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那天逛淘宝看到的，9.9包邮，买来送你了。”
“那你要小心了，ELIStAIR是出了名的版权狂魔，你9.9买他们的同款，起码要进去蹲三年。”
凌菲妍说着就忍不住把盒子拿起来，摸了又摸，爱不释手。
半年的工资啊。
哪家的大小姐又出来体验生活了，半年工资说送就送。
“我会小心的。”舒念笑了笑，就要告辞。
“你们策划部最近在干嘛？”凌菲妍问。
这是变相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舒念摇头：“最近都挺忙的。”
变相拒绝了。
那好吧。
凌菲妍说：“那你先回去忙吧。”
“好的，凌总监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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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工第一天，注定是忙碌的一天。
她才从凌菲妍的办公室出来，吃午饭的同事陆陆续续回来了。
云幼怡在电梯口拦住她：“舒念，桑总叫你去趟他办公室。”
她眼睛在舒念身上扫了一眼，平时总挂在嘴角边的温柔笑意有点挂不住了。
才过了一个年，舒念好像就变好看了很多。
脸还是那张脸，但是感觉不一样了。
她悄悄打量她的脸，还有那一身衣服。
这个女人，就算是披个麻袋都好看，更何况她今天身上这件衣服一看就不便宜，更衬得她光彩照人。
才放假十多天而已，她是重新去投了个胎吗？
舒念没理她，直接进电梯摁了上行键。
她在总裁办公室外面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进”她才进去。
总裁办公桌后面的人抬起头，冷冽寒眸看过来，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微微顿住。
她今天化了妆，淡淡的妆容贴合面部，那张脸明艳动人——尤其是那双眼睛，好像装满一整个夜空的星星，明亮灿烂。
穿得也很好看。
衣服版型好，衬得她身量纤纤，双腿纤细笔直。她上次这样穿的时候，他还讽刺她出去卖。
现在想来，那又何尝不是一种恼羞成怒？
她没在他身边的时候悄悄绽放，他惊叹这种美，却又不忿，恼怒她不是在他身边绽放的。
她好像在脱离他，不再那么爱他，而是在爱她自己。
桑白咳了一声，眉眼下沉。
“今年你一个人过年，好像过得挺开心的？”
舒念没说话，看着他。
“以前你不会花钱在穿衣打扮上，总说要攒钱买套房子。你说景麓花园那套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你也要有一套房子做你的后路，让你无论何时都有家可归。”
桑白把手里的文件整理一下，摞起来，问：“怎么，现在不攒钱买房子了？开始把以前攒的钱肆意挥霍了？现在不想跟我结婚了？”
舒念平静看着他：“我也是离开您才知道，攒钱买房和穿新衣服是不冲突的。”
桑白把文件放进抽屉里，抬头看她一眼，似笑非笑的：“听这话，是有人给你买新衣服了？”
舒念也似笑非笑：“可不是？要不说我命好呢。”
阴阳怪气，桑白阴不过她。
他脸上笑意收敛了一点，意有所指：“听说唐棠前段时间又升职了，工资应该涨了不少吧？”
他的本意是在嘲讽舒念背靠闺蜜好乘凉，谁知道舒念不接招，嘲讽了回去：“你可别打我闺蜜的主意，她一向最恨你了。”
桑白被噎住，神色复杂的看着舒念。
她现在这张嘴，牙尖嘴利，真是越来越离谱。
“舒念。”桑白叹了口气，“哪怕是再好的闺蜜，也要懂得分寸，这个世界上唯一牢固的关系，是夫妻关系。”
舒念忍住了那阵想笑的冲动，含笑问他的目的：
“桑总是想跟我说，你要结婚了，跟云小姐建立唯一牢固的夫妻关系？”
“你们青梅竹马，分开这么多年，不惜踩着别人都要在一起，确实该结婚了。你放心的结，不用跟我报备。”
“我是在说我们。”他没理会她的嘲讽，从办公桌后走过来，双手放在她的肩上，微微低头，“我妈同意我们结婚了。你去跟她道个歉，我们的婚事就会提上日程了。”
舒念拂开他的手。
“桑总，你如今站得高看得远了，就听不到我们普通老百姓说话了吗？我说过，我跟你已经分手了。”
舒念有些无语，又道：“你自己也亲口说过我们分手了的，贵人当真是多忘事。”
“舒念。”他叫住她，止住她的话，“我累了，耗了两个月，你也累了吧？就闹到这里，行吗？”
他的声音软和不少，罕见的对她低头。
他这样的人，刀架到脖子上要他死他都不可能低头的，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奇迹了。
两个月前的舒念会感动得痛哭流涕，毫不犹豫的跟他去结婚。
只可惜，回不去了。
“我们已经结束了，桑总。你去跟你爱的人结婚，不要再来嚯嚯我了。”她后退两步，“桑总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桑白猛的一把拽住她的手。
这么近的距离，他盯着她的眼睛看。
他母亲同意他们结婚，这在以前是天大的喜事，是她梦寐以求的。
这么大的诱惑她不可能还无动于衷。
可她就是无动于衷。
她看他的眼睛清冷，再无一丝缠绵情意。
她似乎，真的不爱他了。
心里某个地方抽了一下，一阵尖锐的痛。
“桑总，请自重。”
她没动，冰冷的眼睛像砌了一堵冰墙，隔在他们之间。
“和我谈的时候念着白月光，和白月光在一起了又和我这前女友拉拉扯扯，这种行为可不好。桑总，不要最后什么都没得到。”
桑白晃了晃头，刚刚舒念说什么他完全没听到，脑子里全是她不爱他了。
不可能的。
他最近肯定是神经脆弱，才会有这种错觉。
所有人都说过，这个世界什么都可能，唯独舒念不爱桑白是不可能的。
所有人都坚信，舒念会爱他，直到生命的尽头。
她不可能会不爱他。
绝不可能。
桑白缓缓松开舒念的手，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脑袋，带着安抚和求和的意味。
“好了，舒念。你不想跟我妈道歉就不道了，我去给她道歉，行吧？”
舒念看着他，摇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