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这封信你拿好!”那声音从门外传来,透着一股莫名的神秘。紧接着,一封信如一片轻盈的落叶,从门下的缝隙飞进屋内。
林初梦见状,不假思索地猛地拉开门,一心只想看清此人的真面目。然而,待她目光扫去,只瞧见一个身影正朝着楼道匆匆奔去。那身影一闪而过,快得如同鬼魅,眨眼间便消失在昏暗的楼道转角处。
林初心瞬间忘记了先前的恐惧,心中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一定要追上他,看看这人究竟是谁!她毫不犹豫地拔腿追了上去,脚步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
转瞬之间,她便来到了电梯口。她的目光如鹰般锐利,迅速在周围的走廊来回搜寻了好几圈,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可终究一无所获。她焦急地抬手拍了拍脑袋,忍不住嘟囔道:“到底躲到哪儿去了?怎么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这时,她下意识地转过头,目光落在电梯上方闪烁的数字上。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忙伸手去按电梯按钮。电梯门在她急切的目光中,缓缓开启,发出“嘶嘶”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未知的秘密。她全神贯注地盯着那扇门,心中满是期待,等待着电梯门完全打开的那一刻,仿佛门后的世界能为她解开所有的谜团。
然而,就在电梯门刚刚打开到一半的时候,不知为何,竟突然又缓缓合上。林初梦心中暗叫不好,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猜想对方肯定是察觉到自己在四处搜寻他,所以才故意这样做。
正当她在电梯口焦急万分之时,备用楼梯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声。这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她的眉头瞬间紧锁,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念头。她思忖着,楼梯里的人或许并非自己苦苦追寻的那个人,但这也有可能是那人故意设下的迷障。
稍作犹豫后,她还是决定往备用楼梯飞奔而去。她的脚步急促而有力,心跳声在耳边愈发响亮。沿着楼梯不断往下走,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中等身材,高高瘦瘦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由于距离较远,林初梦看不清他的脸庞,只注意到他有一个很明显的甩手姿势,每走一步,手臂都会不自觉地甩动,这似乎成了他独有的习惯。
林初梦屏气凝神,紧紧跟在他身后,一路来到了地下室。地下室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灯光昏黄而微弱,给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氛围。只见前方那人的步子越走越快,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追踪。林初梦不敢有丝毫懈怠,也加快脚步紧紧追了上去。
就在她即将追上之时,一辆汽车突然从斜侧方朝着她的方向疾驰而来,刺眼的车灯瞬间照亮了整个通道。林初梦大惊失色,本能地一个侧身,惊险地躲开了这辆车。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在地下室里回荡,震得她耳膜生疼。
当那辆车疾驰而过,扬起一阵尘土后,林初梦这才回过神来。可此时,那个她一直追踪的男人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干干净净。她在原地四处张望,呼喊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无奈之下,她只能满心失望地放弃追踪,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回走去。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心中的疑惑与不甘愈发浓烈……
就在林初梦在地下室徒劳地四处寻找之际,从楼梯方向离开的人已然顺利下到一楼。他大踏步地走出酒店大门,来到车水马龙的马路上。一辆黑色的大卡车静静地停在路边,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
车上的人见他走来,赶忙探出头,一脸疑惑地问道:“大哥,这个女人,不就是上次咱们见过的那个吗?咱们把信给她究竟是做什么呀?”
被称作大哥的钱森,面色沉稳,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个女的,正是林维国的女儿林初梦。雇主特意交代,让咱们写封信提醒她。估计雇主是怕她那狠心的老爸对她下毒手,到时候事情就不好收场了,会影响雇主的计划。”
钱森说着,摆了摆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继续说道:“不过,这些都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儿。人家愿意出五万块钱让咱们送这封信,咱们照做就是了。有了这五万块,你家里的经济压力也能减轻不少,不是吗?”
高风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说道:“大哥,咱们下一步是不是该好好谋划谋划,给三弟报仇了?出来混,那可得讲究个义气!”
钱森听闻,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赶忙劝道:“二弟,报仇这事儿,怕是没那么简单,咱们得慎重啊。”
高风一听,情绪瞬间激动起来,用力地嘶吼道:“为什么啊大哥?你当初可是答应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钱森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上了车,示意高风开车。待车缓缓启动,行驶在街道上,钱森才缓缓开口说道:“二弟,开枪射击三弟的人,那可是军队里的。咱们这点能耐,怎么跟人家斗?咱们根本惹不起啊!”
“可是,那可是你亲口答应我的啊大哥!”高风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钱森之前信誓旦旦的承诺,如今竟如同泡影般破碎。
钱森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二弟,我又何尝不想给三弟报仇?我心里也憋着这口气啊!可军队的势力,咱们实在抗衡不了。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替你的家人考虑考虑啊。要是真惹上了军队的人,那后果不堪设想,咱们根本承担不起啊!”
高风听了这番话,沉默了许久。他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车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汽车行驶时发出的嗡嗡声。良久,高风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似乎终于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不再说话,只是眼神中仍隐隐透着一丝不甘与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