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周煜辰出院了。
他脸色依旧苍白,步伐踉跄,被时苒半搀半扶地走出医院大门。
阳光虽明媚,却照不进他们沉重的心情。
两人并肩步入一间阴冷的冰库,空气中弥漫着刺骨的寒意。
冰库内,温清凝瞪大了双眼,满是不解与恐惧,她被粗大的绳索紧紧绑在一张简陋的铁床上,发丝凌乱,脸色因寒冷和恐惧而变得异常苍白。
她的目光在周煜辰与时苒身上来回游移,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绝望。
四周的寒气仿佛凝固了时间,让这一刻的残忍与无助定格。
冰库外的世界与这里隔绝,唯有他们三人的呼吸声和不远处制冷机微弱的轰鸣,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响。
温清凝的目光艰难地从冰冷的铁链转向周煜辰,又移到时苒那张挂着温柔却虚伪笑容的脸上。
时苒轻启朱唇,声音竟异常柔和:“嗨,清凝姐,好久不见呢。”
这温柔的话语在冰冷的空气中显得格格不入,令人毛骨悚然。
温清凝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眶迅速泛红,她强忍着泪水,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煜辰哥,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恐惧与深深的失望,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崩塌。
温清凝的恐惧在冰冷的空气中凝结成霜,她终于崩溃,歇斯底里地喊出了那个名字:“季思寒!季思寒!”声音在冰库中回荡,带着绝望的颤音。
时苒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那笑容在阴暗的冰库中显得格外刺眼:“季总?呵,他可不在这呢”。
“这里,就只有我们三个人。”
说着,她缓缓转头,目光如刀般刺向冰库门口。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几抹白色的身影鱼贯而入。
白大褂医生们面无表情,手中提着冰冷的医疗器械,仿佛死神派来的使者,一步步逼近被绑在铁床上的温清凝。
他们的脚步声在冰库中回响,每一步都踏在了温清凝颤抖的心弦上,让整个场景更加压抑而恐怖。
温清凝的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她的目光在那些白大褂医生手中的器械上徘徊,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解。
“你们要做什么?”她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仿佛每一个音节都重如千斤。
时苒的神色依旧温柔,但那温柔之下却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试管呢。”
她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只是在讨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医生们闻言,其中一人从手提箱中取出一个透明的试管,试管在冰冷的灯光下泛着寒光。
温清凝的神色更加紧张,她瞪大了眼睛,身体因恐惧而不自主地颤抖起来。
“试管?你们……你们要拿我做什么实验?”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仿佛一只被困在绝境中的小鸟,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时苒的神色依旧温柔如初春的阳光,但那话语却如寒冬的利刃,她轻声细语道:“不是呢,是把煜辰的精子注射到你体内。”
说着,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温清凝颤抖的脸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温清凝的瞳孔瞬间放大,脸色白得如同冰库中凝结的霜,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声音因恐惧而尖锐:“你说什么?把煜辰哥的精子注射到我体内?你疯了是不是!”
她的身体剧烈地挣扎着,绳索因她的挣扎而发出“吱吱”的声响,仿佛是她内心绝望的呼喊。
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却迟迟未落,只留下一道道晶莹的泪痕,在冰冷的环境中闪烁着绝望的光芒。
温清凝的目光瞬间转向了一旁的周煜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深深的伤痛。
周煜辰的脸色苍白如雪,嘴唇微微颤抖,他艰难地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歉意:“对不起,清凝。”
温清凝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拼命地摇头,声音因极度的恐惧和绝望而变得尖锐:“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为你生孩子!”
她的身体在绳索的束缚下剧烈地扭动着,每一次挣扎都似乎要耗尽她全身的力气。
泪水在她的脸颊上肆意流淌,与冰冷的空气交织在一起,凝结成一行行晶莹的冰珠,映射出她此刻无尽的痛苦与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