿上,一边回答他的问题,“我没事,你们去吃饭吧,我等会儿喝完药就好。”
“什么药?”他进来就闻到一股苦味。
“感冒药。”花予秋指着石锅里煮的东西。
青竹先是一愣,随后惊讶的开口,“你会巫?”
“我不会,我只会开药。”
“那是巫才有的能力,那阿秋妹妹以后就是我们部落的大巫。”青云开口,“这样的话我们就不用担心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