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像一层薄薄的金纱,轻柔地披在四合院的屋顶上。何雨柱早早地起了床,简单洗漱后,就匆匆忙忙地走向正在整理书包的何雨水。
“雨水,我这今天很忙,早上饭你自己去学校的路上买着吃吧。”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把钱和肉票、粮票,一股脑地递到雨水手里。那些票证在他粗糙的大手中显得有些凌乱,却承载着哥哥对妹妹满满的关怀。
何雨水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哥哥递过来的东西,赶忙说道:“哥,不用这么多,你前几天给我的我还有,你快去吧。”雨水拿手轻轻推挡着,脸上洋溢着懂事的笑容,不想让哥哥为自己多操心。
“那行,我先走了。”何雨柱说完,转身就大步迈向停在院子里的自行车。骑着自行车来的来到门口就准备抬着出门。
这时候的阎埠贵正拿着个小喷壶,慢悠悠地给那些花儿浇水,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瞧见何雨柱风风火火的样子,他立刻放下喷壶,扯着嗓子喊道:“柱子,这么早去干啥,工厂还没开门吧?”阎埠贵脸上带着好奇,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像在琢磨着何雨柱到底有什么事情。
何雨柱着急走,哪有时间和他闲聊,只是匆匆回了一句:“闫老师,今天有事,下回再聊,我先走了啊。”
声音还在院子里回荡,他的身影就已经随着自行车的疾驰,消失在了院门口。阎埠贵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搭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何雨柱风风火火地骑车跑了。最后到嘴边的话,就像被一阵风给吹没了,憋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阎埠贵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又回去继续浇他的花。他一边摆弄着那些花儿,嘴里还嘟囔着:“这柱子,今天也不知道又去干啥了,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忙啥。”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这何雨柱这段时间天天都出去,也不知道干啥。
何雨柱一路飞驰,先赶到火车站买了火车票。那售票窗口前人来人往,嘈杂声不绝于耳,何雨柱在人群中挤来挤去,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好不容易买到票,他又马不停蹄地骑着自行车来到厂里。
一进工厂,他就直奔食堂主任办公室。推开门,何雨柱满脸焦急,也顾不上寒暄,直接说道:“主任,我家里有点急事,想请几天假。”
食堂主任抬起头,看着何雨柱着急的样子,他可是知道这厂里的招待就指望何雨柱了,对于这位他本着不得罪人的心态,说道:“行吧,不过你得尽快回来,最近食堂也挺忙的。”何雨柱连忙点头,对着食堂主任说道“谢了,主任,我先走了。”转身就又冲了出去。
离开工厂后,何雨柱在路边的小摊上顺手买了些吃的,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被他紧紧攥在手里。今天早上急着去赶火车,忙得连饭也没做,这会儿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经过了漫长的等待,何雨柱终于踏上了火车。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混杂着汗味和各种食物味道的气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他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位置,一屁股坐下,长舒了一口气。
把从路上买的几个包子拿出来,此时的包子已经有些凉了,但他也顾不上那么多,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坐在火车上,车轮与铁轨撞击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仿佛在敲打着何雨柱的心。他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思绪却飘到了何大清的身上。
前世的时候,关于何大清的事儿,他听到了太多版本,每个版本都像一团迷雾,让人捉摸不透。
何雨柱的眉头微微皱起,心里犯起了嘀咕:“也不知道我爹到底是咋回事,那些版本五花八门的,可千万别给我整出个什么大活,我这心里实在是没底啊。”
他越想越觉得不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手指不自觉地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仿佛这样就能缓解内心的焦虑 。
火车“哐当哐当”地一路疾驰,何雨柱坐在晃晃悠悠的车厢里,满心都是即将见到父亲何大清的复杂情绪。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到列车员在车厢里喊的声音,何雨柱赶忙起身,拿起行李,随着人群挤出了车厢。
一脚踏上保定的土地,何雨柱深吸一口气,望着陌生又略显热闹的城市街道,心里琢磨着:“可不能像以前那些事儿里写的那么莽撞,直接去找白寡妇家,听说当年我带着雨水来的时候,她连门都不给开,那多尴尬。”
他在街边站了会儿,左右张望,瞧见不远处有个公安局的牌子,眼睛一亮,抬腿就走了过去。
走进公安局,里面的公安同志正忙着各自的事儿,何雨柱有些拘谨地站在门口,搓了搓手,喊了一嗓子:“同志,能麻烦问个事儿不?”
一位年轻的公安同志闻声抬起头,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和气的笑,问道:“您有什么事儿,慢慢说。”
何雨柱挠挠头,把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是这么回事儿,同志。我找我爹,我爹叫何大清,好些年以前,他就从北京跑这儿来了。我就想问问,能不能帮我找找他现在在哪。当年他走的时候,我和我妹妹还小,这么多年也没个准信儿,我这心里实在是不踏实。”
年轻公安点点头,示意他先别急,拉着他到一旁坐下,说道:“您先别着急,把详细情况跟我说一说,包括您父亲大概什么时候来的,以前是做什么的,有什么特征之类的。”
何雨柱连忙说道:“我爹是1952年左右来的保定,他以前在北京就是个厨师,做饭的手艺那是没得说。他个头不高,有点微胖,脸上有颗痣,就在这儿。”说着,何雨柱指了指自己嘴角边的位置。
公安同志一边听,一边在本子上认真记录,时不时追问几句细节,比如何大清有没有别的亲戚在保定,来这儿之后有没有可能改过名字之类的。何雨柱努力回忆着,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了公安同志。
过了好一会儿,公安同志停下笔,说道:“行,您先坐这儿等会儿,我去查查看。”说完,就转身进了后面的办公室。
何雨柱坐在椅子上,心里七上八下的,眼睛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扇门终于开了,公安同志笑着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说道:“还真让我们查到了,您父亲在一家酒楼当大厨呢。”