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赵乐嫣看着找出来的物资满脸通红。
由于要保持身材，她只从楼下买新鲜的全麦面包。半年过去全长毛了。
好在有三瓶苏打水和两条全麦代餐饼干。
姜帆将赵乐嫣拉到书柜旁，用胶带将书本缠绕在赵乐嫣手臂上，制作成简易的护臂。
赵乐嫣看着姜帆帮她仔仔细细将护臂缠好，有些受宠若惊。
“他嘴上说得难听，只把我当成他的工具。但实际上还是挺关心我的。”
“不然，为什么特意给我制作这些保护装备？”
“吃东西，十分钟后出发。”姜帆说完就开始补充体力，狂灌一瓶苏打水，吃掉兜里的一条士力架之后又撕开饼干吃了半条。
之前上赶着给姚雨彤买生日礼物，自己连晚饭都没吃。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蠢爆了。
赵乐嫣也饿得不行了，抓起吃的就往嘴里塞。
吃饱喝足确定没有什么遗漏。
转身走到丧尸赵乐嫣身边，一锤子砸开脑壳。
“啊！你干嘛……”赵乐嫣吓得捂住嘴。
“找晶核。”
姜帆也没忘记自己看小说的经验。
可惜，赵乐嫣脑子里除了浆糊什么都没有。
“开门，你走前面。”
赵乐嫣有点不满地嘟起嘴，战战兢兢推开大门。
万盛华庭里基本都是高级公寓，买房的人多是用于投资，真正居住的很少。导致楼层内的丧尸几乎没有。
他们所在的公寓在八楼，末日降临半年电梯早就停运。两人一路下到5楼，才听到熟悉的低吼。
姜帆小心从楼梯口探出头。
一个肥硕的男性丧尸正在走廊上徘徊。全身只剩一条内裤，脸都被啃掉了半边。
姜帆端起军用连弩扣动扳机。
正中头颅。
天灵盖被弩箭掀飞，破碎的脑浆向后泼洒了大半墙壁。
一击秒杀！
不愧是系统的奖励。
赵乐嫣也捂着小嘴瞪大眼睛，要不是她提前捂住嘴巴，差点下意识都要发出尖叫。
但她忽然耳根一动。
“他身后的公寓里好像还有动静。”
刚说完，公寓大门内就冲出两个女丧尸，张牙舞爪向两人的方向扑来。
姜帆也是第一次看到丧尸狂奔。
不是电影里那种摇摇晃晃、漫步溜达的样子，而是在拔足狂奔，速度堪比短跑健将，普通人压根没法逃掉。
姜帆迅速拉弦上箭，但隐形者x一次只能秒杀一个丧尸，上弦还需要几秒时间。
以两个丧尸的速度，姜帆最多只能再干掉一个就会被迫与丧尸贴身肉搏。
赵乐嫣急得惊叫：“她们跑过来了，姜帆你快射她们呀！”
但刚说完，就感觉姜帆一巴掌拍在自己的翘臀上。
“去帮我吸引她们注意。”
“啊？！”
赵乐嫣人还在懵逼，身体就已经冲进走廊，快得赵乐嫣差点自己把自己把脖子都扭了。
见到活人，两个女丧尸双眼顿时充血通红。
崩鸣声起。
一个女丧尸脑袋被箭矢掀飞，同时另一个女丧尸也已经扑到赵乐嫣身上。
“啊，疼！”
赵乐嫣尖叫，下意识举起手臂横在身前。
身体被迅速撞到，同时感觉手臂忽然沉重。
坏消息，女丧尸咬到她了。
好消息，咬中的是她的护臂，死都不松口。
赵乐嫣终于知道姜帆为什么特意给她制作装备。
原来，只是想让自己这个诱饵活得更久一点。
姜帆此时已完成最后的拉弦上箭。
将赵乐嫣身上的女丧尸踹翻，踩住胸口，单手架起隐形者x军用复合弩瞄准那颗正怒吼的脑袋。
噗嗤！
头颅炸开。
爆出满地血浆。
眨眼解决三个丧尸，姜帆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莫名的兴奋，甚至兴奋还冲淡了的原本该有的恐惧。
让姜帆只觉得，好爽！
姜帆想起过去在短视频网站上看过的某些科普。
有很少一部分人天生就具有战斗基因，面对死亡他们不会害怕，反而会因肾上腺素激增而越打越兴奋。
这种人，骨子里就是天生的战士！
只是被文明社会的各种框架，被迫将自己骨子里的东西藏起来了而已。
原来自己也是这种人。
真的，挺好。
“你过去看看他们脑子里有没有晶核。”
“我能不能不去……”
赵乐嫣嘴上拒绝，但身体已经诚实地展开行动。
直接上手在脑浆里扒拉。
赵乐嫣对自己的身体已经无奈了。就像是一条对姜帆任劳任怨的舔狗，说什么就立刻照搬，拉都拉不住。
只能强忍住呕吐的念头偏过脑袋，想象这句身体不是自己的。
不过赵乐嫣的反应相比之前好了许多，她心中已经明白了此刻自己的定位。
她敢杀丧尸吗？
当然不敢。
所以在姜帆眼里，自己就是毫无战斗力的工具人。
唯一作用就是被当成诱饵吸引丧尸注意。
心中泛起嘀咕。
“我一直当诱饵早晚会被丧尸咬死。必须让他看到我其他方面的价值，若是我拥有独自对抗丧尸的能力，他应该就不会把我仅仅当成诱饵。”
“就算是诱饵，主动也比被迫强一百倍，最起码我能想方设法保护自己，而不是傻乎乎地站在那等着丧尸扑上来咬我。”
想到这，赵乐嫣主动抄起带出来的菜刀，强忍恶心开始翻找尸体的胸腔和其他部位。
她无聊时也看过一点女频的末世小说。
晶核不一定在脑子里，说不定会长在各种奇奇怪怪的地方。
“嗯？”
姜帆有点意外，赵乐嫣怎么突然感觉变乖了？
完全不知道是自己的无心之举，激发了赵乐嫣的主观能动性。
不过这样更好，能主动干活就免得他机械性地发号施令，效率更高。
只可惜不知是运气有点差还是小说和现实不一样。
三个丧尸身上也都没有晶核。
不过赵乐嫣认出了这几个死者的身份：“他叫王德胜，家里开金银楼的，那两个一个是他店铺经理，一个是他的销售前台。”
本来赵乐嫣只是随口一说，姜帆可来了精神。
姜帆已经知道，不只是自己绑定的工具，随身携带的东西也会一并跟随自己穿越到未来世界。
否则姜帆口袋里的士力架和充电宝不会出现，他和赵乐嫣穿越过来时也应该全身被扒光，不可能还有之前的衣服。
所以反过来想。
等返回通道开启。
自己揣在身上的东西，是不是也能带回两人原本所在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