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不好啦--!五位王爷派……派人到咱们酒坊来啦--!”独孤伽罗刚在酒楼二楼的包间坐下、老管家杨碌便匆匆忙忙地从外面冲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杨碌--、到底怎么回事--!?”独孤伽罗听后心中大惊,她“噌”地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劈头问道。
“今天上午…、咱酒坊……刚开门,神仙醉的古老六就…就带人到咱们酒坊闹……闹事----说要将咱们的白酒全部吃下。多亏韩圣和史万岁在…在那里镇场,才……才把那一伙人给吓唬住了。后来又来了越王府…、滕王府…、代王府和陈王府的管家,他们的目的一致----就是要收购咱们的马栏山白酒!”老管家杨碌连吁带喘、总算是把事情的前前后后给说清楚了,“表小姐哪里见过那么大的场面,她一时拿不定主意、特请夫人前去给拿个主意--!”
“好哇--、咱随国公府的酒坊来了‘大客户’,我独孤伽罗这次倒要前去好好地见见这几位‘大人物’。”说完她站起身,带着杨碌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包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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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闪开、快闪开--,我家夫人到啦--!”刚走到酒坊附近,老管家杨碌疾步冲在独孤伽罗前面大声吆喝道。姚丁孙甲二人紧握着肋下佩刀守护在独孤伽罗的两侧、不断地驱赶着两旁的路人。围堵在酒坊门口看热闹的众人慌忙向两边闪开,给独孤伽罗闪开了一条道路。
“夫人--,小人李丙见过夫人!”仪态端庄的独孤伽罗刚走进人群,就见一位身着绿袍、年龄在三十左右的中年人冲她躬身施了一礼高声道,“我家王爷愿以高出现价两成的价格回收夫人手里的白酒,希望夫人您能成全!”
“李管家--,您可真会说笑----我们这白酒是头一次在长安城售卖,为了打开销路,才忍痛在三日内一折售卖酬宾。李管家若以此价格将酒全部卖走,难道是想让我随国公府倾家荡产不成--!?”独孤伽罗嘴角轻轻地向上勾了勾、瞥了一眼绿袍中年人、高声答道。
\"是啊--,人家这酒的售价只是原价的十分之一。这陈王府就要用此价格把酒买走,这不是明显的要让人家赔个底儿掉嘛--!?”一旁看热闹的众人听后深以为然,彼此之间不禁窃窃私语道。
\"这……这……倒是在下唐突啦!还望夫人恕罪--!”尴尬之色只在李管家的脸上一闪而过,他随即满脸堆笑地答道。
\"夫人……,不知您这酒……可否大宗售卖--?”这时因为吐血而昏倒的古老板也苏醒了过来,他坐在地上望着端庄典雅、落落大方的独孤伽罗心有不甘的问道。
“古老板--,这做买卖讲究个公买公卖、细水长流。倘若想用其他手段、一口吃个胖子,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么好的牙口儿。”独孤伽罗看了看地上的那一摊血、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灰头土脸的古老板,话语中满是讥讽和嘲笑。
“夫人--!你……你……不要……咳咳咳咳……”古老板手指着独孤伽罗想说什么,不奈一阵剧烈的咳嗽让他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陈王府的李管家扫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古老板,眼里满是不屑和鄙夷----想要人家的东西还在人家面耍威风装横、你当随国公府的人是吓大的--!?没打死你已经是法外开恩啦!他眼珠儿转了转,立即装出一副谦恭有礼的样子说到:“夫人--,我家王爷严令在下----一定要从夫人手中买到这些白酒。希望夫人可怜可怜我们这些作事的下人,将您酒坊的所有马栏山白酒卖给在下--!”说完,李管家躬身给独孤伽罗又深深施了一礼。
“对对对--!我家王爷这次给我下的是死命令----一定要搞到随国公府的马栏山白酒,因此我才得罪了这位小姐。还望这位小姐能够原谅我!”脑子比车轴转得还快的古老板一见形势有变,忙借势而上、顺口搭音儿道。
站在独孤伽罗身后的吕媛瞬间头有些发蒙----刚才对自己还张牙舞爪、恨不得要吃自己肉喝自己血、活像一只大老虎的古老板咋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温顺无比的小猫咪啦!难道这古老板和孙猴子一般,会七十二种变化不成--!?
“夫人--、吾等的主家也是此意,还望夫人给吾等一生路--!”其余三人一见可乘,赶忙异口同声地说道。
看着五个人前倨后恭的态度,独孤伽罗心中不禁暗自冷笑----来硬的不行,这次又开始变幻招术,装怂下软蛋啦。拿我独孤氏的后人当猴儿耍吗--!看我独孤氏的后人怎么收拾你们--!?想到这儿,独孤伽罗忙换上一副笑脸说到:“我随国公府的搞来白酒是用来卖的,既然诸位想买、我随国公府自然乐想其成!诸位若想买酒请随我到前方的酒肆,大家谈妥了价格,这里的白酒全部‘让’给五位!”
“诸位请随我家夫人一同前往酒楼--!”独孤伽罗身边的老管家杨碌立刻向在场的五个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夫人--、您请先行--!”四个人齐齐地躬身行礼道,“我等随后就到--!”
独孤伽罗满面春风地点点头,随即带着三人大踏步地向不远处的酒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