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条胡同里,谁敢任由三位大爷处置?今日许大茂家丢了一只鸡,明日会不会轮到自家?若按三位大爷的处理方式,定会息事宁人。
谁愿意和小偷共处一室,家中财物随意被拿?若初次犯错不予惩处,日后岂不是也会沿袭旧例,不再追究?围观者立刻鼓噪:“报警,报警!”
二大爷是个权力崇拜者,三大爷是位小学教师,何曾见过这般场面,都愣住了。
易中海猛然拍桌:“安静!”院子里众人慑于他的威势,暂时噤声。
易中海坐立难安,“杨建设,休要夸大其词,我何时说过不把五块钱当回事?”
杨建设冷笑道:“你适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才过去多久?你究竟说了什么?‘不过五块钱’而已。
要不,你给每家每户都补上五块钱?如此,我们也不必报警了。”
易中海恼羞成怒:“你这是无理取闹。”
杨建设护着女儿:“有理无需高声。”
“你为何如此大声?”
他将乐乐交给梁欢,目光投向女人,试图传递些许安慰。
“我怎么不知道,三位‘大爷’的职权竟能超越法律?”
“别忘了,你们的职务可是街道办任命的!”
“什么时候,你们的地位竟比警察还高?”
易中海感到疑惑不解。
杨建设,这个平日里不起眼的角色,怎会如此棘手?
简直令人难以接受。
这顶大帽子压下来,易中海哪敢接?
杨建设环顾四周:
“我们院子里的邻居,彼此都很熟悉。”
“我不信各位家长会偷邻居家的老母鸡。”
“许大茂,别瞪眼。”
“你自己想想,院里出过不少麻烦事,但偷窃的事儿,真有吗?”
许大茂哑口无言。
确实,他和傻柱关系紧张。
若涉及其他不良行为,比如算计、争斗、争吵,这些都可能发生。
但说到偷盗,那是绝无此事。
周围群众纷纷附和。
六十年代,大家都穷,家中之物皆视为珍宝。
谁能不在意?
丢失物品的情况,除了傻柱家,从未在院里发生。
杨建设挖好了陷阱:
“我觉得,这事可能是年轻人不知轻重,偷了许大茂家养的老母鸡。”
“法理应通人情。”
“我建议,给各家孩子一次改正机会。”
“各位街坊回家问问自家孩子,若是真有人偷了许大茂家的老母鸡。”
“直接赔五块钱,好好教导即可。”
“不过,”
“若回去询问后无人承认。”
“一旦查明,不仅加倍处罚,还要交由警方处理。”
“大家怎么看?”
许大茂急了,这鸡分明是傻柱偷的!
杨建设这话是什么意思?
傻柱笑了,他知道鸡是棒梗兄妹偷的。
杨建设的提议不错,让秦淮茹直接赔五块钱给许大茂不就行了吗?
二大爷和三大爷点头赞同。
许大茂家丢失的鸡,是否与他们家中走失的小鸡有关,他们也无法确定。
这提议周全得体。
易中海坚决反对!
二大爷刘海中虽热衷于权力,却缺乏实际能力。
然而,易中海察觉到,整场会议完全依照杨建设的思路进行。
杨建设将三位大爷置于何地?
易中海怒斥:“不可!”
杨建设鼓掌笑道:“一大爷立场坚定。”
“连给孩子改正的机会都不给,直接报警?”
四合院顿时议论纷纷。
众人低声议论,纷纷对易中海指指点点。
作为四合院的大爷,易中海确实身份特殊。
但若损害了大家的利益,谁还会顾忌你的身份?
易中海勃然大怒:
“杨建设,别在这儿搅局,我相信四合院的孩子绝不会是偷鸡贼!”
“对不对?!”
他原以为会得到一致支持。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震惊不已。
二大爷和三大爷交换眼神,
刘海中干笑一声:“杨建设的建议很好,我们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过坏人。”
“还是调查清楚为妙。”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大人明辨是非,小孩可能不懂事,万一真是他们拿的呢?”
“问清楚再处理也好!”
围观的人群附和:“是啊,问清楚再说。”
难道没看见许大茂激动的模样吗?
看来他是要报警了。
群众虽无偷鸡行为,却担心孩子因饥饿误事。
人饿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
易中海孤家寡人,只有他和一大妈。
其他人都是拖家带口。
易中海又恼又怒,
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威信动摇。
“杨建设,如果孩子们没偷吃怎么办?”
杨建设疑惑地看着他:“这不是好事吗?”
大院里的孩子们健康成长,令人欣慰。
\"看来偷鸡贼就在我们这些大人中间。”
\"要么召开会议自我排查,抓住后赔偿许大茂,再交给警方;
要么直接报警,请警察来彻查。”
\"这种事还要我教你吗?!\"
话音刚落,院子里的人迅速散去。
所有的大人都回到家中询问自家孩子。
易中海气得脸色发红:\"杨建设,我非整治你不可!\"
大院里一片混乱。
众人纷纷在家中审问自己的孩子。
秦淮茹急得不知所措:\"妈,鸡被棒梗偷了,给我五块钱,我去处理这事。”
一听要钱,
贾张氏立刻变了脸:\"不行,绝对不行。”
\"谁会知道是棒梗偷的?\"
\"只要我们不说,外人又怎会知晓?\"
贾张氏呵斥道,
\"那个杨建设真是吃饱了没事做。”
秦淮茹快要哭出来:\"妈,您没听见许大茂他们要报警了吗?\"
贾张氏突然蹲在地上,双手掩面:\"东旭啊,你的媳妇欺负我这个寡妇。”
东旭是秦淮茹已故丈夫的名字。
秦淮茹无奈,一时犹豫不定。
贾张氏悄悄从指缝中看秦淮茹,发现儿媳似乎认命了。
随即站起身来,
\"只要我们不说,这里谁会知道?\"
秦淮茹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她想通了,
许大茂家的鸡早就被她的儿女吃掉了。
只要不说,又有谁能知道?
至于傻柱,被她牢牢控制着,绝不会泄露半个字。
秦淮茹终于放下心来!
许大茂起初也像易中海一样愤怒,
杨建设没有直接回应。
许大茂原本只想找回自家被偷的老母鸡,可市场上的鸡才一块钱一只,而他家的下蛋老母鸡竟索要五块,显然是多要了。
杨建设的态度很明确:自查、抓小偷、赔钱、报警。
而且必须报警!
许大茂认定是傻柱偷了鸡,这事儿八九不离十。
不仅能拿回赔偿,还能让傻柱吃点苦头,多好的事啊!
梁欢起初担心地看着男人,但渐渐地,她的心平静下来。
男人不仅顶住了三位大爷的压力,甚至反过来压制了他们,简直不可思议。
想起男人的承诺——“守着你,保护你,不让你受委屈”,梁欢深信他能做到。
院子里的人陆续出来,易中海逐一询问谁偷了鸡。
秦淮茹否认,其他人也跟着否认。
易中海冷笑:“杨建设,这就是你的后果。”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群众们似乎并不生气,反而有些高兴。
连刘中海和闫埠贵都毫无怒意。
易中海一时无法理解:这些人平日里推三阻四,嫌麻烦,怎么今天对杨建设如此宽容?
难道真是他们太软弱了吗?
这事儿:“水!‘小’。
然而易中海却懵了。
谁家不为自家孩子操心?
杨建设给了他们一线生机,保证自家孩子不会被送去公安局,这就足够了!
易中海孤家寡人一个,怎会突然想到这事?
“请大家安静,现在咱们……自查!”
报警抓人的节奏已被杨建设确定。
即便三位长辈再不情愿,也只能默默承受。
民心所向。
这是三位长辈招架不住的局面。
一大爷问傻柱:“傻柱,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傻柱怒道:“我一个厨子,还会偷他们家的鸡?”
厨子偷鸡的说法确实有些冒犯。
但傻柱常以言语伤人,轮到自己时,便难以接受了。
二大爷问:“那你的鸡是从哪儿来的?”
傻柱答:“菜市场买的。”
三大爷追问:“哪个菜市场?东单还是朝阳?”
傻柱脱口而出:“朝阳。”
三大爷推了推眼镜:
“这就有问题了!”
“你就算坐公交,来回也得四十分钟,还不算处理鸡的时间。”
“你几点下班的?”
傻柱顿时愣住。
二大爷缓缓说道:
“或许还有别的可能。”
“这砂锅里的鸡,并非许大茂家的。”
“傻柱是我们第三轧钢厂厨房的主厨,也就是说,这鸡是从食堂拿的。”
傻柱并非真傻,
他急忙打断二大爷的话,
“别绕弯子,我又不是贼。”
三大爷面无表情:“傻柱,你无法解释鸡的来历,那我们就只能报警了!”
“在这里坦白,去公安局也算自首。”
“可如果你不承认,被查出来……”
“那高墙深院的日子可就难熬了!”
傻柱梗着脖子辩解:“我又不是贼!”
二大爷脸色骤沉:“那你就得好好解释这只鸡是从哪来的!”
傻柱的倔脾气上来,刚想反驳,
杨建设慢悠悠开了口:“傻柱,劝你先想清楚再说话。”
“按照我国法律,偷窃行为情节轻重不同,可判三年以下刑期或管制,同时需缴纳双倍罚金。”
这番话如冷水般泼在心上。
他本打算硬扛,为棒梗他们顶罪。
可杨建设一开口,谁还敢?
他还未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